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舞仁裁發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身旁三弟發出的慘叫聲。舞仁裁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姜痕已經走出了校長室??粗约喝茏旖且缪?,倒地哀嚎的樣子。舞仁裁心中又驚又怒,他沒想到姜痕竟然這么膽大敢當著他的面傷人。而且傷的人還是在舞家地位數一數二的舞仁明。
“三弟,三弟,你怎么樣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蔽枞什米叩轿枞拭魃磉?,疾呼了幾句之后,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而此時,剛剛推脫有會議要開的校長也急匆匆地走進了校長室,剛剛他并沒有走遠,就在校長室旁邊的一間房子內,聽到這邊傳出的哀嚎聲之后,就立即趕了過來。舞家的人可不能在他的地方出事,不然他可是擔待不起。
“啊……怎么會這樣,舞先生怎么會傷成這樣?!毙iL滿臉擔憂地問道,不知道是在擔憂舞仁明的傷勢還是在擔憂會不會連累到自己。
“哼,還不是你們學校的好學生。”舞仁裁十分不悅的冷哼一句,然后看著郝校長說道:“郝建軍,你去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
舞仁裁的一聲冷哼,把他嚇出了不少的冷汗,以為舞仁裁會將事情牽累到他的身上。但是聽了后半句之后,覺得舞仁裁只不過是心中一時憤怒罷了,隨即點頭走出去看救護車的情況。
很快,郝校長就再次進來了,臉色不怎么好,看著舞仁裁說道:“舞先生,恐怕就算救護車來了也進不來,整個行政樓的外面都是學生,不知道在干什么?”校長辦公室在學校的最高層,有二十幾層樓高,校長也看不清楚樓下面我為什么會聚集這么多的學生。
舞仁裁聽后,走到窗邊往下一看,只見樓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將整個行政樓團團地圍住了,水泄不通,別說是救護車,就連人也擠不進來。
看了一眼樓下的情況,舞仁裁心中怒意更甚。雖然他同樣看不清楚樓下的人在干什么,但是猜也能猜到,那些人是在撿錢,撿剛剛被姜痕一腳踢散出去的錢。其實剛剛姜痕把錢提出窗外也是有用意的,與接下來的那一掌都是串聯計劃好的。
舞仁明左一句右一句的用孽種來侮辱舞煙嬈,這已經讓姜痕心生殺意。不過舞仁明再怎么說跟舞煙嬈有著血緣關系,姜痕在不明了舞煙嬈父母的態度之前,是不會對舞仁明動手的,以免給以后的舞煙嬈造成困境。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姜痕的那一掌打的十分玄妙,雖然會疼,但卻不會致命,而且現代的醫術也能醫好。將一千萬散到窗外去正是為了讓救護人員難以進去而設的,也是為了讓舞仁明多受一點苦。
走在樓下的姜痕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哄搶著鈔票的學生,又轉頭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校長辦公室,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看著自己的錢成了自己的障礙,心中應該很不是滋味吧!”姜痕心中暗暗諷刺地想道。
別看平時姜痕一副人畜無害的事情,也不怎么強勢,但是要是真的觸犯了他的底線,報復起來也是很陰險的。身體受苦,不僅要讓你,還要讓你心里感到郁悶不爽,要身心一起折磨。這一點,從他處理宋越三人的事情和今天舞煙嬈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
姜痕擠出人海的時候,外面的救護車已經來了,正在打著電話。姜痕知道這應該就是在聯系樓上受傷的人。
姜痕想的沒錯,現在的舞仁裁接過電話之后,心中的確很不是滋味,那一千萬是他的私人資產。現在不僅事情沒有辦成功,還在給自己添亂。
“啪……”校長辦公室內,舞仁裁看著樓下久久不散的學生,心中惱火萬分,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之上。
“郝建軍,你是學校的校長,你看看你的學生,一個個都向強盜一樣,見錢就搶,你還不趕快讓人疏散他們。”今天為了舞煙嬈的事情,他們兩人是悄悄的來的,所以連保鏢都沒有帶,要不然現在也不用這樣被困住了。毫無辦法的舞仁裁只能向著郝建軍吼上幾聲,讓他趕緊疏散人群。
“那可是一千萬,哪個學校的學生能看到一千萬一動不動。”郝建軍的心中暗暗地想道,對于舞仁裁的說法沒有放在心上,可不是人人都向姜痕那樣面對一千萬能夠看都不看的。
但是,郝建軍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嘴上卻是不敢反駁,連連稱是。走出辦公室,讓人疏散樓下的學生。
不過,郝建軍還是小看了一千萬對于普通學生的誘惑,派出了全校的保安去驅趕,但是這些保安一沖進人群,就像是泥牛入海,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最后實在沒有辦法,郝建軍親自出馬,在廣播中喊出了“再不散去就開出學籍”這樣的話來,才讓這些學生悻悻地退去。
不過等到人群真正完全散去的時候,樓上的舞仁明已經痛了暈,暈了醒,醒了再次痛暈,在這樣反復的過程中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看著舞仁明被送上救護車之后,舞仁裁并沒有一起離開。雖然為了財產的事情,他與舞仁明之間關系也不是真的很好。但是今天的事情關乎著舞家的名聲,他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姜痕,不然舞家的面子就真的丟盡了。
舞仁裁回到校長辦公室之后,調出了姜痕的檔案看了很久,最終也沒有看出有什么可以用來對付姜痕的。最后,舞仁裁拿出電話,撥打起來。他要以姜痕故意傷人的罪名,將他抓起來,這樣也算是給舞家扳回一點點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