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來了不少警察,不過打人者都跑了,也沒抓到什么人,這么不了了之。
后來黃毛的母親在旁人的幫助下,把這件事情告到了fǎ yuàn,但是最后的審判結果,卻是意外受傷身亡,賠償一些錢而已。
最后這些賠償費,也沒有到黃毛母親的手,創富地產商根本不出這個錢,甚至威脅黃毛的母親,不準再提此事。
而那些兇手,也早已經回來,但是因為審判結果是意外,所以這些人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到現在都是自由自在。
黃毛回去之后,聽到這件事情,直接跑到創富地產創辦的華榮置業處yào shuō fǎ,但是卻又被當初的那一批人打了一頓,差點沒打死。
當時那些人還和黃毛說了一句話,“哪里的拆遷不死幾個人的?”
后來的事情,和蕭凌所了解的差不多,黃毛受重傷之后,因尋滋生事被抓進了監獄,而華榮置業處的那些人,卻依然沒什么事。
黃毛的母親多方求助,卻是沒一點用處,只能天天以淚洗面,最后活活哭瞎了雙眼。
直到現在,黃毛家的人都不知道,那些人為何向黃毛的父親下重手。
向很多人打聽,只知道當時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那些人沖黃毛的父親罵罵咧咧了幾句,隨后開始動手了。
“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蕭凌疑惑的問道。
“這事我知道。”長毛突然道:“肯定是縣里封閉了所有的消息!至于那些各大報社和新聞門戶的駐地負責人,說白了其實是為那些當官的服務的,面一句話,他們連個屁都不敢報。”
“那些lùn tán呢?應該有人談論這事吧?”蕭凌問道。
長毛道:“有!我查過,面確實有,不過這種事情,真是太多了,根本沒有人過問,甚至連討論的人都沒多少,像黃毛哥說的,哪里的拆遷不死幾個人?大部分人都說‘認命吧’。”
病床的黃毛嘆息了一聲,無力的道:“民不告官不究,但是有時候,卻是根本狀告無門!這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悲哀,所以我才和黃毛哥出去闖蕩,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只是可惜的是,連做小混混,我們都不夠資格。”
蕭凌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們安心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們不用過問!”
說完,蕭凌走出了病房,把電話給楊名臣打了過去。
“喂,楊爺爺,幫我查一下天下收藏駐南禾縣分店負責人的電話。”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
“沒什么大事!你把那負責人的電話告訴我行了。”
不一會兒,楊名臣把電話發送到了蕭凌的手機,名叫杜景,三十多歲,已經在這里兩年。
一般駐地負責人,都是天下收藏從燕京直接指派過來的,三年一換,和這邊雖然有關系,但是還算天下收藏的人。
而且因為身份的關系,可以了解到普通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杜經理,我是蕭凌……”
十五鐘后。
杜景滿臉大汗的跑到了醫院,找到了蕭凌。
“蕭……蕭少爺,您有什么指示,盡管吩咐!”杜景臉滿是緊張之色的道。
沒辦法,蕭凌在天下收藏內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身在天下收藏的杜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蕭少爺的恐怖?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得知蕭少爺突然來到南禾縣,把他喊過來的事之后,杜景嚇的差點沒暈過去,趕緊心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蕭凌擺了擺手道:“不用緊張,我來這里只是辦其它事情罷了,找你只是想問你一點事情。”
杜景聽到這話,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立刻道:“蕭少爺盡管說,只要我知道的,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前一段時間,城西拆遷打死人的事情,你聽說過吧?”
“知道,這事在南禾縣鬧的動靜不小,李老虎花了很多錢,才把這件事情擺平!后來那人的兒子回來,想要討公道,也被打殘扔進了監獄里面。”
“李老虎?是李富虎么?”
“對!是他,不過大家都稱他為李老虎,是咱們南禾縣的風云人物,不管白道地下世界,都吃得很開,包括咱們天下收藏所租的門店,是李老虎的房產。”
“給我說說這個李老虎,還有華榮置業。”
“華榮置業,是創富房產商,專門為開發城西而專門設立的辦事處,現在南禾縣大力發展城西,李老虎也把發展的重心,放到了城西面,基本一半的力量都在城西。至于李老虎,怎么說呢,只能說很厲害!這么說吧,在咱們南禾縣,小鬼見到他,都得喊他一聲‘虎爺’,算是神,見到他都得打聲招呼!”
