二人情話濃濃,卻讓一旁的黑狐貍看的眼熱無比。
心里卻是腹誹不已,真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說,這天底下的好女人怎么都被這家伙給劃啦到了手底下去了?
不過一想到虛度剛剛的兇猛,他卻是只有羨慕,沒有妒忌了。
畢竟那場面,真的是太驚人了!
就是現在想起來,還一樣心有余悸。
這還是人嗎?
拿著鞋底,便將一只吸血鬼抽到自動求死?
如果是自己把這事說出去,恐怕這天底下沒有人相信。
不過反過來想,那個武者居然是吸血鬼,真還是讓人想像不到。
看來以后必須要小心些,今天這事,更要成為秘密。
因為不管是自己選擇了站到虛度這塊,還是吸血鬼的出現,都注定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外傳,要不然,后果真的很嚴重。
此地絕對不易久留,遲則生變。
可是虛度與曾柔那般纏綿悱惻,便不得不輕咳了一聲:“佛爺,打擾一下……”
突兀而至的聲音,直讓曾柔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人,頓時就羞紅了臉,從虛度的懷里脫了出來,低著頭,紅著臉站在那兒。
虛度倒是沒有什么感覺,男人嗎,這種事情,不可避免。
“黑兄,這次的事情,多虧你了。”
這倒是實話,當時他只所以敢放手施為,便是因為看到了黑狐貍。
在看到黑狐貍押著曾柔的那一瞬,他便將心放了下來,更突施殺手。
而他當時做出的手勢,自然也是給黑狐貍看的。
黑狐貍沒有讓他失望,果然將曾柔照顧好了,他很滿意。
所以,心里對黑狐貍的感激,自然也是真心的。
黑狐貍當時其實也猶豫過,可是他這一生,卻并沒有真正的朋友,與虛度一見如故,而且在心里,他對虛度有著一種信任。
相信虛度會做到。
果不其然,虛度真的將黑頭一隊十人全部干掉了。
其實當時,他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但現在看來,一切都值得。
尤其是想到,虛度拿鞋底抽得吸血鬼山姆灰飛煙滅的時候,他更感覺,自己的選擇,再一次選對了。
如果當時沒有選擇幫虛度,他將會真正得罪這個他唯一的朋友。
那后果,他一想,便感覺不寒而栗。
實在是虛度拿著鞋底抽打山姆那一幕,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深到,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忘記。
所以,此刻面對虛度,他更不敢托大,訕訕一笑,趕緊迎了上去:“佛爺,你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他說的意思,虛度明白,他的態度,虛度也感覺到了。
不過虛度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不喜歡自己的朋友怕自己,甚至是巴結自己,更喜歡的是一種平等的交往。
所以他細瞇了眼睛,在黑狐貍身上盯了片刻,才突然說道:“還能喝酒否?”
黑狐貍一怔,旋即卻是明白了過來,頓時就朝著虛度投過去一個復雜的眼神,但緊接著,卻是突然一聲大笑:“能,當然能!”
“那就好!”虛度手掌翻處,一壇丹酒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直接就拋給了黑狐貍。
接著自己再取出一壇,一把拍開了封口,朝著黑狐貍遙遙一舉,大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天在這種地方見面,必須得喝!”
說罷,卻是猛地將酒壇舉起,朝著口中灌了一大口。
如玉液一般的酒漬,順著嘴角流出,說不出的豪邁。
黑狐貍目光閃爍,卻突然間大笑,直到淚水都笑了出來,這才止住:“我黑狐貍這一生,最得意的一件事,便是認識了你這位朋友,哈哈……”
笑聲中,他也學著虛度那般,猛灌丹酒。
“曾柔,這酒養人,更可益壽延年,你也喝一口吧。”虛度說著,卻是將酒壇遞向了曾柔。
曾柔接過酒壇,目光卻是在那壇口上注視上了片刻,臉上迅速的飄出了一抹緋紅之色,接著卻是羞澀的小小的抿了一口。
一道暖暖的熱流,頓時就順著喉嚨而下,似是在瞬間便浸潤到全身各處,說不出的舒坦。
便是那因為驚恐而一直緊張著的神經,此刻也終于是完全的放松下來。
便是身體的疲憊,也都在這一口酒之后,盡數消除。
不由微微一愕,卻是疑惑看向了虛度。
虛度自然知她心中所想,卻是大笑道:“小柔,這是丹酒,長喝可延年益壽,強身健體,更可百病盡消,這一回,我便留給你幾壇。”
那邊黑狐貍聽到虛度一說便是幾壇,頓時咋舌不已。
要知道,上一回他拿回去的那一壇,可是一直都沒有舍得喝,偶爾真是饞到厲害了,這才小小的品上一小口,半兩都不到。
今天這般的個牛飲法,也是受了虛度的感染,要不知道,他可不舍得。
畢竟這酒,一是價值實在是太貴,二是你就是有錢,也根本沒地方買去!
