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舞臺。
為了滿足下面那些人的現(xiàn)場切石的要求,舞臺的人讓出了一個巨大的空場。
天下收藏本身有切石師傅,以及一整套完善的設(shè)備。
切石師傅是一個四十余歲的年大叔,皮膚異常的黝黑,可能是經(jīng)常在太陽底下暴曬所致,在切石師傅的指揮下,十幾名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把工具抬了來。
“崔大師,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那小子一頓?!逼湟幻b定大師笑著和崔志明道。
崔志明臉浮現(xiàn)出一絲厲色,“這一次,我要讓他直接滾著出去!”
對于蕭凌,崔志明早已經(jīng)恨之入骨,到現(xiàn)在為止,崔志明早已經(jīng)不知道蕭凌讓自己第幾次下不了臺了,若不是顧忌自己的名聲,崔志明早抓住對方痛揍一頓了。
只是讓崔志明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不知死活的非要往前湊,找著讓自己出氣,若是放過對方,實(shí)在是太便宜他了。
賭石又豈是那么容易賭的,十賭九輸,剩下的一個也只是勉強(qiáng)保本罷了,至于那種一刀發(fā)家致富的傳說,甚至彩票的機(jī)率還要低。
“楊董,這塊石頭怎么切?”切石師傅向楊倩問道。
“不要問我,問他。”楊倩向蕭凌指了指道,臉沒有一絲的表情,她到現(xiàn)在還在懷疑,自己今天到底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會為了蕭凌一句話,向外扔出去五千萬的巨資,這么做到底對不對。
不過現(xiàn)在楊倩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只能順著走下去。
切石師傅扭頭看到蕭凌之后,明顯愣了愣,沒辦法,只因?yàn)槭捔璧哪挲g實(shí)在是太小了,還沒有他兒子的年齡大。
“呵呵,小兄弟,這塊石頭是你買的?佩服!從這塊石頭從緬甸運(yùn)過來之后,我非常好里面到底是什么,說實(shí)話,我老曾還沒有切過這么大的石頭,這幾天手一直癢癢著呢,今天終于能如愿了!”曾師傅咧著嘴笑道。
蕭凌聳了聳肩道:“我可沒那么闊綽,這石頭是楊董買下來的,和我可沒有啥關(guān)系?!?
“呃……”曾師傅神色一呆,看了看蕭凌,又看了看楊倩,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怎么,這石頭不是你讓買下來的么?這么快想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崔志明冷笑道。
楊倩皺了皺眉,沉聲道:“曾師傅,別管誰買的了,只要聽蕭凌的行,他讓你怎么切怎么切?!?
“好嘞,老曾明白了,這位小哥,你說說看這塊石頭怎么切?”曾誠直接向蕭凌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切啊,曾師傅是這方面的能手,應(yīng)該非常有經(jīng)驗(yàn),你看著切行?!笔捔柚苯诱f道,說實(shí)話,蕭凌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切,盡管他擁有透視眼,但是只能模糊的看到里面有一團(tuán)綠光,卻看不太清楚,根本沒辦法判斷如何下刀。
而且,此時蕭凌只感覺到胸口處那股熾熱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仿佛一塊烙鐵印在了面一般,讓蕭凌感覺到越來越不自在。
蕭凌清楚的知道這是那塊神秘玉佩造成的,一次是因?yàn)樯┳拥挠駢?,產(chǎn)生熾熱感并自行開啟透視,而這一次,絕對是因?yàn)檫@塊原石里面的東西。
也正是因?yàn)槿绱?,蕭凌才會如此?zhí)著的想要把這塊石頭拿下。
曾師傅沉吟了一下,然后道:“這么大塊頭的原石,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這種原石,若是里面有玉,不會在表皮下,以往所采用的‘擦’‘磨’法,都不會有什么效果,只能下刀?!?
說完,曾師傅咧嘴一笑,露出了和膚色完全不相趁的兩排大白牙。
“好,那直接下刀,我相信你,曾師傅?!笔捔韬呛且恍Φ馈?
“行,那先下兩刀吧,看看能不能出玉,算不出,也能看看里面的成色如何?!痹鴰煾低馈?
說完,曾師傅抓著切石機(jī),爬到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架子面,在原石面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準(zhǔn)備下刀。
旁邊攝影師快速跟進(jìn),攝像頭直接正對著曾師傅準(zhǔn)備下刀的地方,并直接同步到了拍賣舞臺后方的大屏幕面。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拍賣大會,只有切石機(jī)嘩嘩的轉(zhuǎn)動聲,數(shù)百名參與拍賣的人,緊緊的盯著大屏幕那把切石機(jī)。。
楊倩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原石,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頭。
崔志明下意識的向原石走了兩步,伸長了脖子觀察著。
錢老和郭長順的臉滿是緊張之色。
而最焦急的,要屬姚夢晨,此時的她,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甚至連已經(jīng)滿是手汗都不自覺,小臉全部皺了起來。
剛才的賭注,蕭凌可是把那四十萬支票給賭進(jìn)去了。
若是蕭凌真的輸了,這四十萬可要沒了,怎么可能會不緊張?
