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來看望葉飄靈奶奶這個病人的,卻被突如其來的美事,砸重了砸的葉知秋身處云里霧里,傻傻的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現在這屋里沒別人,告訴我你的答案,你能答應我的請求嗎?你不答應,我不會勉強你去做什么,我誰也不埋怨,最多就是帶著遺憾去冥間,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同時也是我那懂事又可憐的孫女的劫難。"
"哎!世事無常,我走后可憐了我那聰明伶俐,美麗無雙,落落大方的孫女,她成了無依無靠無人關心無人問津的孤兒,奶奶不放心你啊!"
老人見葉知秋躊躇不決,言語間退守為攻,以此逼迫他抉擇。
其實葉飄靈的奶奶在看到葉知秋本人后慧眼識珠,憑直覺和經驗,感覺這倆孩子有夫妻緣夫妻貌,有心把倆孩子婚事辦了,臨死可以如愿以償,可此事急不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飯不怕晚,這畢竟不是舊社會。
"奶奶,此事太過突然,能不能容我想想,我得回去和父母商量才能定奪。"
"好孩子,是我操之過急,考慮不周,難為你了。靈兒是我的心頭肉,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我怕堅持不到你們商議的結果而撒手人寰,獨留靈兒在世間無依無靠。你能體諒到我的感受嗎?你能給我一個希望嗎?哪怕是你出口敷衍…"
對于彌留老人的逼迫,葉知秋妥協了,"我會照顧好葉飄靈一輩子,讓她幸福的,您就放心吧。"
"小伙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你一定做到,記住你今天的許諾。"
葉知秋和葉飄靈的奶奶四目相對,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中考越來越近,學校的氣氛漸漸的充滿緊張和嚴肅。去年葉知秋的哥哥葉知春不負所望考上了省重點高中,今年輪到葉知春參加中考了。
中考前四天,葉飄靈找到了葉知秋,告訴了他一個喜訊,她奶奶的病情大有好轉,現在說話嗓門洪亮,吃嘛嘛香,"回光返照!"葉知秋心知肚明,沒有點破。相反的他勸說葉飄靈好好守護奶奶幾天,中考的事情暫時別想那么多。
中考前三天,葉飄靈沒有按時上課,葉知秋有了不好的預感。中午放學葉知秋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葉飄靈家,見到葉飄靈后,葉知秋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哭紅的眼睛腫脹無比,眼睛干澀沒有了半滴眼淚且無神,頭發沒梳很是凌亂,這與平日里的那個女神有了天壤之別。
"奶奶,您醒醒別睡了。您都睡了那么久…"葉飄靈口中發出沙啞轉眼成了嘶啞,如果只是聽聲音,誰能想到這是一個美麗無雙的女孩?
"奶奶,我是葉知秋啊,我來看你來了,你醒醒呀?您就沒有什么話對我和飄靈說嗎?"
葉知秋的話音未落,葉飄靈的奶奶有了反應,手指剛剛動了一下,沒錯是動了一下,不是幻覺葉飄靈和葉知秋都看到了。
葉飄靈雙手緊緊握著奶奶的左手,葉知秋學著葉飄靈握著奶奶的另一只手。這時奶奶的眼皮抬了幾次,終于露出了一絲光芒,她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么,卻無法發聲音。
葉知秋明白老人留戀的是什么,老人的牽掛是什么,他知道老人的時間真的不多,生命即將流逝,走向終點。
于是他在葉飄靈奶奶面前牽起了葉飄靈的玉手,對著奶奶大聲說道:"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葉飄靈,您的孫女您就放心的交給我,我會讓她幸福的。"
奶奶耳不聾,眼不花,看著倆人牽在一起的雙手,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眼角流下了一行淚水。
"你們要…要…幸福!"這是奶奶留給世間的最后一句話。
逝者已矣,在葉知秋的幫助下,葉飄靈按著當地風俗習慣送走了她的奶奶,從此陰陽相隔兩分離,葉知秋成了葉飄靈至親至愛的人。
升學考試那天,葉知秋和葉飄靈結伴來到校門口,葉知秋問葉飄靈帶沒帶準考證,葉飄靈心情很低落不想說過多的話,只點了點頭后拿出了準考證讓葉知秋看了看,然后心不在焉的走向考場。
考試開始,葉知秋看著考卷上的試題,嘴角上揚,洋洋灑灑請,輕輕松松答完試題提前交卷。
英語、代數、歷史、政治等等試卷亦是如此…
葉飄靈學習名列前茅,按理說這次的考試對她來說沒有難度,跨過重點高中的門檻,不是很難。
考場上的她不在狀態,心不在焉的答題,匆匆敷衍,臨門一腳邁得過去邁不過去,她也不想那么多…
一個月后。
“葉飄靈,恭喜你考上了省重點高中,這是你的錄取通知書。”女神身邊不乏護花使者,她的愛慕者之一在學校查看自己的通知書時,發現葉飄靈的錄取通知書赫然在列,還是重點高中真羨慕!
葉飄靈接到錄取通知書,一點也沒有考上重點高中的喜悅,孤孤單單一個人沒有收入來源,這通知書如同雞肋。
"葉飄靈,你可是我們班的驕傲,我們班就只有你一個人考上了省重點高中。"
"什么?葉知秋沒考上?不可能,我都能考上重點高中,他怎么可能沒考上?"
"說來也奇怪,我們班一共收到21張錄取通知書,我都看了就是沒有葉知秋的,你說這事怪不怪?"
說曹操曹操就到,葉知秋聽說葉飄靈考上了省重點高中前來祝賀,這下三個人碰了面。
"葉知秋你報考的是哪所學校?錄取通知書收到了嗎?"
對于葉飄靈的盤問,葉知秋只能敷衍,推脫錄取通知書可能還在路上。
"葉飄靈,你的通知書讓我看看,下午還你。"
對于葉知秋的請求,葉飄靈心里很納悶,通知書有啥好看的,不過轉念一想:奶奶臨終前把自己托付給了他,以后自己就是他的人了,我的不就是他的嗎?不就是張通知書嗎?有啥不舍的。想到這,她的俏臉變成了紅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