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北郊,常家大院。
如今的常家大院,起以前來,戒備更加的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在外闖蕩的那些人,很多更是全部都回來了。
但是,算如此,當蕭凌出現在常家大院大門口的時候,也著實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
黑色的大型suv停在大門正央,堵住了整個大門。
而蕭凌,坐在車頭面,面對著數百名常家人的喝罵,絲毫不懼。
“蕭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前天晚已經鬧過一次了,還打算再來一次嗎!”
“混蛋!真把我們這兒當成你撒野的地方了!”
“大家一起,把這個混蛋轟出去!”
叫嚷聲此起彼伏,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沖去。
前天晚此人以一人之力,攪得他們整個常家大院雞犬不寧,甚至把他們常家的泰山北斗常書宗,都打的重傷在床,現在還無法下來。
而除了常書宗,整個常家大院,根本沒有人能夠擋得住這個蕭凌。
如果是在晚,他們早調集jī qiāng手,對蕭凌進行掃射了。
但是現在,大白天的,外面路人來人往的,他們根本不敢這么做。
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傷得了對方,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對方躲進車子里面,他們的槍根本傷不了對方,那可是軍工級別的防彈車,算是把他的輪胎打爆,人家也能跑百公里沒任何事。
除非用大口徑的陰擊bù qiāng,才能把這個車子打破,但是那玩意兒動靜太大,太容易出事了。
“我已經報警了!很快警察會過來,把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抓起走!”
“姓蕭的,真以為你功夫了得,我們奈何不了你嗎?”
那些人依然在不停的怒聲嚷嚷著。
但是蕭凌自始致終,都坐在車頭面,即不離開,也不沖進去。
常興安氣的臉色通紅的道:“姓蕭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蕭凌呵呵笑著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和你們聊聊家常而已。”
“我們不歡迎,等警察來了,你和他們聊去吧!”常興安憤怒的咆哮道。
“呵呵!我一直在等著他們!不過我勸你們不要離開,否則的話,我把整個常家大院給砸了。”蕭凌瞇著眼睛笑道。
常興安聽到這話,頓時氣的臉色一陣發紫,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常家大院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常興安清楚的知道外面在發生他們事。
他們常家在燕京的生意和勢力,正在被人瘋狂的攻擊,急需要他們出去主持大局。
但是蕭凌卻是一直堵在他們的大門口,揚言不允許任何人出去,否則的話直接動手。
他們原本想要通過后門離開,但是還沒走出去,蕭凌開始動手,直接把距離他較近的幾十人人,全部打成了重傷。
常興安知道這件事情之后,趕緊又回來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相信他們常家在外面的勢力,能夠撐下去。
他們已經通知了省城那邊,還有市里面的關系,只要再撐哪怕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可以開始反撲。
以他們常家在河陽省的勢力,單憑一個蕭凌和血手堂,根本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只是等了一個小時,不僅省城那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焦寶山都沒有任何動作,按照常理來說,焦寶山身為燕京警察局長,只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能夠從警察局趕到常家大院了。
“焦局長那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還沒來?”有人向常興安問道。
常興安正欲打電話詢問,在這時候,一道消息發了過來。
當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常興安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燕京警察局長焦寶山,因為工作原因,調往省城!市長宋劍波,調回省城,工商局局長莫寧,調回省回……”
整整十余個人,全部被調回了省城。
而這些人,基本包含了他們常家在燕京的所有勢力。
這些人一旦被調走,他們常家在燕京將會失去所有的庇護。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這些人怎么會一下子全部被調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常興安不敢置信的怒吼道。
這么多的人同時被調走,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發生。
這相當于把整個燕京的政界全部清洗了一遍,這么大的手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出來。
常興安算是再傻,也知道要出大事了。
他立刻跑到后院,找到了在病床躺著的常書宗,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常書宗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后,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道:“完了,真的完了……!”
