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突然發(fā)瘋,林家在這里人馬當即便是簇擁了過來,雷家那邊也是亦然。
雙方人馬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獨劍鋒見兩家如此,卻是保持著沉默,并沒插手的打算。
這時,一聲大笑從遠處傳來,一頭龐大禿鷹從遠處急速飛來,其上一名禿頭老者哈哈大笑道:“雷家主,老夫可曾來晚?”
雷天笑道:“剛剛好,有勞樸長老了。”
這禿頭樸長老落在雷天身旁,當即便是向林陽看來道:“這就是拿我深海碧藍鯨的林陽家主嗎,果然好膽。”
林陽道:“你是何人,什么你的深海碧藍鯨?”
老者道:“在下裂石宗長老,當然不是你這等人能夠知曉得。”
林陽一驚:“裂石宗趙老,姓樸,那桑海城樸家是你的……?”
樸長老傲然道:“正是老夫的本家。”
林陽當即抱拳道:“原來如此,在下失敬了。”
樸長老道:“那深海碧藍鯨是我與本家眾人共同打傷,林家主撿這種便宜可是不妥啊!”
林陽道:“原來如此,我也一直納悶兒,這深海碧藍鯨怎么會受那等重傷,原來是樸長老等人的杰作。”
樸長老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我樸家的東西還回來吧,否則一旦動手,傷了林家主可就不好了。”
林陽道:“樸長老,有件事我得向你說明。”
樸長老道:“說。”
林陽道:“這深海碧藍鯨現(xiàn)在已所剩無幾,怕是拿不出來了。”
樸長老大怒:“什么,你們竟然敢動我樸家的東西?”
林陽道:“我林家愿意傾家蕩產(chǎn),賠償樸家的損失。”
林鳳當即便要向前,秋少志將其拉住,樸長老道:“哦,這么看來,林家主果然識時務(wù)。”
雷天道:“長老,不可聽他片面之言,此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他這是要將你我分化,好個個擊破啊!”
樸長老:“雷家主,難道你以為我是老糊涂,就你看的明白嗎?”
雷天眼中怒色一閃,但卻沒有言語,樸長老笑道:“林家主,你這傾家蕩產(chǎn)是什么意思,是說可以將你林家所有都給與我樸家嗎?”
林陽道:“是。”
樸長老道:“好,既然如此,那即刻起,你林家就成我樸家的一只分支,你林陽從此就是我樸家的一條狗,你那三個女兒,就由我樸家子弟任意享用,你可愿意?”
林陽瞇眼道:“樸長老,你這話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盛了?”
樸長老道:“就是欺你了怎樣,一個僻壤之地的小小家族,我樸家這樣對你,已經(jīng)是看的起你了,如果不是抬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雷天道:“對付這等小人,就該以雷霆手段讓他徹底絕望,否則死灰復(fù)燃,定然遺禍萬古。”
林陽道:“樸長老,你也別看不起我林家,如果你樸家真有一口吞下我林家的實力,也不會與我廢話許多。
據(jù)我所知,你們樸家在桑海城的對手也不少,就算能拿下我林家,你們也定然受創(chuàng)不小,到時候,你們桑海城的地位,怕也是難保了。”
雷天道:“林陽,你少危言聳聽,現(xiàn)在可不僅僅是樸家,還有我雷家,我們一家拿不下你,兩家合力卻是輕輕松松。”
林陽道:“雷兄,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當由你我解決,讓別人參與進來,恐怕不好吧?”
雷天道:“以前我也這么想,但結(jié)果怎樣呢,你依然活的好好的,我真是傻,竟然讓你逍遙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我想通了,只要能讓你死,什么手段都不過分。”
樸長老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必廢話了,動手吧。”
林陽道:“等等,樸長老,你身為裂石宗長老,竟然還和本家來往甚密,為了本家之事,竟然遠道而來對付我林家,如果這事情被你宗派中人所知,我想,不是所有人都買你的帳吧!”
原來,桑海城各派都有規(guī)矩,一旦入了宗派,就要不能與本家交往過密,更不能以權(quán)謀私,為本家之人謀取利益,以免亂了宗派秩序。
樸長老與本家人捕獲深海碧藍鯨,就是為了提高樸家主的小兒子樸正飛的實力,讓他在入門之后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這事如果讓裂石宗知曉,定然會對他嚴厲的懲罰,到時候這長老之位能不能保得住就難說了。
聽了林陽的話,樸長老的眼神頓時有些變化,但這也更加激起了他的狠勁兒,道:“林陽,既然你如此說,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老夫苦心經(jīng)營多年,怎可讓你壞了大事。”
他正要動手,杜劍鋒道:“雷兄,林兄,你們何必如此,有事好說嘛,等大賽結(jié)束,我設(shè)宴款待二位,將話說清楚,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何必這樣拼死拼活。”
雷天笑道:“鋒兄,你的那點小九九,就別在我面前賣弄了,你是怕我們對了林家,接下來對付你吧?
