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一瞧,兩位護法瞬間敗北,這是多少年的事情了,現在又出現了,看著護法門小腿都斷了,骨頭渣子露了,血淋淋的好嚇人,狗哥被嚇得臉色蒼白,吩咐身旁小弟衝上去,自已丟下斧頭轉而就跑。
小弟們多嘛有眼光啊,一看幫裡最強的兩位護法都敗了,丟下手中的砍刀、斧頭,跟著大哥嘩啦啦跑了個一乾二淨。
不得不說,狗哥的小弟們覺悟都很高,當英俊想追上去的時候,人全給跑了一乾二淨,這速度比兔子都不慢,拍了拍一身的灰塵只有苦笑了。
“什麼人站住。”有巡警在附近巡邏,發現了大量持刀混混,於是警匪追逐戲開始了。
他臉色一變,難道追他的混混有兩羣,一羣是狗哥的手下,自已本來就和他有仇,另一羣是誰?
回去後,小美女眼巴巴等著他回來,看了他一眼,吃驚道:“哥哥你掉水溝了嗎?”
陳奶奶說道:“一定是土方車路過,每次都洋洋灑灑一大片灰,氣人。”
善解人意的小美女爲他數理了一下,拍掉許多灰塵。
三人吃起了自助餐,這會8點都不到,吃了一點點就回去了,只是嚐了個味道。
英俊一頭倒在牀上,腦袋裡面胡思亂想著,都是剛纔混混拿著西瓜刀的畫面,任憑誰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都吃不消。
剛躺下,自己感覺壓到了什麼東西,隨即他雙手一摸,原來是手機。
拿起了手機就要放好,接著手機一閃一閃的,就知道到手機上面有一個未接電話,一看,是父親的未接電話,時間剛好是狗哥偷襲自已的那會。
二話不說,立刻撥了過去,很快的,電話接通,父親甄海的聲音響起:“英俊剛纔你怎麼不接電話?”
他聽了,回道:“我剛纔出去了,跟哥哥嫂嫂看演唱會了,有什麼事情嗎爸?”
甄海聽了,有些鬱悶開口道:“你知道爸的幾個朋友吧?就是那幾個長得很寒酸的大叔?”
寒酸的大叔?
彷彿中了魔力一般,英俊腦海中就想起那幾個人的容貌來,立馬有了印象。
他回道:“當然知道了,上高中那會他們還經常過來玩呢,自從哥哥退學後就沒見到了,有幾年了吧。”
甄海聽了,說:“爸一個朋友的兒子要結婚了,地點就在你公司附近,我和你媽都吃過飯了,他8點纔打電話通知,我們不過去,你去上一趟吧,另外記得帶上五百塊禮金。”
暈!
他直說:“不想請直說,哪有這會纔打電話通知的,我肚子都飽了了,剛剛和朋友吃完自助餐的。”
“這事情的確辦到不好,畢竟是朋友,你去一趟吧。”
看了看自已的模樣,一身的灰塵,臉上的黑髮都白了,他只好說:“要不讓哥哥去。”
“還是你去吧,小兩口已經睡覺了,這幾天訂婚的事情都忙壞了。”
頓了頓,甄海繼續道:“五百塊禮金記住了,不要多多了的話,其他朋友也沒有面子,禮金這個數字你可得記清楚,地點在你公司前面的福星街155號二樓。”
“好吧,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風風火火起身,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帶著一身灰出門了,這會都8點10分了。
打電話給公司的司機過來,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裡面,片刻之後,開車來到了一家雜貨鋪,隨即他說道:“給我來一個包禮金的紅包。”
老闆聽了,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開著寶馬來雜貨鋪買個紅包呢。一時間肥羊,二愣子,傳說中富二代等等名詞出現。
這個時候,英俊催到:“麻煩快點,我趕時間。”
那個老闆聽了,隨即找了一個紅包遞給他,開口道:“10元。”
這是一個很大很喜慶的紅包,外觀精美,高端大氣上檔次,就是有點貴,他聽了,直接便掏錢遞給了那個老闆。然後接過紅包,離開了。
在車
上他裝好了五百塊禮金,開始找起來那條街,心中埋怨著父親的朋友,這結婚也太倉促吧,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還好A市的酒店就那麼幾家,還大多和KTV、洗浴中心掛鉤的,沒法辦婚宴,不然沒有請帖進不去,在民房比較隨意。
一會找到了路,看了下門牌號,吩咐司機等著,英俊直接來到了二樓,果然,二樓人聲鼎沸,有好幾張擺滿菸酒的桌子,一羣人在碌著,洋溢著喜慶氣息。
門口收禮金的他剛好認識,也是父親的朋友,一身黑衣民工打扮,嘴上還抽著煙,嘴巴一吐一吐,把煙噴出來,地上密麻麻的都是菸頭。
居然是個熟人,他就過去打了一下招呼,放下了禮金,大叔就問道:“你是?”
