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佳的心生嫉妒自然不會被白虎看在眼里,而白虎自始至終也沒有在意對方,她的神色冰冷,無視四周所有人的視線和議論。
今天她和雷戰天來此的目的,便是代表鄒龍而來。
以往,鄒龍都會和其余兩大聯盟討價還價一番,無非是走個過場。
鄒龍本身實力最強,而三大聯盟之間本就有爭斗,這聚會雖然明面上說是為了共同發展為炎黃造福,但實際上都是三家各自為自己謀福利,不過是一個走過場的形式罷了。
雖然年年都說有合作,但是在合作期間,三家都盡可能的為自己撈好處。
今天這一次,按照往年,也同樣是如此,紅星聯盟的會長和樂豪聯盟的會長依舊是來渾水摸魚的。
不過,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是,今天出現了一個雷戰天,而且居然是鄒龍的大哥。
鄒龍的手段他們早就見識過很多年了,也是老對手了。
一個小年輕,卻是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來,這讓兩家會長都感到一陣憋屈。
看向平靜如水的雷戰天,二人心中在衡量,這個所謂的鄒龍大哥,是個什么脾氣,還是一如鄒龍那般難對付嗎?
很快,眾人入內,一間會議室內,一張圓桌,三方坐在三個方位。
房間內只有他們六人,而下方的大廳之中,則是坐滿了到來的媒體,他們透過大屏幕能夠看到會議室內的情況,借此做實時報道。
會議室中,雷戰天靜靜地端坐著,拿起身前提前安排好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
很甜。
太甜的咖啡不算純正,不過雷戰天并不太在意,他比較喜歡喝甜的。
雷戰天的這幅淡然,反倒讓另外兩大聯盟的四人摸不著頭腦。
他們都是老相識了,知曉這一次會議不過是走個過場。
原本今天來只是例行會議罷了,但是沒想到居然來了一個陌生的雷戰天。
本想著探探這位所謂的鄒龍大哥的虛實,但是這小子怎么看上去好像對他們毫不在意一般?
這讓兩大聯盟的四人心急得撓癢癢。
越是如此,他們對雷戰天就越是忌憚。
韓顏之前和雷戰天接觸過,那一次的丟臉至今還讓她記憶猶新,現在看到雷戰天和白虎自然是沒有一點好臉色。
見其他人都不開口,韓顏等不及了,心中冷笑表情卻是一副和善的說道:
“雷先生橫空出世,倒是讓我們大吃一驚,不知道鄒龍會長近來可好,之前我們和雷霆聯盟還有一些合作,本想著最近一起談一談,卻是好久沒有看到鄒龍會長了。”
見韓顏開口,樂豪聯盟會長左俊智投去了一個滿意的目光。
不愧是他的女人。
左俊智身穿白色西服,帶著一個方形眼睛,看上去文質彬彬如同一個海歸學子一般,倒是沒有從其臉上看到太多的歲月痕跡。
而實際上,他已經三十八歲了,只是如今膝下無子。
韓顏,是他的現任女友。
然而,所謂王對王將對將,白虎豈會容忍區區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隨隨便便和雷戰天搭話,況且,從見到韓顏第一眼時,她就看對方不順眼了。
這種勾心斗角攀權附勢的女人,她看一眼都感覺惡心。
“現在所有雷霆聯盟的事務都歸我夫君所管,你們如果有合作,可以和芙蓉說,我夫君自會處理。”
看到白虎開口,韓顏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上一次,便是因為白虎的出現,讓她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可以說那一次她幾乎完敗,無論是競拍還是和白虎的美艷爭斗上,她都輸得一敗涂地。
這筆賬,她還沒找白虎算呢,現在對方居然還敢站出來和自己作對。
不過,理性告誡韓顏,這個時候不適和白虎作對,對方畢竟時戰區的中將,這個身份即便是兩大會長都必須以禮相待,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內人。
韓顏強壓下心中的嫉妒,微微一笑。
“有雷夫人這句話,我們便也放心了。”
說罷,韓顏便不再說話。
這一幕,自然看在左俊智和韓文德眼中。
韓顏,可以說是完敗,在氣勢上被白虎壓得死死的。
如果還做常人,韓顏必然譏諷爭斗一番,但是剛才,她沒有,很顯然她自己都認為無法完美從白虎口中接過話茬。
白虎不僅僅是在美貌,在話術上也將韓顏壓得死死的。
僅僅是一兩句話,就看出了韓顏和白虎之間的差距。
不過這也不能怪韓顏,白虎身為中央中將,本就強勢,否則怎么能夠壓下手中的兵,又怎么能夠對抗外敵不卑不亢。
只能說,韓顏在職場的那一套,對白虎并不起作用。
其余三人都是皺眉,從這一點上看,白虎便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而白虎身后,還有一個自始至終都不動如山的雷戰天,這讓對方在眾人心中愈發顯得神秘起來。
雷戰天,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此時,坐在韓文德身旁的崔佳眼神不善。
她先是看向韓顏,眼中透露著不屑。
“一個廢物,即便傍上了左俊智也依舊毫無建樹,自己沒點本事只是依靠美色和身體,有什么用?!根本不牢靠,等你老了看左俊智還不迅速將你給踢開。”
崔佳又看向白虎,從剛才的對話中,她也看出白虎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想要依靠言語的譏諷讓對方露出破綻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女人爭斗從來不是拳腳相踢,那是村姑潑婦的作風。
像韓顏崔佳她們這些上流名媛,依靠的乃是智商,勾心斗角才是她們針對他人的手段。
根據韓顏和白虎剛才的表現,再聯系白虎雷戰天的關系,崔佳腦海中迅速開始制定一套針對的方案。
很快,她的嘴角不自覺間上揚了一分。
崔佳想到了幾個人,她們,是白虎甚至雷戰天的軟肋。
在眾人沉默時,崔佳忽然笑著對雷戰天說道:
“雷會長,我聽說令妹好像在首都藝術大學上學,真巧,家妹也在那里上學,說起來還是令妹的學姐,比令妹大上兩屆,回頭我便跟家妹說說,在學校里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