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聶靈寒很奇怪,對方怎么會選擇這個和自己比試。
狂熱的點了點頭,凱開口說道:“是的,麻將。”
“我對華夏這個國家有著濃厚的興趣。”凱肯定的說道,看起來不像是為了接近美女而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不僅是對文化,還有那些起源自華夏的游戲,麻將就是其中之一。”
“麻將起源于華夏,原屬皇家和王公貴族的游戲,其歷史可追溯到三四千年以前。在長期的歷史演變過程中,麻將逐步從宮廷流傳到民間,到清朝中葉基本定型。”看到一個外國人對自己的文化侃侃而談,聶靈寒和陸紫蕊都有些吃驚。
見到凱還準備繼續(xù)說下去,聶靈寒打斷對方,“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也許我們真的可以稱為朋友也說不定。”
對于聶靈寒來說,并不在意多一個對華夏存有善意的外國朋友,而且看起來凱確實在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也許在華夏,現(xiàn)在都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經(jīng)常打的麻將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吧。
聽到聶靈寒的話,凱的臉上可以說是樂開了花,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總算讓這個東方小美女對自己的印象好一點了,也不枉自己平時花那么多精力去研究華夏文明,雖然自己對那些確實很感興趣,但是這也花費了自己不少時間,畢竟這個幾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國不是說研究透就能研究透的。
“咳!”山本一夫咳嗽一聲吸引過大家的注意力,“這一局就由我來做公正好了。”
凱和聶靈寒都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隨后山本一夫示意服務生搬來一副麻將桌。
“二人麻將,規(guī)則就用華夏的廣東麻將規(guī)則,兩位有什么問題么?”山本一夫一邊說,一邊打開服務生送來的一副未開封的麻將。
雙雙落座后,聶靈寒示意可以開始了。
請兩人檢查完牌,隨后山本一夫?qū)⒙閷⑷客七M麻將桌里面,按下了自動洗牌的按鈕。
對于高手來說,最公平的比賽就是使用這種自動洗牌的麻將桌來完成,因為如果讓他們碰到牌的話,完全可以輕松的作出天胡這種事情。
嘩啦啦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凱雙手合起來企圖和聶靈寒拉近點關(guān)系,“聶,你來拉斯維加斯做什么?旅游么?”
“聶,你的賭術(shù)是和誰學的?”
“聶,你對男朋友有什么要求?”
“聶……”
聶靈寒已經(jīng)要抓狂了,“閉嘴,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同性戀么?”
說完還示威的把坐在自己身邊的陸紫蕊狠狠的摟進懷中。
“對不起,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凱笑笑,完全不在乎對方說的話,開玩笑,要是這么就放棄了,他就不是凱了。
洗牌的聲音終于停止下來,在麻將牌從桌子中升上桌面的一瞬間,聶靈寒發(fā)現(xiàn)對面的凱變了。
還是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衣著,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剛才的凱開起來就像是一個花花公子,放蕩隨意,看起來玩世不恭,但是現(xiàn)在,凱看起來仿佛一個蒼老的老者,氣勢沉穩(wěn),又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眼神銳利。
“你竟然懂得氣。”見到這一幕,聶靈寒略帶驚訝的說道。
“氣?”陸紫蕊有些奇怪,難道這個老外還懂得華夏的內(nèi)家功夫?
知道陸紫蕊誤會了,聶靈寒小聲的對她解釋:“氣,是麻將上的一種術(shù)語,指的的人故意散發(fā)出來的一種氣勢,麻將就如同人一般,牌場也如同戰(zhàn)場。如果你在氣勢上不能壓倒對方,最后等待的就只有失敗。”
“這東西有什么用?”聶靈寒解釋了半天,陸紫蕊還是不明白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到底是做什么的。
“簡單的來說就是運氣。”聶靈寒盡量解釋的簡單一些,“他通過氣勢壓制對手,造成對手的失誤。也通過氣勢壓制麻將本身,讓好牌不得不到自己身邊,這就是氣。”
“好像很厲害,沒問題么?”陸紫蕊有些擔心,按照聶靈寒說的,對方不是很厲害么?
“大概吧。”聶靈寒也不能確定,畢竟這種程度的對手還是第一次遇見,更不要提和對方交鋒了。
“天胡!”似乎不帶感情的話語從凱的口出吐出,不喜不悲,仿佛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聶靈寒一驚,不是吧,這就胡了?