不錯,我正是這打算,如果識相,此事你就不要參合,到時候我或許還會給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林家便是你們的下場。
這海山鎮(zhèn),從此之后就是我雷家的天下。”
林陽道:“我林家有何下場可不是你說了算,鋒兄,咱們兩家唇亡齒寒,現(xiàn)在的情形,你我如果不聯(lián)手,必然被他雷家逐個吞沒。”
雷天道:“林陽,你以為我們就這點人嗎?樸長老,該讓你的人現(xiàn)身了。”
樸長老一揮手,兩道身影急速掠來,也是兩位老者,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竟是絲毫不弱于樸長老。
這樣一來,雷家這邊就有四位與林陽與獨劍鋒同級別的人物,就算他們聯(lián)手,也是沒有一點勝算了。
雷天道:“鋒兄,現(xiàn)在退去,還有余地。”
杜劍鋒雙拳緊握,恨恨的咬咬牙,向林陽抱拳道:“林兄,對不住了。”
然后他便是退到了一邊,林陽道:“雷兄真是好手段。”
雷天道:“如果你現(xiàn)在磕頭求饒,我可以讓你死的體面一點,否則嘛,哼哼!”
林陽道:“雷兄,你這是引狼入室啊,對付了我們兩家之后,這樸家會放過你?”
樸長老道:“這就不牢你費心了,雷家已經(jīng)并入我樸家,此事之后便會正式更名,這海山鎮(zhèn),也將是我樸家的另一塊地盤兒。”
林陽道:“雷兄,你真是糊涂啊!”
雷天道:“只要你死,我雷天做什么,都可以。”
樸長老道:“將這偷盜樸家之物的竊賊拿下。”
后到的兩位老者正要動手,雷天道:“且慢,樸長老,暫且讓他喘會兒氣,想必他的心里早已是心驚膽戰(zhàn),我要他帶著這種心情漸漸地絕望。
畢竟現(xiàn)在我們?nèi)艺诒仍嚕任覂簩⑦@兩家小輩打敗,我要讓他們徹底知道,不僅是我贏,就是我的后輩,也比他們的強。”
樸長老道:“真是愚不可及,既然如此,老夫就賣你個面子,再等他一等。”
雷天道:“多謝!”
林陽帶著眾人遠遠走開,神情顯得極是落寞,林鳳上前握著他的手掌安慰,林陽苦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
秋少志道:“林伯伯不必擔(dān)心,事情沒到最后,一切還不知道呢!”
林陽道:“你就不要在寬我的心了,這一次,我林家算是徹底到絕路了,賢侄,我有一事相求。”
秋少志道:“您說。”
林陽道:“等晴兒和凰兒回來,你馬上帶著她們?nèi)忝门苈罚液蛢晌婚L老拼死也為你們爭得時間,如果能夠逃出生天,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也不要為我報仇。
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沒想到卻是來的如此之快。”
這位剛毅溫和的男人流下淚來:“如此也好,婉兒,終于可以和你相聚了。”
秋少志道:“林伯伯放心,她們?nèi)忝镁徒唤o我了。”
林鳳突然拔劍架到脖子上道:“爹,女兒不離開你,死也不離開,如果讓我丟下你逃跑,女兒即可就死在你的面前。”
林陽道:“不要,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我林家的氣數(shù),秋賢侄,你走吧,你不是林家人,想來那雷家也不會攔你。”
秋少志道:“林伯伯,你將我看成什么人了,林家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時候離去,我還是人嗎?”
林陽道:“我們的恩情,你早就還了,何必做這無謂的犧牲,走吧!”
秋少志道:“不到最后,決不放棄,這是我做事的原則,如果到時候?qū)嵲谑虏豢蔀椋僮咭膊贿t,林伯伯,現(xiàn)在還是讓我留下來吧。”
林陽道:“賢侄,我林家,對不住你啊!”
眾人這一等,便又是一天多的時間,諸家子弟終于陸續(xù)的從山林之中出現(xiàn)。
小家族的子弟到齊后,雷虎等人出來,之后是晴兒和獨劍家眾人。
晴兒兩姐妹看到林陽和秋少志等人,立即便是喜上眉梢,提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
獨劍舟也到了其父的身邊,但是那眼神卻是時刻看著林家這邊,準確的說是林鳳的身上。
自從在山林中將情誼表露出來后,那一只壓抑的情感仿若火山爆發(fā),再也抑制不住,也使得這位孤傲清冷的公子,再也不能保持往日的模樣。
雷龍遲遲沒有出來,雷家那邊和諸多小家族也是漸漸地議論了起來。
好在沒多久,雷龍等人終于出現(xiàn)了,只是他卻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
他低著頭向雷天道:“爹。”
雷天笑道:“好,都回來了,那最后的比試就開始吧!”
雷龍猛然指向林家道:“爹,你要為孩兒做主啊,他們差點在里邊害死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