“寫甄海,我爸的名字。”
那大叔擡頭,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英俊,淡淡問候了一句:“你是甄海的兒子啊,是英俊吧,剛下班啊。”
“嗯,吳叔叔好。”他應了一聲,總不能說剛剛和混混打架吧。
“自已進去吧,你的幾個叔叔也在。”大叔有禮貌說著,連煙都沒給上。
“小氣鬼。”
嘀咕了一句,還好他不抽菸,就走向了酒宴的主角,婚禮的主角是陳叔叔的兒子,叫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酒宴的主角和來賓基本上都是一些朋友或者子侄。
新郎新娘坐在一起,新娘子大大方方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與來賓談笑風生,這時酒席還沒開始,似乎再等什麼重要的人。
他來了後,有人出來客套了一下,丟下了他,不多久來賓都來了不少。
不一會,又來了一個一身正裝的女人,這個女人摸樣和新娘有兩分相似,帶著黑框眼鏡,留著發,相貌清秀端莊,有古濃濃的書香氣。
一看那樣子,很多便猜測到了對方的職業。
沒錯,這是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這讓他想起那些偏遠山區奮鬥的人民教師,在如今物價飛漲的年代拿著低保工資,放棄了大城市輕而易舉能得到的物質需求。
以前他就聽父親說過,一個朋友的女兒當教師了,摸樣也長得很端正,加上兩人的關係,各種消息很靈通。
英俊小時候是孩子王,調皮搗蛋無師自通,用現在的話來說是個可怕的熊孩子,是個老師都怕啊。
而且現在的女教師要找對象都不容易,哪怕是個小美女,只因爲這女教師一副一本正經的摸樣,明顯缺少活力,是個男人都沒興趣,當然別有所圖的不算在內。
這個女人像老女人,死氣沉沉,與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不符合,估計大多數男人見了都不會有什麼興趣的,他同樣如此。
隨後一個人走了過來,出現在他面前,他急忙堆上笑容,親切道:“陳叔叔,還記得我嗎?”