“爸!你趕緊想想辦法,咱們現在該怎么辦?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二叔怎么回事?”常興安焦急的道。
常書宗搖了搖頭道:“沒用了!這一次你二叔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否則的話咱們燕京也不會出現這么大規模的調動。”
“那怎么辦?難道沒有辦法了嗎?”常興安皺著眉頭道。
常書宗嘆息了一聲道:“你帶著宏兒和青兒趕緊離開吧,咱們在省城的計劃,肯定失敗了,那邊的反撲咱們根本扛不住!”
“可是爸你……咱們不能這么認輸!咱們還有后手,不是沒有一搏之力,算最后實在不行,咱們也有退路!”常興安咬牙道。
常書宗聽到這話,渾濁的雙目陡然發出一道精光,不過緊接著,這道精光慢慢散去,無力的躺回到了床。
“興安,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夢想,是常家能夠成為河陽省最大的家族!而現在,你要我做縮頭烏龜,跑到人跡罕至的地方做一個隱世江湖世家?我做不到!”
“爸!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現在常家的主力并沒有損失多少,咱們如果想走,算蕭凌堵在大門口,也根本不可能攔得住咱們!”
“你們走吧,今日過后,常家的輝煌將成為過去,我寧愿和常家一起殉葬。”
“不好啦!”
在這時,常十一沖了進來,臉滿是驚慌的道:“剛才省城那邊傳來消息,二爺辭職了!是孔參知出的手,他的病好了。”
常興安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他的二叔在省城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的,現在竟然主動辭職,很顯然是面要動他了,不過顧忌影響,所以讓他主動辭職。
更重要的是,孔參知竟然好了。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孔參知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們常家下的手,一旦清醒過來,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可惡!早知道應該一不做,二不休,把孔參知給弄死!”常興安怒聲道。
常書宗嘆息一聲,向常興安道:“那是軍群區醫院,咱們的人根本進不去!神門使者允許咱們下手,已經是開一面了,但是絕對不會允許咱們下死手的!而且事到如今,再說什么都晚了。興安,走吧,再不走的話來不及了。”
常興安咬了咬牙,正準備離開,在這時,常宏臉滿是焦急之色的跑了回來。
“爸,爺爺,不好了!咱們常家大院被人圍起來了。”
“什么!誰!誰把咱們圍起來了!”常興安瞪著眼睛道。
“是王雪芙!新任的燕京警察局長,省公安廳直接任命下來的!帶著好幾百名警察!把咱們常家大院團團圍了起來……”
話還沒說完,外面響起一道巨大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出來投降!里面的人聽著……”
常興安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可惡!這群混蛋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敢把咱們常家大院圍起來!”常興安怒聲道。
常書宗搖頭道:“如果是以前,他們確實不敢!但是現在,咱們常家還剩下什么?雖然我們常家的戰斗力還在,但是幾十年來打拼下來的地位,卻是全部失去,沒有了這些地位和身份,空有一身武力,在這個世界,根本什么都不是!”
常興安聽到這話,咬了咬牙,不過卻也知道常書宗這話說的不錯。
常家最強大的地方,不是在于他們擁有的武力有多少,也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少錢,而是因為他們在省城和燕京的影響力!
整個燕京,百分之八十以的政界官員,基本都是他們提拔去的。
算是在省城那邊,也擁有巨大的影響力,除了孔參知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雖然還有一個楚龍的兒子坐鎮河陽軍群區,但是他們屬于軍部,和政界不搭邊,也不會管里面的這些瑣事。
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拉攏孔參知,只要他愿意站在他們這一邊,那么他們在河陽省的影響力,將會變得更加的巨大。
只是他們使了了所有的手段,都沒有的把孔參知拉攏過來,導致他們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些束手束腳。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走這步險棋,對孔參知下手,然后發動他們全部的力量,把整個孔參知拿下來。
但是,天算不如人算。
那個絕對不會醒來的孔參知,竟然站了起來,并且開始對他們常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