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和音樂是一回事情?
安德森上下打量著氣勢忽然有了變化的莊比,心中暗道:這個邪門兒的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樣?以為我們和涵國人一樣好忽悠嗎?
莊比的思路一經打開,舌頭和上下頜骨就沒有再停頓下運動。
“自古以來,華國的琴棋書畫一直并存于世,各位外國來賓以為這是為什么?你們不是華國人,自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事實上不光是你們,甚至就連位于華國漢文化圈中的日奔、涵國等國家的人都不一定能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道理很簡單。琴棋書畫的表現形式雖然不一樣,但是他們反映的實質卻是相同的。這幾樣東西。從根本上來說都是為了華國的文化精神而服務。任何能表現華國仁義禮智信的東西,它們就都是琴棋書畫。
巴丁格先生剛才說,孔子在聽了只有5個音符構成的曲子后三月不知肉味。但是我想反問一句,你是否覺得孔子他當時僅僅只是在聽音樂?”
“我……”巴丁格張嘴剛想反駁,卻不料莊比這個賤種根本不留給他張嘴的機會,一下就打斷了他的話。
“不!巴丁格先生你錯了!孔子他聽的不是音樂!”
蔣琬山一見到莊比自信的模樣,心里那種不安的焦慮就馬上減輕了不少,而聽到這里的時候他更是不由童心大起,嘴角微微彎起一道弧線,心中暗道一聲:不是音樂,莫非是寂寞?
這種被用爛的腔調莊比自然是不會再用的,蔣琬山放下包袱,只聽莊比他接著說道:“當時,孔子在傾聽的是一樣寄托在琴聲中的心境!”
話音一落,蔣琬山不由鼓起了掌。這一招厲害啊,他竟然用“鬼扯神功”將音樂扯到了這種層面上。老外們這一拳算是打空了。
“哈哈!”巴丁格聞言一笑。卻不料遭到了莊比最直白的回擊。
“哈你媽個!”莊比用中文爆出一句問候語,兇神惡煞道,“你們的垃圾音樂體系有能力只用5個音符表現出一段讓人三個月吃不下飯的曲子嗎?”
對于莊比的問候,中文不精的巴丁格沒能完全搞明白他所說出的話代表哪幾個具體的字,但是看莊比的表情和現場華國人臉上錯愕的表情,巴丁格多少能想明白那應該是以“F”為開頭的某個西方流行高頻詞匯。
巴丁格臉色一黑,沉聲說道:“莊比先生,你剛才還在說的仁義禮智信去哪里了。你們華國人難道只會說一套做一套嗎?”
“呵呵!”莊比冷冷地一笑,都不用正眼看著巴丁格道。“我們自然是講心口如一的,但是最關鍵還是要看談話的對象。遇人說人話。遇動物就隨便說話,反正動物也聽不明白。子曰:何以抱怨?”
莊比說著。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后用犀利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巴丁格道:“何以抱怨?以直報怨!凡是沒事找事的。我們一概用對待動物的方式對待他們!”
巴丁格被莊比氣得說不出話來,右手哆嗦地指著莊比。抖著嘴唇不停重復著一個單詞:“你……你……”
安德森見事情不妙,馬上停下了這場已經逐步變為罵街的辯論。最要命的是。在莊比的鬼扯之下,現場人數占少的華國人竟然還取得了道德的制高點。再說下去的話,他們這群白人很可能就要在莊比的口中由動物升級到禽獸了。
“莊比先生。我想今天的話題可能準備得不是很好,對于高深的華國音樂,我們從沒有想過它其中包含著如此多的東西。既然我們無法用單純的理論來辨別中西音樂的強弱,不如讓我們拿出最直接的證據來做一番比較。”
“哦?”莊比不爽地抬起了頭。看著安德森問道,“最直接的證據?什么意思?”
安德森陰陰地笑了笑。絲毫不掩飾地說道:“我們用一個月的時間來創造一首新的曲子,看看最終是華國音樂可以打動人。還是西方音樂能夠引領時代?”
莊比聞言,不由沉默了。說實話。華國的古代音樂,他本人也是一點不明白。如果剛才不是為了專業話題,那種5個音符表達人性的鬼話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可就在這時候,蔣琬山卻開口了。
“好!安德森先生,我代表華國音樂界接受你的挑戰!”
蘇菲吃驚地看著因為情緒高漲而滿臉發紅的音樂協會主席,對他的大膽拍板感到了無比的震驚。華國的官員。何曾這么豪氣過?
但是蘇菲不知道,蔣琬山在自己說出這句話后當即就有臉后悔了。
要不是剛才被莊比的神來一罵刺激得有點熱血。他蔣琬山是絕對不會作出這么沖動的事情的。不過現在……
蔣琬山看了臺上的莊比一眼:萬能的小伙子,大伯這頂烏紗帽就靠你的表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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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幾家國外的著名媒體紛紛報道了莊比的無禮行為,指責華國政府沒有給幾位世界著名的藝術家以良好的接待,華國人的素質有待提高云云。
“三英戰莊比”這條新聞很快就被國內的媒體轉載。
一時間,莊比再一次披掛上場,只身代表華國和西方音樂界三大高手大戰的消息,就迅速地傳遍了華國的大街小巷。
只是這一回,全國上下不再有人謾罵莊比囂張、狂妄、自以為是,對于莊比的無所不能,國人已經幾乎感到麻木。莊比能否獲勝不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獲勝仿佛已經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現在人們比較期待的事情是,莊比將會以怎樣的方式擊敗老外們,而這回比賽的彩頭又會是什么。
“上一回棒子輸了國旗,這一回歐洲人不知道會不會輸掉內褲?”朱聰拖動著鼠標,看著屏幕上的消息玩笑似的說道。
江潮走到朱聰身后,看著電腦上那張莊比的大幅照片道:“比神出手,絕無失手,個人以為這些白人簡直就是沒事找抽,和比哥玩音樂?從來沒見過比哥拿毛筆他都能畫出鐵血長城,更不要說比哥可是天天練琴,這回還不用琵琶彈出十三月的莫扎特啊!?”
江潮的話很快就引起了周圍的一片共鳴。
坐等比哥滅鬼子,開始成為暖州人的一大日常消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