陳海聽了,笑道:“你是甄海的小兒子英俊吧,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呢?你爸媽他們不過來?是不是我招呼不周,都怪我太忙了,把他忘記了。”
這話一說,他才笑道:“我爸媽忙著我哥的婚禮,所以就讓我過來了。”
陳海聽了,也知道自已做得不到位,笑道:“沒關係,來了就好,來來來,你和小明也有幾年沒見了,認識一下吧。”
聽了,只能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被陳海拉到了陳小明面前。
還沒有等陳海節介紹,陳小明就見到了英俊,立馬站了起來,親切道:“英俊,六沒見了吧,你現在這麼帥了,不會是來搶我風頭吧。”
這麼一句客套話,他笑了笑,和陳小明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
陳小明看著英俊的裝扮,直接皺起了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沒能力的打工一族,他們就是徹頭徹尾小人物,跟他們在一起沒出息。
陳莉莉是那個當教師的人,她父親和英俊父親也是朋友,當年都見過,也和英俊握手寒暄,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陳小明就有些不舒服了,當年他追求過陳莉莉,卻被委婉的拒絕了,如今
他已不是當年民工的兒子了,立馬不客氣道:“莉莉你別和這種社會低層的人接觸的好。”
陳莉莉聽了,皺了皺眉頭,身爲一個有姿色的女人而已,這舉動太有魅力了,讓陳小明心裡一動,忍不住想靠近。
陳海卻是怒道:“小明你說什麼呢?英俊雖然穿的髒了一點,不過人家也是有工作,自已養活自已的人,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陳小明聽了,腦袋一偏,似乎不想和自己老爹在這種場合爭辯,今天是他大喜之日。
英俊有些不悅,沒想到自已居然被藐視了。
陳海聽了,嘆了口氣,隨即對他抱歉道:“英俊你別和他計較了,小孩子不懂事,來日方長漸漸會明白的。”
他聽了,還能說什麼,今日可是父親讓他來的,必須給老人家爭臉面,只好點了點頭,隨即陳海道:“陳叔叔,你去招呼別的客人吧,我去坐一會兒。”
陳海聽了,點了點頭,隨即又看了一眼陳小明,然後才走開去招呼其他人了,而英俊則是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與陳莉莉聊天。
這時,陳海和幾個年輕人再次走了過來,這幾個年輕男女都是一身正裝,光鮮無比,比他的外表更加適合這種場合,似乎來自大富大貴之家。
陳海說道:“小楓,這幾個都是我和你爸朋友的孩子,都是年輕人,話題多,就坐一起聊聊吧。”
陳莉莉點了點頭,那幾人便坐了下來,大家聊了起來。
此刻英俊卻是被孤立了,他的打扮太落魄了,在這種場合下,別人都不想搭理的完全正常,都是無關痛癢的廢話隨便說。
英俊雖然有錢了,有句話卻說得好,佛要金裝,人靠衣裝,雖然坐在一張桌子上,不過人家卻是各聊各的,沒有人理會他,除了身爲教師的陳莉莉。
一個年輕人說:“莉莉啊,沒想到你竟然當老師了,小時候你可是最頑皮的一個,老師重點關注你咧。”
這個年輕人名叫張浩寶,他的父親和陳海關係很鐵,雙方來往也比較多,像是英俊有記得這些人,現在已經陌生了,甚至想不清楚名字了。
陳小明聽到了張浩寶的話,說:“我也沒想到小時候最喜歡請假的你,現在能成爲廣電局副主任了,現在也是一個領導啊!”
英俊聽到了陳小明的話,彷彿想起了什麼,最喜歡請假你,這傢伙小時候被自己欺負過,有木有。
“好象有。”他暴漢了一把,原來是發小,或者說是小夥伴。
英俊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愛哭的小寶寶,7歲了還尿牀。”
聽到了這話,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張浩寶自已笑的最大聲,然後不好意思的繞繞頭。
現場唯獨陳小明沒有笑,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說:“你就是孩子王吧,經常欺負唐美美的那個,就連張浩寶經常被你欺負,難道成就這種東西自小就要結論,聰明的孩子光顧著讀書,老是被人欺負。”
陳小明畢業後工作並不順利,賣過茶葉,幹過民工,進過國企,一生之中多磨難,性格內向和沉默寡言,甚至看不起基層的人。
突然所有人沉默了,像是回想到了什麼,有人大笑,有人悲傷,有些目光沉重,生活啊就是這樣,像英俊這種人活該這樣。
這時新娘走了過來,明顯偏向英俊,開口道:“小明你胡說什麼,聰明怎麼會有定論呢,喝多了吧你。”
陳小明想反駁,卻漲紅了臉,新娘來頭比她大,父親在國企當領導,一句話就能讓自已下崗,點點頭自嘲一笑:“我喝多。”
衆人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儘管被人諷刺了,又有人圓場,英俊根本不在意,自已的成就別人怎麼能比。
新娘看了看英俊,回想到他是坐著寶馬被司機送下來的,儘管灰頭土臉的,一定是裝修行業的,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拼,凡事衝在第一線,自已的丈夫果然是個草包,連人都會看走眼,不知道不會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