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你下午一定要回來哦。就這樣。拜拜。”郁洛瑾掛了電話。聽著樓上的哭鬧聲。她嘟著嘴鴕鳥一樣倒在沙發(fā)上。勸了幾天了。她真的拿徐遇玉沒辦法了。
正當她沉思之際。家里的傭人突然開門進來。恭敬地鞠了一個躬道:“小姐。李欣童小姐來了。”
半躺著的郁洛瑾錯愕地抬起頭。半分鐘之后才反應過來。這個李欣童是何方神圣。可是。她來做什么。難道她算準了。哥哥下午會回來。來個偶遇什么的。
不過作為名譽上的準小姑。盡管郁洛瑾很想叫她回去。但是這樣做畢竟不是很禮貌。人家辛辛苦苦上門探望。第一時間更新卻被拒在門外。怎么也說不過去。
想到這。郁洛瑾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跳起來。“請進來了嗎。我下去看看。”
郁家客廳在樓下。待客所用。而郁洛瑾現(xiàn)在所在的樓層是屬于二樓里廳。外人幾乎不能進來的。因而。無論徐遇玉在房里怎么鬧。下面也是聽不到動靜的。
李欣童長發(fā)披下。一套粉色韓版收腰短裙。外面一件小巧外搭。一雙高跟長靴。整個人看上去淑女又不是俏皮。但對比起寬大睡衣的郁洛瑾看著卻十分不屑。大冬天穿成這樣。給誰看呀。
“小謹。好久不見。”本來很是不耐煩的李欣童。第一時間更新一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郁洛瑾。臉色一轉。笑著站了出來。好不歡喜。
郁洛瑾癟癟嘴。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面前鼓起一絲笑容。“姐姐你來了。不好意思。今天周末我也剛從床上爬起來。都沒來得及收拾。你別介意。”
“沒事。咱倆誰跟誰呢。在姐姐面前不必這么拘謹。”李欣童親熱地摟著她的肩。恨不得掏心窩子表明她做嫂子的心意了。
“呵呵……”郁洛瑾撓了撓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干笑兩聲。任由她拉著坐到沙發(fā)上。
李欣童拿起旁邊的購物袋遞過來。殷切地道:“小謹。這是今年新出的香奈兒限量版香水。這淡淡的公主香最適合你。姐姐送你的。”
郁洛瑾美眸瞪得像燈籠一樣。連忙推開她的手。“姐姐。不用了。這個太貴重。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她皮膚容易過敏。從小到大不是專門定制的東西。她不敢碰。尤其是化妝品之類的東西。而且。她從來不用香水的。
李欣童不悅。畢竟這樣的小玩意對于她們這樣的豪門千金來說。不過是像普通來百姓吃頓飯這樣簡單的事情。郁洛瑾卻說禮物貴重。這不是明擺著嫌棄嗎。
“小謹。你不喜歡還是說……”李欣童的臉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暗了下來。第一時間更新這個世界上極少有人不買她的面子。為有在郁家兄妹面前。處處吃蔫。郁洛軒就算了。這個郁洛瑾算怎么回事。
郁洛瑾無辜地眨眨眼。她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呀。眼前這個美女。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
“欣童姐姐。我不用香水的。而且我皮膚容易過敏。你以后不用給我買這些。心意到了就好了。”她真不想解釋這些無聊的事情。可是對著李欣童哀怨的眼睛。她怕晚上做噩夢。
“原來是這樣。倒是姐姐不注意。下次定不會這么大意了。”李欣童一聽。突然就眉開眼笑了。仿佛剛剛的怨恨不曾存在過。
郁洛瑾只得繼續(xù)干笑。無言以對。心中卻嘀咕。要是哥哥娶了這樣的嫂子回家。以后日子她還敢在家里呆么。
兩人就這樣干坐著。談話戛然而止。突然就尷尬起來。
“伯父伯母不在家嗎。”李欣童環(huán)顧四周。裝模作樣地問。其實她心思早不在這個客廳里了。恨不得飛身上二樓。看看郁洛軒在不在。即使不在。能進去房里看看。也不枉這次辛苦走一趟。
郁洛瑾搓搓手。把心中的不耐煩壓在心底。笑著回答:“我爸爸去澳大利亞了。過幾天才回來。我媽媽最近身體不適。在上面休息。哥哥。我哥哥他好幾天沒回家了。”后面一句的意思。其實她想表達的是。來家里找我哥哥是最不明智的。
可是。郁洛瑾小看了李欣童見縫插針的功力。焦慮地站起來。“伯母生病了嗎。我都不知道。哎。怎么這么不小心。我上去看看。不然我心不安……”
李欣童邊說。邊蹭蹭蹭往樓梯上走。那焦急的神色。逼真得無人敢懷疑。仿佛徐遇玉對她來說比自己的母親還要重要。
“咦。這……”郁洛瑾呆住了。這是什么情況。說闖就闖。那是她家的內(nèi)室。一般人不給上去的。連傭人也只是日常打掃衛(wèi)生。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可是。等遲鈍的她反應過來。李欣童已經(jīng)上了樓。聞著哭聲精準無誤地找到了徐遇玉的房間。郁洛瑾想走上去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等她飛速上來。推門進入徐遇玉房間時。卻見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那聲音簡直是震天動地。催人淚下。