但是,這件事情的當(dāng)事人蕭凌,此時卻是無的悠閑,斜靠在舞臺邊緣的石柱,閉著眼睛,仿佛對于這件事情,一點(diǎn)也不在意。
只是沒有人知道,此時蕭凌正努力的想要把胸口的熾熱感給壓下去。
滋啦……
一聲刺耳的切割聲音響起,足足十幾秒鐘之后,聲音才停止,預(yù)示著這一刀終于切完。
“怎么樣曾師傅?”崔志明趕緊問道。
曾師傅搖了搖頭,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崔志明,根本不理會他,直接朗聲道:“把石頭提起來,下面再試一刀?!?
崔志明看到曾師傅對自己的態(tài)度,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只是崔志明不知道,曾師傅在切石的時候,精神需要高度凝聚,最討厭別人打擾他,更別提崔志明這種不相干的人了。
人家楊董和那小伙子都沒說話,你一個鑒定師廢個什么話啊?
若不是因?yàn)檫@里是天下收藏的拍賣場,曾師傅早罵開了。
隨著一聲刺耳的‘滋啦’聲傳來,再到結(jié)束,第二刀宣告完成。
曾師傅看著兩個切口好大一會兒,才扭頭看向蕭凌道:“原石本身風(fēng)化極為嚴(yán)重,出玉的可能性極底,如今切口內(nèi)的條紋更是非常的雜亂,和普通的石頭差別不大,出玉的可能性不到千分之一,還要不要繼續(xù)切?”
相對來說,雖然曾師傅只是一個切石師傅,但是其在鑒定原石方面,甚至一般的鑒定大師還要專業(yè),畢竟切了那么多年的石頭,積累的經(jīng)驗(yàn)鑒定大師要多,只要用手一摸,能摸出來一個大概。
而被曾師傅切過之后,確定無玉的,出玉的幾率真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聽到曾師傅的話,姚夢晨直接一屁股坐回到了板凳。
楊倩的眉頭皺的更緊,手指不自覺的晃動著。
“呵呵……我怎么說來著?這塊石頭為廢石無異!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繼續(xù)丟人了,現(xiàn)在這塊石頭還未切完,留著或許還能收回一點(diǎn)成本?!敝澳敲b定大師大笑道。
蕭凌睜開眼睛,冷冷的望著這名鑒定大師一眼,突然嘿嘿一笑,嚇得這名鑒定大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是因?yàn)槭裁醋犹摓跤械臍?,只是因?yàn)閯偛攀捔枭岩幻b定大師氣到吐血,氣場絕對不可能弱了,這名鑒定大師又怎么可能不忌憚。
不過蕭凌只是白了他一眼,根本賴得搭理他,這種戰(zhàn)五渣,蕭凌有一百種辦法,說到他無地自容,不過那樣沒意思,蕭凌也賴得和他計較。
“小子,愿賭服輸,當(dāng)眾道歉,再加一百萬賭資,然后從這里滾著走出去,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沒?”崔志明嘿嘿冷笑著道,仿佛已經(jīng)完全吃定了蕭凌一般。
“對,愿賭服輸,是爺們的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逼湟幻b定大師喊道。
“咳咳……”
在這時,錢老站了出來,望著崔志明呵呵一笑道:“能否看到老夫的面子,剩下的六十萬,老夫幫他出,給你湊夠一百萬,今天這件事這么算了,如何?”
崔志明冷笑一聲道:“不如何!今天誰來也沒用,再說,我和你很熟么?是誰剛才還在找我的麻煩,轉(zhuǎn)眼來找我求情?有這么好的事?”
“你!大家都是這個圈子里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搞到兩敗俱傷的地步?”錢老喘著粗氣道。
“很抱歉,我們不會兩敗俱傷,因?yàn)槲覀儾粫軅 贝拗久骼湫σ宦暤馈?
“崔志明!你……”
在這時候,蕭凌突然打斷了錢老的話道:“錢老,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在旁邊看好戲好,曾師傅,繼續(xù)切。”
曾師傅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既然你讓切,那繼續(xù)切,假設(shè)里面在有玉的情況下,現(xiàn)在只能采用‘邊刀法’,慢慢試著來了?!?
說著,把石頭放在了地,搬著一個梯子,準(zhǔn)備慢慢切。
“不行這么麻煩!直接從間切吧,順著那個突起的邊角位置,從間一刀切開?!笔捔杼嵝训?。
曾師傅眉頭皺了皺,緊接著道:“從間切?這樣如果里面有玉的話,弄不好被破壞了,非常的危險,而且……”
話還沒說完,被蕭凌打斷。
“不用考慮這些,按我說的做,切毀了不需要你負(fù)責(zé)!”
“那,那按你說的切了,唉……”說著,曾師傅掂著切石機(jī),順著原石間突起的位置,直接一刀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