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紅色的星辰,升至半空。
便如一顆流星般轟然砸下。
它的表面,燃燒著熊熊的赤焰。
也唯由功行深湛的智人老祖,睜開天眼才能看見。
在那赤焰包裹中的,分明是一柄巨大的鐵錘。
看著這攜著赤焰的一錘,朝自己頭頂轟然砸下。
項老祖嗤笑的搖了搖頭,便揚起了手中的霸王槍。
他可以看出,這一錘是有大威力的,足以把一座山頭移平。
但他的手中,有氣運重器。
氣運重器的氣運,可以鎮(zhèn)壓一切。
所以項老祖絲毫無懼。
便以這把纏繞著虬龍的霸王槍,迎上了那仿佛星辰隕落般的一錘。
“咔嚓”一聲,在項老祖的目瞪口呆中。
這霸王槍,一撞上那把從天而降的鐵錘,便從中斷成了兩截。
一須臾后,沒有等一眾世家子,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
那大鐵錘已將項老祖砸的渣都不剩了。
齊帆祭出的是祝融錘。
是一件專毀法寶兵器的先天靈寶。
然則若這祝融錘,換一個人祭出來。
面對項老祖的霸王槍,那一定會被鎮(zhèn)壓。
因那霸王槍上,藏著一道氣運。
但從齊帆手里祭出去的祝融錘,那便大不同了。
齊帆身上,還殘留著前世的大氣運。
項老祖霸王槍上的氣運,于他而言,形同虛設(shè)。
于是這一錘下去,項老祖頓時便化做灰灰了。
項老祖手里的霸王槍,雖然從中斷成了兩截。
然則,槍身上所縛的那條紅色虬龍,卻沒有散去。
正在回過神來的各家老祖,盯著它兩眼放光的時候。
便見那條虬龍,仿佛被什么力量牽引著。
紅影一晃,就飛入了那龜王廟中。
“啊!”
“老祖……”
山頭上,見到這一幕的項家人。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引以為傲的氣運重器,竟就這樣毀了。
老祖也在這一錘下,化為了灰灰。
這于項家人而言,簡直如天塌了一般。
而余下幾位春秋世家的老祖,也都臉色巨變。
自古以來,氣運重器,素來八方披靡。
從未有過像這樣不堪一擊的時候。
在那從天而降的鐵錘下。
項家引以為傲的氣運重器,簡直就如紙糊的一般。
“這是大怪異,大不祥。”
“我們且一起出手。”
“把這座破廟移平了吧。”燕家老祖冷冷道。
韓、魏、米、趙、田、蔡等春秋世家的老祖也都紛紛點頭。
在場余下七位老祖。
除了趙家老祖仍留在原地,拉開了鎮(zhèn)天弓。
余下的,紛紛取出氣運重器,向龜王廟飛去。
燕家老祖手握一串雕滿蟠龍的銅鈴。
銅鈴上縈繞著無數(shù)氣運化生的青色小龍,相互之間,追逐嬉戲著。
魏家老祖則持著一面寶帆。
在那寶帆之上,盤繞著一條粗壯的金龍。
米家老祖,手握一塊寶印。
寶印上,盤著一條黑龍。
韓家老祖和米家老祖,各持掌著一把寶傘,以及一座九層寶塔,同樣都有龍氣沖霄。
落在最后的是蔡家老祖。
他壽元將盡,臉上爬滿了皺紋。
蔡家并無子弟死在龜王廟。
原本不必來躺這場渾水。
然則蔡家如今風(fēng)雨飄搖。
為了向依附的田家示好,蔡家老祖便也跟著來了。
在他的頭頂,漂浮著一只紫色的藥爐。
爐蓋開合間,吞吐著巨大的氣運。
“這七件氣運重器加在一起。”
“那恐怕已經(jīng)能抵的上一個王朝的一年氣運了。”
“即使是一個千年難大教。”
“被這幾大家族夾擊。”
“也要滅門絕戶,道統(tǒng)不保。”山頭上,望著這一幕的季雍說道。
溫婉清卻不語,她此時想著那化紅色流星,從天而降的鐵錘。
不知為何,這件法寶,總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溫婉清不由的便對龜王廟中,那位智人老祖的身份好奇起來。
而此時,在龜王廟中。
就見空中,漂浮著一只金色的葫蘆。
葫蘆上符文流轉(zhuǎn),原地轉(zhuǎn)了三圈。
便現(xiàn)出了齊帆的身影來。
方才,他以項家霸王槍上,附著的赤色虬龍獻(xiàn)祭。
又開啟了一次莎那葫蘆。
而今的他,破碎的七魄,已恢復(fù)如初了。
齊帆感受著那浩蕩壓下的氣運,閑淡一笑。
既然一身功行已經(jīng)回來了。
那這幾個智人老祖手中的氣運重器再厲害。
于他而言,也不過隨手可滅的蟻螻罷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化做一道金霞,出現(xiàn)在了龜王廟的上空。
“終于現(xiàn)身了!”
這一刻,眾世家老祖并一眾世家子們,全都瞪大了雙眼看著。
想看看這個能一錘砸死項老祖的,長著怎樣的三頭六臂。
齊帆此時,并沒有動用龜藏術(shù)。
以古修士的目力,此時一個個的都將他那張臉看的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