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激蕩,呼嘯若玄龍咆哮,一股偏弱的氣勢在激蕩之中迅速的沖天膨脹,與另一股至強的先天氣勢拼撞起來。
地面鮮紅的血液,在肉眼可見的靈氣波動之中看起來十分的耀目。
姜痕運轉涅槃法,鎮(zhèn)壓體內(nèi)道痕,不管體內(nèi)的傷勢,再次將一身氣勢提升起來。
“吼!”
四周龍吟陣陣,如同九天神龍降世一般,震蕩天地,更是震懾人心的力量。這是一股氣勢之中有一種傲視天地的意志,仿佛在這一股面前天地都要匍匐。
“好強大的氣勢!”秦溪等人感嘆,姜痕的這一股氣勢已經(jīng)強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與第一次見到姜痕的時候那種氣息奄奄的感覺十分的不同。
此時的姜痕,仿佛這天地之主,有一股掌握天地生死的感覺,讓人心生臣服的感覺。
“這種意志……”分族族長看著姜痕一身傲世萬古的意志,心中不由的沉吟起來。這種傲世天地的意志萬古以來也不算很多,意志決定了一個人的武道,而若是秉承的修煉意志超過自己能力太多,很有可能在天劫之中被轟殺。
但是姜痕卻是在度過了天劫,這讓他感覺到了姜痕的不凡,不過事已至此,他堂堂一個分族族長也不可能因為一個猜想而撤去自身的氣勢。
氣勢沖天,晉升先天境界之后,這還是第一次使出先天的氣勢。正是真正屬于先天境界的氣勢,雖然沒有圓滿,但是境界卻已經(jīng)是實打實的先天。與之前靠著強大的真元強轟出來的氣勢相差十分的巨大。
一陣僵持之后,姜痕抬眼看向分族族長,閃過一陣凌厲之色,道:“原以為身為一族族長應該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前輩高人,沒想到如今看來卻也不過是一個隨便就能夠受人愚弄的渾老頭?!?
“姜痕!”秦溪聞言,不由的拉了一拉姜痕,她雖然對分族族長的行為十分的不滿,但是像姜痕如此直接出言不遜還是出乎她的意料,生怕分族族長真的對姜痕出手。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里渾了?”分族族長語氣低沉,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那笑意卻是有一種恐怖的感覺,蘊有一股怒氣壓抑著。
“你真的相信小祭子能夠當上下一任的太廟掌教嗎?”姜痕不驚不懼,反問了一句。
“賢侄的修為天賦皆是當世罕見,下一任掌教也不是不可能!”分族族長回答道。
“依我來說,小祭子根本不可能當上下一任的掌教,他的修為雖然強大,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達到了先天三重天的境界,天賦潛能也是足以傲視同輩,但是前輩好像忘記了,太廟乃是太古之中的至強門派,要當他的掌教可是不僅僅站在同輩巔峰之一的位置便可以的?!?
說道這兒,姜痕看了一眼小祭子,然后繼續(xù)道:“幾天前小祭子就已經(jīng)敗在了赤雪魔子的手下,而且就連那是還沒有突破先天境界的我都沒有辦法斬殺,這等戰(zhàn)力,前輩還認為他可以登上太廟掌教之位嗎?”
聽著姜痕的敘述,分族族長漸漸地皺起眉頭來,帶著一絲疑惑的神色看向小祭子。
見到分族族長的狐疑神色,小祭子立刻反駁起來,道:“若非你借著先天大劫,引天地雷霆之力,要斬殺你易如反掌?!?
“是嗎?”姜痕一臉笑意的看了一眼小祭子,然后轉身看向分族族長繼續(xù)道:“前輩有所不知,拋開之前所說敗在赤雪魔子手下的事實不說。在太廟之中,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也并非小祭子。在太廟之中,小祭子不只他一位,而且在眾小祭子之上,還有以為祭子,修為更是高深莫測!遠在這位小祭子之上,若真要比起來,恐怕小祭子撐不過多少招?!?
聽到這兒,分族族長的臉色終于徹底的變了,也不管姜痕的出言不遜,轉身看向一旁的小祭子,問道:“小祭子,姜痕所說可是真實?”
“族長,千萬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上面確實有一位祭子,但是修為僅僅比我高出一點,在先天四重天。這一次來到太古殺戮境域,對我來說便是一個好機會,以魔族磨練自身修為,等到再次出去的時候,便可以挑戰(zhàn)祭子之位,到時候必定能夠奪下祭子之位?!?
小祭子連忙給族長解釋,在這陌生的太古殺戮境域之中,能夠得到一位強者的支撐才能夠對自己有一個保障。
“先天四重天!”姜痕心中感慨一聲,他剛剛將祭子之名說出來,便是想要趁此機會,探取祭子修為如何,畢竟他與祭子的三年約戰(zhàn)之期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
此時,一旁低頭沉吟的族長緩緩地抬起頭來,向著小祭子說道:“既然這樣,求婚的事情延后再說,小溪的婚姻大事還是必須向山中老人請示?!?