“伯母。軒哥哥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您。一定是陳雨悅那個賤女人吹的枕邊風。伯母。她羞辱我就算了。竟然慫恿軒哥哥來傷害你……”李欣童說得有板有眼。哭得更是我見猶憐。
而她眼底那一抹狠毒。更是讓推門進入的郁洛瑾心驚。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徐遇玉一聽。越發(fā)來勁了。抱著李欣童哭得你死我活。“哎……我的兒呀。也只有你才能理解我這做母親的心。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帶大的兒子。就因為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和我離心。和我鬧別扭……我還怎么活呀。童童。都是伯母對不起你。”
“伯母。這不關您的事。也不是軒哥哥的錯。是陳雨悅那個賤人。她搶了我的軒哥哥。搶了您的兒子。她心思何其歹毒。挑撥軒哥哥和您之間的關系。任由母親在家哭得撕心裂肺。也不會來看一眼。這算什么事呀。伯母。咱們不能任由她這么下去啊……”
李欣童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徐遇玉此時的心情。她的每一句話都戳痛了一個做母親的心。
這算什么事呀。郁洛瑾的腦門突突突跳個不停。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樣的仗勢。也沒見過這樣的污蔑。更沒聽過這么粗俗的話語。
哥。你再不回來。家里就鬧翻了。
“欣童姐。您別再哭也別再說了。行嗎。我媽媽現(xiàn)在很虛弱。再哭下去會……”郁洛瑾走上前把他們來開。可是話還沒說完。徐遇玉就揚起紅腫的眼瞪著她。
“小謹。你怎么也這樣對媽媽。啊。你一心就惦記著你哥哥你爸爸。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你想過你媽媽我嗎。你知道你哥哥和爸爸怎么欺負你媽媽我的嗎。小謹啊。你這是拿刀割媽媽的心啊……”徐遇玉的頭頂著郁洛瑾的肚子就撞下去。
郁洛瑾這下真的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她說什么了。她做什么了。她只是怕李欣童這些不找邊際的話。讓她更傷心。想勸解而已。
噢。天啊。她現(xiàn)在也是個罪人了。
“小謹啊。你這樣不對。伯母辛辛苦苦當家這么多年。我們后輩要理解要孝敬的。怎么能置她不顧。怎么能不聽她的話呢。”李欣童又適時摻了一腳進來。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郁洛瑾這下怒了。冷聲質(zhì)問:“我怎么了我。我就是讓你不要再惹我媽媽哭了。她哭了好幾天了。很傷身體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孝順。別以為你才和我哥訂婚。就有資格在我家人面前指手畫腳。”
她不發(fā)威當她是病貓嗎。她郁洛瑾從來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伯母。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替您不忿啊。”李欣童一僵。及時撲到徐遇玉面前。哭死了過去。
啪……
徐遇玉揚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到郁洛瑾的臉上。同時失心瘋地怒吼道:“臭丫頭。這就是你對你大嫂說話的態(tài)度。”
郁洛瑾捂著臉。懵了。
從小到大。一家人都寵她愛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現(xiàn)在。她最敬愛的母親。竟然動手打她。
“你打我。媽媽。你打我。你竟然因為外人一句話。打我。……”郁洛瑾痛哭出聲。臉上深深的指印異常恐怖。刺痛了徐遇玉的眼。
徐遇玉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心疼地站起來。想要拉住郁洛瑾。“小謹。媽媽……”
“你打我。媽媽。你竟然舍得打我……”郁洛瑾淚水滾滾而下。轉身就沖出了門。
沒人看到。李欣童輕勾起來的嘴角。得意極了。
可是。一個磁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謹。你怎么了。”
房內(nèi)兩個女人皆是一凜。哭泣聲戛然而止。
“嗚嗚嗚……哥。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媽媽她打我。她打我……”郁洛瑾一見自家大哥回來。一頭撞進郁洛軒的懷中。失聲控訴。“哥。你的未婚妻來了。她一直在說。惹得媽媽哭喊不止。我就叫她不要說了。讓媽媽休息。她就說我不孝。然后媽媽就打我……”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但是意思不明而言。郁家的人從來不知道吃這樣暗虧是什么東西。這梁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