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肖云叫等等不是有話說,而是使詐。
汪淇扭頭看了肖云一眼,雖然覺得肖云有些陰險(xiǎn),但不知為何,卻絲毫沒有反感肖云的這種作為,反倒是有些欣賞肖云的聰明機(jī)智。
史居一的幾個跟班回過神了,個個叫罵著朝肖云打了過來。
肖云身為大師境高手,豈會把幾個普通青皮放在眼里,三拳兩腳,就把這些人打的哭爹叫娘,縮到一邊瑟瑟發(fā)抖。
“你……”史居一面目猙獰,伸手在肖云額頭虛點(diǎn)幾下,用怨毒的眼神盯著肖云,“你等著!”說完,史居一對幾個跟班揮了揮手,“我們走。”
幾個跟班忙不迭地爬起身,一邊后退,一邊用驚懼的眼神看著肖云。
“等等!”肖云一聲斷喝。
史居一嚇了一激靈,猛地轉(zhuǎn)過頭,雙掌前推當(dāng)在胸前,不過,見肖云并沒有上來打他,松了口氣:“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有讓你們走了嗎?”肖云眼睛乜著史居一。
史居一冷哼一聲:“小子,別太狂了,知道蝎子幫嗎?”
肖云根本不把史居一的威脅放在眼里,他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朝史居一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不客氣了……唉喲,你怎么打人呢……”
肖云打了史居一一耳光,道:“我怎么打人?這一耳光,是替人家姑娘打的,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要死纏爛打,你惡心不惡心?”
史居一捂著鼻子和臉頰,見肖云目露兇光,到嘴的狠話又咽了回去,心里只是想,只要能活著離開粥鋪,就不愁報(bào)不了仇。
啪!
“這一巴掌,是替天下男人打的,你這種男人,真是丟了天下男人的臉。”
啪!
“這一巴掌,是替史國棟打的,既然他舍不得教育你,我就勉為其難,代勞一下。”三個巴掌打完,肖云拍了拍手,“今天的事情,算是我給史國棟一個面子,就這么說了,以后你要再來這里尋釁滋事,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你認(rèn)識我爸爸?”史居一睜大眼睛,似乎忘記了痛。
肖云懶得吱聲,這種問題他不屑于解釋。
史居一心中驚駭萬分,如果眼前這人真的認(rèn)識自己的父親,還敢把自己打成這B模樣,那這人來頭也太大了一些吧?是了,自己的父親是洪市副市長,經(jīng)常在媒體上露面,他認(rèn)識自己的父親很正常,但自己的父親不一定認(rèn)識他,他這是虛張聲勢吧?
猶豫了下,史居一掏出電話,撥通了史國棟的號碼。
“爸,我被打了。”
“怎么回事?”史國棟大吃一驚,雖然兒子在R國留學(xué),但還是有人照顧的,怎么會被打呢?
史居一看著肖云,猶豫著要不要問肖云叫什么名字,肖云把手一伸,道:“電話拿過來,我和你爸爸說兩句。”
史居一將信將疑地把電話遞給肖云。
“喂,史市長,我肖云啊!”為了讓史居一聽的明白,肖云按了外音。
“肖……肖云?”史國棟吃驚不小,不過很快,語氣就熱絡(luò)起來,“啊呀,你和居一在一起?你們認(rèn)識?這真的是太好了……”
史國棟雖然是洪市的副市長,不過在領(lǐng)導(dǎo)班子里面一點(diǎn)兒也不吃香,分管的都是清水衙門,平時他想找其他部門的同志辦個事,別人還不一定給面子,他做夢都想調(diào)整分工,如果能在換屆的時候更進(jìn)一步,成為常務(wù)副市長就更好了。
可是當(dāng)官不能像寡婦睡覺,上面沒人。
史國棟不止一次想進(jìn)入市委書記趙懷山的視野,但一個蘿卜一個坑,他知道向趙懷山示好,別的副市長也知道,因此史國棟過的并不如意。
身為洪市官場上的人物,他當(dāng)然知道肖云在趙懷山心里的分量,如果能夠讓肖云在趙懷山面前美言幾句,那就是前途無量,在洪市的時候,史國棟就不止一次想找肖云談話,曾多次打電話給肖云,表示想交肖云這個朋友,被肖云婉拒。
眼下,見自己兒子和肖云在一起,似乎認(rèn)識,史國棟喜出望外:“肖云啊,你這是在R國吧?居一在R國留學(xué),你讓他帶你四處玩玩。”
見史國棟會錯了意思,肖云忙道:“史市長,我是在R國,過來旅游。你兒子被打了也是真的,不過是被我打的。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你兒子在一家粥鋪喝粥,看中了人家粥鋪的一個女服務(wù)員,就要和人家處朋友,人家姑娘不同意,就在這里撒潑發(fā)橫,你是了解我的,我遇見這種事情,肯定是要仗義執(zhí)言的,結(jié)果你兒子不聽勸,反而對我動手,幸虧我堅(jiān)持鍛煉身體,否則恐怕要吃大虧。”
史國棟一聽嚇了一跳,如果得罪了肖云,只需要肖云給趙懷山打個電話,估計(jì)他就要成為光桿市長了,而且,肖云還和分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錢玉森,以及省委一號徐官印都是莫逆之交,要是上面兩位老板開口了,自己就要提前去人大釣魚了。
“是嗎?真是豈有此理,慈母多敗兒啊!”史國棟抱怨了句,馬上檢討,“是我教子無方,肖代表,居一沒有傷到你嗎?”