“是!一切聽族長安排!”小祭子俯身作揖,在頭顱低下去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之色。
族長的話明顯就是推脫之詞,先前可是絲毫不管山中老人,此時不過是因為小祭子并能夠確定登上掌教之位,才會有這樣的推脫之詞。
這一位分族族長,很明顯便是那種一切為自身利益而行的人。
隨后,分族族長再一次看向姜痕,說道:“這一次,你的莽撞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這也是最后一次。”
說著,分族族長收起了自身的氣勢。在先前的氣勢比拼之中,他對姜痕的天賦是十分的驚訝,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內(nèi)心之中卻是可以說完全的驚駭了,一個剛剛達到先天境界的修者,帶著一身的傷勢,仍舊能夠擋下他的一身氣勢,足見其不凡。
像姜痕這等天賦的強者,要么直接斬殺,要么便絕對不能夠得罪。而身為人族分族族長,在太古殺戮境域之內(nèi)可是不能隨意斬殺同族的。
所以,最終,他選擇了自己退一步。
分族族長撤去一身氣勢,姜痕也漸漸地散去周身的氣勢。此時的他雖然臉色煞白了不少,但是他那一雙如同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神之中,卻是有著幾分驚喜之色。
承受先天強者的氣勢雖然辛苦,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這種氣勢正是能夠幫他逼出體內(nèi)滯留的道則之力,一場比斗下來,道則之力削去了一些,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
這一場會面,可以說是不歡而散,秦寒簡單的將自己所見的事情報告給了族長之后,便與姜痕秦溪一起離開了這一座主峰。
“姜痕,你真的沒事嗎?”
來到山峰之下,四周瀑布之聲隆隆,秦溪扶住姜痕,再一次關懷的問道。姜痕三番兩次的救她,讓她看向姜痕的眼神之中已經(jīng)更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光芒在跳動,不過這一種不同于感激的情感變化,就連秦溪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我真的沒事了?!?
姜痕再一次用相同的話回答,秦溪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情感變化,但是卻被姜痕看在眼中,眼神之中的那種變化與林依依看向他的眼神之中開始出現(xiàn)相似之處,這是為什么,姜痕很容易便能夠想到。
姜痕從小在都市之中長大,即使入了天闕之后也同樣經(jīng)常下山,所以腦海之中一夫一妻的這種思想根深蒂固。
同時擁有舞煙嬈與林依依兩人已經(jīng)讓他覺得對不起兩人,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再一次對不起兩人。
“真的嗎?讓我看看!”秦溪眼中露出狐疑之色,先前姜痕已經(jīng)好幾次都說沒事,但是很快就會再次吐血,這種情況,讓她開始懷疑姜痕的話。
秦溪做事利落無比,還沒有說完就抓起姜痕的手腕,診斷起來。一陣魔元進入姜痕的體內(nèi),熟練無比。生在太古殺戮境域之中,一些基本的療傷探診是必須學會的。
但是,這一股魔元入體卻是讓姜痕臉色瞬間大變,大喊一聲:“不可!”
不過,等他喊出來的時候卻是已經(jīng)晚了。一股晦澀浩瀚的力量從姜痕的體內(nèi)沖出來,向著秦溪轟去。
這是姜痕體內(nèi)的道則之力,受到魔元觸動之后沖了出來。這樣的一股道則之力,姜痕雖然能夠受之不死,但是不能忽視這一股力量的強大,對于秦溪來說,這一股道則之力完全可以瞬間將她轟殺。
秦溪感應到這一股力量,小臉瞬間煞白,這一瞬間仿佛自己的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一縷道則之力破體而出,引動天地異象,四周靈氣如同駭然兇獸一般,要吞了秦溪。
“喝!”
姜痕見狀,長喝之聲,雙手結印,手掌之上浮現(xiàn)一道藍色的納真符文,向著那一縷道則之力轟去。
無邊的吸納之力,將道則之力定在了原地,漸漸地吸納進去。
“回!”
姜痕再次沉喝一聲,納真符文跳動幾下之后,唰的一聲回到了他的體內(nèi)。不過強行納回這一股外散的道則之力也讓姜痕身體再次一顫,嘴角流出一道鮮血來。
“姜痕,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是這種后果!”
秦溪回過神來,見到姜痕再次溢血,眼中瞬間迷蒙,淚水打轉起來,聲音都有些嗚咽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魯莽你也不會受傷了?!鼻叵壑朽咧鴾I水,如同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一臉懊悔之色,惹人憐愛。
看著流淚的秦溪,姜痕不由的伸出手去,想要幫她擦去眼淚,不過手伸到一半就縮了回來,道:“別哭了,這一點傷不礙事的?!?
許久之后,直到姜痕抹去嘴角血液,臉色恢復過來之后,秦溪才漸漸地停止了嗚咽。
“姜痕,你這身上的力量是什么?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秦寒安慰了自己妹子幾句之后,看著姜痕問道。
“這是道則之力!”
“什么?竟然是道則之力!”秦寒看著姜痕,如同見鬼了一般。道則之力可是先天五重天強者的力量,就算是先天二三重天的之人體內(nèi)被貫入一道道則之力,也會爆體而亡,但是姜痕卻僅僅是吐了一些血,讓秦寒有點不敢相信。
“我體內(nèi)有一股數(shù)位強者混雜的道則之力存在,也因為這一股力量才會讓我的傷勢久久不能痊愈。而這股道則之力一旦有外力進入我體內(nèi)便會被引動,傷人傷己?!?
在姜痕的解釋之中,幾人看向他的眼神漸漸地變成了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