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內,王一劍正靠在牀上。他手裡正拿著iPad,認真的看一段錄像。七道八道則是站在牀邊,八道手裡還拿著一個檔案袋。
王一劍本來也沒什麼大事,主要就是拉肚子,然後又捱了一腳。更主要的原因恐怕還是羞辱難當,這才暈了過去,這樣可能在面子上更容易說的過去。
其實,當護士把他擡上救護車的時候,他就醒了,但是他沒好意思睜開眼睛。一直到了醫院,他才假裝剛剛醒過來的樣子。
經過醫生的檢查診斷,確認沒什麼大礙。只要吃點止瀉的藥,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沒什麼大礙,那就趕緊把報仇的事情安排一下。賤男現在心裡什麼都不想,就是想報仇。
“夏武把我弄的這麼慘,面子都丟光了,要是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爲我王一劍是好欺負的呢!我一定要讓他嚐嚐我的厲害!”賤男兇相畢露,惡狠狠的說。
“想要收拾夏武,一定要先把他的爪牙幹掉。”站在一旁的八道連忙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對,第一個就是把飛鏢打掉的那個人,先把他給處理了再說!”七道隨聲附和。
於是,王一劍便安排七道八道去找比賽現場的錄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這不,他們打著王家的旗號,很快就拷出了錄像,還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一些韓峰的資料。
現在王一劍看的就是他們拷出來的錄像,他把韓峰出手時候的畫面定格後,放到最大仔細的看著。王一劍看了一會,總覺的這個人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管他是誰,只要與我王一劍爲敵,一定沒有好下場。看我怎麼收拾你!”王一劍這時還是咬牙切齒的,差點把七道八道都嚇到了。“八道,你說說看,這個人什麼情況。”
“這人叫韓峰,89年出生,身高1米8,中州大學學生。全國青年散打比賽季軍、省級散打冠軍。單親家庭,由母親一個人撫養成人。他的父親是一個軍人,倉庫管理員。因與前來偷竊的盜賊搏鬥而犧牲,那時韓峰還沒有出生。”
“哦!怪不得呢,原來是散打冠軍,看來他還是有兩下子的。”王一劍拿過八道手裡的幾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啊?是他?對,就是他!”看著看著,王一劍一拍腦門,大聲叫了起來,“你們還記得不,有一次咱們去那個下館子吃飯,我和這個韓峰還互轟了一拳?”
“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就是他!”
“哦——,就是就是,是他沒錯!”
七道八道經師兄這一提醒,也都想起來了。那一次,師兄和這個韓峰硬碰硬打了一拳,之後師兄的手疼了好幾天,而對方好像沒事人似的。
“看來,想要收拾他,我們還要請高手過來,不然還真有可能幹不過他,何況還有一個夏武。”王一劍分析著,然後又對七道八道說:“等過兩天,咱們還是回師傅那兒一趟,讓他給咱派兩個高手過來,你們看呢?”
雖然王一劍這是商量的口氣,但是那神態卻是毋庸置疑,七道八道哪敢有什麼意見,連忙點頭附和著:“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一切還請師兄做主。”
把這些都安排完後,王一劍覺得確實有點累了,正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就聽到走廊裡傳來了一個女高音:“我兒子在哪裡?是哪個天殺的把我兒子打暈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打扮的穿著華麗的中年婦女推門走了進來。
她一見躺在牀上的王一劍,就撲了過來:“劍兒,怎麼樣?傷到哪了,讓媽看看。”
“媽,你怎麼來了,我沒事,就是摔了一下!”王一劍最怕見到母親,因爲她總是不停的嘮叨,直到你崩潰。如果讓他選擇被人胖揍和見母親,他寧願選擇被人揍一頓。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嘮叨不好兒子煩,但是沒辦法,她總是擔心兒子照顧不好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要說誰最關心王一劍,那一定是她!甚至比王一劍自己都關心。
“摔了一下?怎麼摔的,不是說被人打的嗎?你告訴媽,一定給你報仇!”中年婦女根本不理賤男的茬,接著說:“來,讓媽看看!心疼死媽媽了。”要知道,王一劍這唯一的兒子,可是她的命根子,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現在居然有人敢惹自己的兒子,那還不是自己找死嗎?
可是兒子不領情,一見她就煩,這也一度使她傷心不已。可是到了這關鍵時刻,可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有人欺負了兒子,動了她的命根子,那她還不拼命?
這不,從兒子嘴裡問不出來,那就從這兩個隨從身上打主意吧。趁著王一劍睡覺的功夫,她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一會兒的功夫,就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她聽完,氣的直蹦:“馬勒戈壁的,竟然敢欺負到老孃的頭上,看你老夏家是不想混了!看我怎麼把你們都搞死!”
看來,她真的是氣壞了。雖說平時談不上文雅,但是罵人的話也是說不出口的,畢竟她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
她叫曹玉珍,出身官員世家,爺爺、父親都是原省級高官。她的婚姻可以說是政治婚姻,與丈夫王文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只是出於某些原因的考慮,這才能一直維繫到現在。
所以她把一切都寄託在了兒子身上。誰知,剛剛隨王文傑到中州就任市委副書記,兒子就被欺負,她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了。
曹玉珍跳著腳罵了半天,這才稍稍消了氣,隨後輕輕的帶上了門,生怕吵到了正在熟睡的兒子。不過,醫院的大門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很遠的地方都能聽見被她摔的“哐啷,哐啷”直響。
曹玉珍出了醫院的大門,直奔市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