所以如今聽到虛度要送給曾柔幾壇,他如何能不羨慕妒忌恨。
甚至是在心里,一時間都恨不得變成一個女人。
可是就在他羨慕妒忌恨中,虛度的聲音卻已經淡淡的響起:“老黑,你不用流口水了,一會兒,也再給你兩壇!”
“啊?”黑狐貍真的感覺,這天上掉下的餡餅,已經將他砸的要暈厥了。
三人聊了片刻,虛度看出了黑狐貍眼中的擔憂之色,卻是神秘一笑:“老黑,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不過你放心,等一會兒,你見到了那些東西之后,就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
黑狐貍一愕,卻是并沒有將虛度的太放在心上。
畢竟虛度不知道他的難處,這一次,他反戈一擊,可是已經壞了規矩。
恐怕是以后,黑寡婦再也容不下他。
而他手底下,還有十幾個兄弟,都要吃飯,這還真是一件難事。
畢竟得罪了黑寡婦,他以后再想在這一塊混下去,真的很難。
便是他不怕黑寡婦的追殺,但光是黑寡婦的名頭,強壓下來,便讓許多人對他們望而卻步,接不到任務,那對于他來說,就只能是坐吃山空。
前途迷茫啊!
這般的迷茫之下,使得他剛剛得到兩壇丹酒的喜悅,也被沖淡了去。
虛度知道他的為難,也不再多說,而是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跟我走。”
說話間,他已經拉著曾柔順著山洞往里面徑直走了進去。
“這……?”
黑狐貍微微有些錯愕,但轉瞬想了想,卻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這里,因為是黑頭的地盤,所以黑狐貍并沒有來過。
可是隨在虛度的身后往內里走,卻是讓他暗暗咋舌。
別看外面并不起眼,可是山洞內里,卻別有洞天。
只是他卻搞不懂,虛度這到底是要領他去干什么。
不過在隱隱間,卻有一種猜測。
莫非是……
他的眼睛驟然間一亮,但轉瞬,卻是又暗淡了下來。
而黑頭與自己這幫人,差不了多少,想來便是有些私房錢,也不會太多。
不過他眼見虛度興趣如此高昂,倒也沒有多說,而是跟在虛度的身后,緩步前行。
轉過了幾道彎,卻終于是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盡頭處,一塊巨石橫陳在那兒,擋住了去路。
但出乎黑狐貍意料之外的是,在山洞的盡頭,卻并沒有什么寶藏,倒是放著一些零碎的東西,還有一些起居用的東西。
看得出來,黑頭幾人曾經把這里當成了臨時的休息室。
但除了這些沒有什么用處的雜物之外,壓根就沒有一點寶物的痕跡。
黑狐貍終于忍不住了,輕聲朝著虛度說道:“佛爺,我與黑頭打過交道,這家伙,還有他手底下那幫子人,有了錢從來就是吃干花凈,向來不存不放,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寶藏。”
虛度卻是并沒有說話,而是神秘一笑,靠近了那一塊寬有十余米,高有五六米的巨石。
用手握拳,卻是在巨石上輕輕的敲打著。
轉瞬,他卻是突然回頭,沖著曾柔笑道:“你看我給你變個戲法!”