“那……如果我想弄死這個李富虎,有沒有可能?”
“弄死李富……什么?”杜景突然瞪大了眼睛,臉滿是不敢置信的道。
“對!實話給你說吧,那個被打死的人,是我小弟的父親,而那個被打殘扔進監獄里面的人,是我的小弟,現在在我身后的病房里面。”蕭凌沉聲道。
杜景聽完蕭凌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神色嚴肅的道:“老實說,蕭少爺,我不建議你這么做,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里是南禾縣,不是燕京,這里早被打造的跟鐵桶一樣,別說是你,算是當年老爺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不知道多少錢,才把天下收藏的分店開在這里!你雖然厲害,但是在這里也是龍入淺灘,根本沒有你使勁的地方,最后甚至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的意思是說,叫我放棄這件事情?”
“不是叫你放棄,而是希望你從長計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你表面看去的那么簡單!李老虎在南禾縣經營多年,官場面的人多多少少都和他有關系,面更是有常家罩著!至于地下世界的,整個南禾縣所有的小混混,基本都聽那個叫‘大雷’的話,而這個大雷,則是李老虎的心腹,向黃毛他們父子動手的,是這個大雷!在這種情況下,你想動他,根本沒有任何可能!除非你想和他魚死破!”
“大雷?”蕭凌眉頭一皺。
“對!全名雷輝,綽號大雷,很多人都叫他大雷哥,基本算是咱們整個南禾縣小混混的老大,為人心狠手辣,早年在南方混了數年,后來在外面弄出了人命跑了回來,找到李老虎,李老虎找人把人命的事擺平,之后大雷跟隨了李老虎,專門為他處理那些不聽話的人。”
蕭凌點了點頭,然后道:“好的,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好的,那個……蕭少爺,要不要去分店看看?我給你安排個酒店吧,咱們縣里有個四星級酒店,里面的環境還算不錯。”杜景道。
“不用!分店既然交給你們管理,說明你們有足夠的能力,你當我沒來過好。”
“好的蕭少爺,若是有什么事,盡管喊我,隨叫隨到。”杜景道。
待杜景走后,蕭凌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了起來。
“動不動得了,試試才知道!李老虎,大雷,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么給我魚死破!”蕭凌喃喃自語道。
放棄,那不是蕭凌的性格。
無論什么事,無論前方是什么,蕭凌都從來沒有選擇退縮過。
哪怕是在天下收藏危難之際,面對孫家和周家的聯手打擊,蕭凌都是直接迎面而。
所以,才會發生蕭凌在法庭面,動手毆打對方律師的事情,才會發生蕭凌在課堂面暴揍學生的事情。
別說一個李老虎,算是他頭的常家,如果敢站出來阻止,蕭凌也敢對他們動手。
“看來,今天晚要先找這個叫大雷的談談心了。”蕭凌心暗道。
既然這件事情是因大雷而起,無論如何,蕭凌都不可能放過這個人。
“蕭教授。”
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輕喊,蕭凌扭頭一看,發現是劉醫生,正向這邊走了過來。
“手術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等今天晚可以進行手術。”
“好的,謝謝你劉醫生。”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不通知病人了,下午七點半,你們把病人直接帶到手術室門口行。”
“行,麻煩你了劉醫生,改天請你吃飯。”
“好,那一言為定啦!”
回到病房,蕭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黃毛的母親,聽到之后,黃毛的母親頓時感動的流下了淚水。
“謝謝您,您是我們全家人的大恩人。”說著,要向蕭凌下跪。
蕭凌趕緊拉住了她,這一跪,他可不敢承擔。
他幫助黃毛一家,并不想得到他們的感謝。
不管是因為黃毛,還是因為被李夢舞拋棄的梁化,亦或是一手遮天的李老虎,還是背后支撐他們的常家,蕭凌都沒有放任這件事情不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