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車還沒停穩(wěn),陳子優(yōu)文雅潔凈的聲音就響起,沖著那個清冷的背影喊道。
陳雨悅驚喜的回頭,見是眉笑眼看的陳子優(yōu),有些難為情的甩開了郁洛軒的手,迎上去道:“子優(yōu)哥,你怎么來了?”
郁洛軒一怔, 看著空空的手掌,怒氣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極其陰暗的盯著前面的兩個身影。
而正準備離去的向澤林也不知為何松開了油門,車燈也隨之熄滅。
陳子優(yōu)高興的說道:“忙完了嗎?我來接你回去。”
一陣晚風(fēng),他情不自禁的幫她撩開散落下來的發(fā)絲,神情既專注又溫柔。
“回去?”郁洛軒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兩人的身后,冷冽的眼中滿是敵意。
陳子優(yōu)抬頭文雅的一笑,大方的伸出右手道:“郁先生,你好,我是陳子優(yōu),非常感謝這段時間以來,你對小悅的照顧,打擾你這么久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接她回去。”
這時,黑暗中的向澤林一動,動了動嘴角,喃喃自語:“陳子優(yōu)?”
“啊?”周青萌以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愣愣的轉(zhuǎn)頭看著他,里程表上的燈光柔弱灑在他的臉上,菱角線條分明,異常俊美。
好一會,卻不見他再說話,只是認真的注意外面的三個人,順著他的視線,周青萌想,應(yīng)該是擔(dān)心郁董吧。
“你好,說不上打擾,相互幫助而已。”郁洛軒也痛快的伸手和他相握,淡淡的回答道。
良好的修養(yǎng)和貴氣的品質(zhì)讓他很清醒,禮節(jié)性的問候是最基本的禮貌,即使心中不快,也不該在人前赤~裸~裸的表現(xiàn)出來。
不過,陳雨悅卻沒有這么淡定了,看著兩個完全不一樣,但卻同樣的優(yōu)秀俊美的男子,碰到了一起,總有一種莫名的驚慌,怎么看都像冰與火的相遇,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這些天,雨悅也住慣了,反正我這地方大,住多幾天也無妨,何必這么著急走呢?”郁洛軒看似誠心邀請。
陳子優(yōu)卻婉轉(zhuǎn)拒絕:“不了,都打擾這么久了,以后有機會再來玩。 ”話還沒說完,拉起陳雨悅就要往外走。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她撞上的這個朋友是郁洛軒,堂堂宏興董事長,緋聞不斷,手段過人,這樣的人會安好心?真是開玩笑。
好在,這次他只是讓小悅幫他賭石,但誰知道下次會是什么?若是再放任下去,小悅這么單純,估計遲早渣都沒得剩。太危險了。
“陳子優(yōu)先生,你太魯莽了。為何不問問雨悅的意思呢?”郁洛軒及時出手,拉住她另一個手臂,冷冷的咬著牙根。
陳雨悅只覺纖細白嫩的手腕猛的一疼,轉(zhuǎn)過頭一看,原來是郁洛軒兩指狠狠的攫住她,他深沉如譚的瞳仁在昏暗的路燈下,滿是憂郁。
“小悅,你不是說幫完這個忙就回家住嗎?”陳子優(yōu)凝神反問道,他是想讓陳雨悅趕緊明確態(tài)度。
“嗯,我……”陳雨悅點頭剛想回答,誰知郁洛軒欺挨上來,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道:“你敢走,我就把那顆毒藥吃進去。”
陳雨悅一僵,臉色瞬間蒼白,開口道:“不對,你怎么會有?難得……是,吳恩帆?”突然,恍然大悟,暗恨自己當(dāng)時怎么這么沖動把毒藥給了別人。
若是別人說這話,她一定不信,這樣近似白癡的威脅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笑話。
可是,這話從他嘴里出來,卻令她深信不疑。這個人對自己有多狠,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簡直就是變態(tài)。
而且,他無賴到,明明就是這么赤~裸~裸的威脅你,還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妥,心安理得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捏死他。
陳雨悅惱怒的瞪著他。
風(fēng)輕云淡的說完那句話,郁洛軒便放開了她的手,聳聳肩,等她的抉擇。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可惡!她真想拂袖而去,可是想起之前幾次,他毒發(fā)的樣子,她心疼,她不敢,她賭不起。
陳子優(yōu)看出了她的猶豫,雖不知郁洛軒對她說了什么,但他知道現(xiàn)在要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當(dāng)即打起了感情的幌子 :“小悅,走吧,我爸媽都在家里等著,那件事……” 。
可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子優(yōu)哥,要不,你先回,我上面還有些東西要收拾收拾,和阿姨還有叔叔說,我明天再……回去。”陳雨悅吞吞吐吐的低下頭,徐徐的夜風(fēng)吹著她散落下來的發(fā)絲,肆意飛舞,引人遐想。
很好。郁洛軒滿意的輕笑出聲,愉悅的讓陳子優(yōu)覺得那就是一種挑釁。不過,他還不確定這是不是雨悅自愿的,不好和他發(fā)生正面沖突。
“小悅,真的沒事嘛?”意思很明顯,是在問她有沒有收到威脅。
陳雨悅俏皮的笑了笑,挨進他說道:“我武功這么好,沒有人欺負得了,你不是見識過嗎?”
“那倒也是。”陳子優(yōu)不禁回想那三天在香港發(fā)生的事情,所謂驚心動魄,又刺激過癮,簡直是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