說話間,他竟是雙臂猛地用力,在那塊巨石某處推了過去。
“喀嚓……”
隨著手臂用力,一道沉悶的聲響,卻是瞬間響起。
出乎黑狐貍和曾柔二人意料之外的是,那一塊看似巨大的石塊,竟像是從中間碎掉了一塊。
一道明媚的陽光,便自這破洞之中,照射進來。
而在這無限明媚的陽光中,似乎還夾雜著幾縷特別的光芒。
黑狐貍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便是曾柔,此刻也圓瞪了美眸,緊緊的盯著那一處破洞,想要看個究竟。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便是性格恬淡如曾柔,也不能例外。
“虛度,這、這里面就是寶藏嗎?”
她問出的話,也正是黑狐貍想要問的。
于是乎,二人目光炯炯,看向了虛度。
虛度卻是微微一笑,神念在瞬間便在里面掃視了一周,并沒有發現危險,于是笑著看向二人:“有沒有寶藏,進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話語淡淡,卻是伸手一把拉住了曾柔,徑直就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內里,曾柔便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竟是連驚呼都忘了喊出來,只是訝然的站在那兒,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黑狐貍看到她表情如此,微微有些錯愕,便邁步走了進來,可是隨著他腳步邁入,卻是突然間就定格在那兒。
只有虛度微笑著,看著二人,似乎是早有所料。
“這、這么多武器,這兒到底是什么地方?”
良久之后,黑狐貍終于反應過來,他驚駭莫名的看著虛度,想要問出一個答案。
可是虛度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黑頭的手下,眼鏡告訴我的,本來我還并不太感興趣,可是沒想到遇上了你,正好都送給你了。”
“送、送給我?”黑狐貍頓時目瞪口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黑狐貍粗略的看了一眼,這些價值絕對在三個億以上。
如果是有了這些,自己的團隊,真的就可以拉出來。
可是現在,虛度一句話就全送給自己了,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虛度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笑道:“老黑,你這個家伙,不會是想讓我既送東西,又做苦力吧?”
“這、這怎么可能!”黑狐貍使勁的吞了一口口水,雙眼冒光的看了看虛度,又將視線轉到那些東西上面。
“我自己找人搬。”這般說著,他卻是將已經出滿了汗漬的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狠狠的擦了一把。
虛度看著他這付模樣,微微一笑,便伸手攜了曾柔,直向后方走了過去。
“曾柔,讓他在這兒興奮吧,我們再去尋寶!”
虛度牽著曾柔的手,終于來到了最內里。
曾柔頓時就感覺豁然開朗,似乎這里的空間,像是突然寬闊了許多。
其實倒并非是如此,而是前面堆放了太多的東西,而這里,卻是空著的,所以一進來之后,視覺上會有一個偏差,這感覺上,自然也就不同。
而在這一處,卻有著一只大箱子,看起來已經極是老舊,不過箱子角上,銅制的葉片,被磨的溜光,顯然是常有人撫摸所至。
顯然,這一只箱子,是一直被黑頭那些人帶著的,這里面,或許會……
虛度的眼睛,淡淡的閃出了一道亮芒。
不過他倒不會太過心動,因為哥是有錢人,所以哥來尋這些寶藏,不過是想逗自己的妹子開開心,撫平一下她剛剛被驚嚇過的心靈。
于是淡淡一笑,伸他揭到了箱蓋之上:“曾柔,來,咱們一起打開它。”
似是有些猶豫,可是曾柔卻終于是伸出了手,與虛度的手疊在一起,抓到了箱蓋上。
略有些激動忐忑的心情之下,箱子卻是被二人合力打開了來。
隨著箱子打開,里面的東西也暴露了出來,但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這箱子里,卻并非是什么寶物,而是只放了一件東西。
一把略有些狹長的劍。
劍身要比傳統的寶劍略顯狹長,把手處,更不是傳統的那種護手,而是一個十字柄,左右兩面各鑲嵌著一塊寶石,如同貓眼。
使得這一把劍,看上去更多了一秀美之氣。
只是森森的劍鋒,透出的利芒,卻使虛度相信,這一把劍,絕對是可以殺人的利器。
他伸手將這一柄十字劍拿了出來,目光微凝,卻是伸指輕彈了一下。
“錚……”
一聲脆鳴,便隨之響起,直讓虛度的眼睛卻是突然間一亮,忍不住贊了一聲:“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