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三秒對于現在的眾人來說,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四色巨劍距離地面隨著越降越低,速度也越來越快,巨大的力量,則是壓迫著四周,結實的地面,也因此而不斷的崩潰,一時間,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心中不由升起了恐懼的念頭。
“我們是罪人啊!”
趙延年四人臉色蒼白枯槁,異常虛弱的看著那四色巨劍,不由望天悲嘆。
隨著光華漸漸的消失,懸浮在虛空之中的趙延年四人,那對于四色巨劍的最有一絲意識聯系徹底的聯系了,四色巨劍這一次才是真正的掙脫了韁繩的野馬,一個加速,四色巨劍就像一顆隕石墜落在地一樣,轟的一聲響,沖向巨劍的羅虎則是被那巨大的余威沖擊的吐血倒飛,心中一陣陣的痛和懊悔。
是的,羅虎是非常懊悔的,之所以加速可能發生的這一幕,羅虎一心歸功于自己,是因為他沒有分清情況,是他要強行將白骨魔將留下,從而火拼,導致這一幕的爆發,視云北省數千萬人口的生命于仇恨之前,這是他一人之罪啊。
隨著那沖擊的余波,在一秒之間,不斷的向四周擴散,沖出天云宗的區域范圍,遠看著那威力驚人的能量沖擊快速襲來,眾人的心眼已經提到了極點,心中焦急的,使出了全力,拼命的向著遠處飛奔而去。
“起!”
然而就在眾人心中焦急奔命離開的時候,一道聲響響徹天際,同時的,一道巨大的金色屏障瞬間籠罩了整個天云宗,阻擋了大部分余波,僅有一小部分沒有來得及阻擋而沖出了那金色屏障。
那些速度較慢的筑基期,在那能量沖擊襲來躲避不及之下,不得不以紛紛咬牙全力抵擋,以求能撐下來。
強大的能量沖擊,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它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這些筑基期在這一觸碰之下,便是被輕易的擊潰,紛紛吐血,卻是沒有一人敢后退,因為退,則意味著死亡,所以,就這么一瞬間的功法,他們幾乎拼盡了一切。
但這還沒有讓他們高興,甚至讓他們感到了巨大的恐懼,僅僅一瞬間便是讓他們近乎拼盡一切,那么后面源源不斷的能量沖擊呢?
幸運的是,他們活下來了,能量沖擊瞬間而過,幾乎拼盡一切的他們沒有收到后面源源不斷的能量攻擊,仿佛消失了一般。
“哈哈哈~!我沒有死,我活下來,我活下來了!”
“哈哈~~,我也活下來了,我真的活下來了。”
那些都未來得及逃走,拼盡全力,都活下來的人,紛紛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也不管身上的傷勢如何,但是對于自己能活下來,而感到和興奮,爽朗的笑聲,傳出老遠,引起了遠處之人的注意。
目光輕輕一撇,所見便是那氣勢兇猛的能量沖擊,在之后,便是能量沖擊之后,那些活下來的興奮的在笑,在哭的筑基期修士,更之后的,則是那金色的屏障,阻擋了源源不斷的能量沖擊。
如此一幕,讓更多的人震驚了,同時讓更多的人選擇了搏一把,所以紛紛停下來,拿出了自己全部實力,只要抵擋一瞬間就好,一瞬間就好。
威力驚人的能量沖擊速度極快,一瞬間的功夫,幾乎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全力以赴,嚴陣以待的筑基期紛紛重傷幸存,金丹期皆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無疑的是他們都活下來了。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這威力驚人的能量沖擊,隨著四面八方眾勢力高手紛紛出手抵抗,這巨大的能量沖擊,在一波波抵抗中得到了極大的削弱,直到最后遠去的時候,便是余力不足,造成小小的破壞之后而消散了。
慶幸的是,天云宗所在的宗址雖然不是深山老林,但距離有村落的地方夠遠,這點余波傷害帶來的震動,至多造成心理恐懼,以及震感帶來的地震般的災難,而沒有四色巨劍真正落下的那種人間慘劇。
羅虎愣愣的看著那金色的巨大屏障將整個天云宗籠罩,看著那四色巨劍中間處,拿到儒雅的身影,看著正在慢慢升起的四色巨劍,心中說不出的感激,說不出的激動。
期盼許久的人,終于出現了。
這一刻,羅虎真的哭了,一時間,淚流滿面,其身后的龍組成員,也是相差無幾。
這個身影,對于他的性格,他們不了解,他們能聚集在云北省,也是為了需找他的存在,這人便是蘇凡,一個傳聞有著元嬰期修為,以及五品煉丹師雙身份的強大存在。
“快,快去安排人手,讓那些人掌控好風向,這一次造成的巨大動靜,必然驚動了世俗界的凡人,這里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被傳出去。”強壓制心中的興奮,羅虎同時還沒有世俗界的反應,便是催促的對身邊一個龍組成員著急道
那龍組成員聞言,應了一聲,便是帶著一些龍組成員離開了。
這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巨大,必須將在世俗界造成的影響降到最小,甚至完全抹去,而要完成這些,所需要做的工程實在是太大了,他不得不小心,不得不做好十足的準備,盡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解決。
另外一邊,蘇凡臉色凝重的雙手撐開,靈力全開,將四色巨劍籠罩,強行的控制了四色巨劍的插入地面,緩緩上升,在眾人崇拜恭敬,以及期待的目光之中,蘇凡領著四色巨劍沖出了天云宗,向著天空更高之處飛升而上。
“看來,我們是幸運的,那一位終于出手了。”溫君掙開著重若千斤的眼皮,看著空中的蘇凡,嘴角處露出了一絲弧度,緩緩笑道
“是呀,數千萬人口啊!”
“呵呵”
“千古罪人啊,承受不起啊!”趙延年的目光似乎想要緊緊的盯著那虛空之中的身影,卻是斗不過那席卷而來的困意,緩緩閉上了雙眼,嘴角掛起了一絲解脫的笑意,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至似乎不曾有過言語。
“呵呵!”溫君和其余兩位長老臉上一樣掛著解脫的笑容,一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空中仿佛可聞,他們輕輕的笑聲。
“父親(爺爺)!”
天云宗后山,陣法之內,幸存下來的天云宗弟子中,溫鶴和溫濤似乎有所感覺,雙雙朝著溫君所在的方向跪下而傷心落淚,溫家幸存族人皆是預感到了什么,隨同溫鶴兩人一樣,跪著同一個放心,無聲落淚。
一同的還有另外兩位長老的族人,四位長老的弟子,一時間,這后山之內,跪滿了一地人,皆是傷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