“那倒是沒有。”
“日后我一定會嚴(yán)加管教他,你讓他接電話。”
史居一早已經(jīng)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的市長父親,不但和肖云認(rèn)識,而且,在肖云面前,仿佛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史居一的跟班也目瞪口呆,尼瑪這是省委主要領(lǐng)導(dǎo)干部的兒子吧?
汪漢權(quán)見多識廣,也不由用驚異的眼神看著肖云。
至于汪淇,看肖云的眼神中不僅有感激,還帶有一絲異樣的神采,她已看出肖云來頭不小,比史居一不知道高了幾個級別,但是,肖云身上沒有半點(diǎn)倨傲,而且,出身名門,肖云明顯沒有沉溺酒色,一人就可以輕松修理史居一幾人。
懷才不露,榮辱不驚,俠義心腸,這才是真正的青年俊杰。
史居一接過電話,估計(jì)是要挨罵,便關(guān)了外音,走到一邊,小聲道:“爸,他是誰?”
“混賬,你去R國是干什么的?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能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橫行霸道,我告訴你,你要再在外面惹事生非,別怪我六親不認(rèn)。”
史居一心中一顫,小聲道:“爸,別這么大聲,他聽不到。”
“聽不到怎么了,你以為我是說給他聽的?”史國棟是真的火了,他是經(jīng)得起銀衣乳彈考驗(yàn)的干部,史居一走到今天,和他老婆有關(guān),見史居一干出這么荒唐的事情,史國棟怒道,“以后要有什么問題,你也別想你媽護(hù)著你。”
“老史,你說什么呢?兒子被打了,你還說他?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他會有今天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你害的?”史國棟斥了老婆一句,又對著電話道,“你不用問他是誰,趕緊給他道歉,如果你不能爭取到他的原諒,你就不用回來了。好了,把電話給他,我要和他說話。”
史居一愣了半響,走到肖云面前,這回他滿臉堆笑:“我爸要和你說話。”
雖然剛剛電話沒有外音,不過肖云神識過人,史國棟父子的對話他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他能感覺的出來,史國棟是一個好干部。
“肖代表,對不住了,等你回洪市,我請你吃飯。”
“不要緊,年輕人,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難免犯錯,知錯能改就好了。”說到這,肖云停頓了下,繼續(xù)道,“史市長,我看你也是一個想做事實(shí)的好干部,如果你能駕馭住你的女人,我可以去趙懷山書記那里說幾句,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史國棟一聽大喜,忙道:“謝謝肖代表栽培……”
掛了電話,史國棟昂首挺胸,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斗志,他做官,進(jìn)步是一個目標(biāo),但同時,他也希望可以為老百姓做事實(shí)。
沒有權(quán),什么事都做不了!
既然肖云會開口,估摸著,自己的分工很快就會調(diào)整吧,自己搞經(jīng)濟(jì)可是一把好手,如果能分管經(jīng)濟(jì),緊跟趙書記的腳步干個一年半載,還不是前途大好?
“你得瑟什么?自己兒子被打,屁都不敢放一個……”
以前史國棟不愿意和老婆計(jì)較,是因?yàn)槭送臼艽欤牧︺俱玻F(xiàn)在不一樣了,他斗志昂揚(yáng),非凡氣勢立馬展現(xiàn)出來,轉(zhuǎn)頭瞪了老婆一眼,斥責(zé)道:“你個女人懂什么?要再這樣下去,兒子遲早要斷送在你手里,再啰嗦我打爛你的B。”
粥鋪。
汪漢權(quán)已經(jīng)重新給肖云上了一份粥。
見史居一幾個人沒有走,肖云眼睛一乜:“還不滾?”
“肖代表對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史居一被史國棟一頓訓(xùn)斥,醍醐灌頂,深知眼前是貴人,不肯輕易失之交臂,“肖代表,你來R國是考察的吧?我在R國留學(xué),會R語,哪里的景點(diǎn)我都去過,我可以給你做免費(fèi)的導(dǎo)游,你看怎么樣?”
“我也會R語。”汪淇說完,臉色立馬就緋紅一片。
雖然汪淇美麗清純,但已經(jīng)不是史居一能夠染指的了,他斷了心中邪念,道:“你會R語,你知道R國所有的著名景點(diǎn)嗎?肖代表難得出國考察,肯定是要購物的,你付得起錢嗎?你提的動包嗎?”說完,史居一轉(zhuǎn)頭看著肖云,滿臉都是奴才相,陪笑道,“肖代表,我日語流暢,有錢又有力,而且還是蝎子幫的外圍成員,一旦遇見什么麻煩,也能替你解決,是做導(dǎo)游的不二人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