“啪”的一聲,凱將眼前的麻將推倒,“天胡,對對,門清,四暗刻。”
“上帝的左手,上帝的左手……”包廂中除了山本一夫的喃喃自語聽不到其他聲音。
“那么,剛才忘記說賭注了,你覺得一底十萬美金怎么樣?”凱的氣勢直接壓制住聶靈寒。
楞了一下,聶靈寒開口說道:“沒問題,如果你想增加一些也沒關(guān)系。”
現(xiàn)在,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對方,記得以前那個賭神的傳人教過自己,麻將都是會欺負人的,你越弱,它就越不會給你好牌。
看來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了,但是絕對不能輸。
陸紫蕊抱著聶靈寒的手緊了緊,她知道,現(xiàn)在聶靈寒正處于絕對的劣勢,什么都不能做的她只能在精神上給她支持。
“請!”聶靈寒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凱按下了骰子的按鈕。
第二局緊接著開始。
看著手里的牌,聶靈寒有些頭疼,這手牌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只要打出一張牌就可以停牌,但是她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么了?”陸紫蕊看著聶靈寒遲遲不打,疑惑的問道。
沒有說話,聶靈寒拿起一張牌打了出去,“一桶。”
陸紫蕊很奇怪,明明只要打出那張“東風” 就可以停牌了,聶靈寒為什么會把那張已經(jīng)成對的一桶打出去。
“**!”凱揭起一張牌后直接推倒,“門清,混一色,斷幺九。”
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那張牌,“東風!”對方竟然是單調(diào)東風。
看了一眼聶靈寒,正對上對方果然如此的眼神,陸紫蕊有些發(fā)寒,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果然不愧“上帝的左手”這個稱號。
牌局繼續(xù),聶靈寒完全被壓制住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一次都沒有糊過,雖然沒有一次點炮,但是對方卻可以一直**。
“聶,還要繼續(xù)下去么?”凱問道,她知道聶靈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剩下不到五十萬了。
“當然!”聶靈寒點了點頭,“也許應該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氣了。”
凱不以為意,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自己壓制,想要翻身談何容易。
新的牌局開始了,開發(fā)現(xiàn)聶靈寒的氣勢也變了。
一種冰冷血腥的氣息鋪面而來,這不是自己的那種氣,不是自己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對局積累出來的霸氣,而是另一種,殺氣!
是的,殺氣。只有在戰(zhàn)場上殺人無數(shù)的人才能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血腥、冰冷,仿佛地獄中的修羅一般。
“也許帝二說的是正確的。”凱在心中暗暗想到,“這個東方女孩也許真的是災禍。”
他想不到到底需要殺多少人才會有這種殺氣,更加想不到對面坐著的這個花季少女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
現(xiàn)在,他沒工夫想這些,他能想的只是戰(zhàn)勝對手,在牌局這個戰(zhàn)場上戰(zhàn)勝對手,他要維護自己上帝的左手的尊嚴。
“天胡!”這次輪到聶靈寒了,揭完牌直接推倒。
凱一驚,想不到對方竟然也來這種事情,看來這個東方小美女確實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戰(zhàn)勝的對手。
接下來的牌局完全就是剛才的翻版,聶靈寒越戰(zhàn)越強,慢慢的將劣勢扭轉(zhuǎn)了過來。
“也許現(xiàn)在該我對你說這句話了。”聶靈寒看著凱說道,“你還要繼續(xù)下去么?”
點了點頭,凱說道:“難得碰到這樣的對手,不繼續(xù)下去不是太可惜了么?”
點了點頭,聶靈寒說道:“你是一個很值得人尊敬的對手我想我們可以成朋友的。”
凱點了點頭,剛開始他只是為了追求這個東方小美女,并沒有對對方的賭術(shù)看上眼,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對方當作一個難得的對手看待,當然,追求對方的心更加狂熱了。
現(xiàn)在的凱已經(jīng)沒有一點優(yōu)勢了,原本屬于他的運氣已經(jīng)全部跑到了聶靈寒那邊,陸紫蕊在邊上看的喜笑顏開。
“你知道牌局最重要的是什么么?”聶靈寒問道。
搖了搖頭,凱看向聶靈寒,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不僅要有出色的技術(shù)。”頓了頓,聶靈寒看了看手中的牌,“還要有無人能敵的強勢運氣。”
“東風!杠!”接起一張牌,聶靈寒直接扣下三章。
“西風!杠!”繼續(xù)接牌,繼續(xù)扣下。
“南風!杠!”
“北風!杠!”
現(xiàn)在屋內(nèi)的人都緊張的盯著聶靈寒的手,看著那只潔白如玉的手伸向桌面上的最后一張牌。
仿佛慢動作回放一般,聶靈寒慢慢的接起最后一張牌。
“**!”嘩的一下推倒面前的牌,“**!海底撈月!大四喜十八羅漢!”
這一刻,大家終于見識到了什么是最強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