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當然要去,人家都邀請我了,幹嘛不去,不去豈不是慫包?”
秦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也確實是那個道理。況且,他可要去在旁邊看著,萬一陳巖峰被揍死了咋辦。
所以,這一趟他算是給陳巖峰當保鏢吧,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得他出手。
秦朗可不認爲陳巖峰那老骨頭能行。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眨眼之間就來了赴約之時,不過陳祖來一行人臉上卻絲毫看不見凝重神色,反而嘴角揚著一抹自信。
原因自然是因爲陳巖峰的到來,似乎所有人都看好這個比年輕人還壯實的老頭子。
擂臺設定在一家中立的武館,而今晚的主角還沒有出場,周圍已經座無虛席,全都是平海各家武館的人,他們大概都是想一睹當年平海武館第一人的風采。
“陳巖峰前輩的復出戰,我豈能不來,今晚肯定特別有意思。”
“陳巖峰是誰?”
“小夥子,陳巖峰前輩可是上一輩的傳奇人物,也是平海武術一界的大哥大,咱們平海這一行的人不管是誰見了都得恭敬三分。”
“還有,陳巖峰前輩是陳祖來的父親,父親替兒子打擂,有意思啊!”
“這下精彩了,聽說那龍虎泰拳館的儉的師傅也到了華夏,也是個老頭子,這可是兩個老頭子之間的戰鬥,不知道誰更強一些。”
“放心,陳巖峰前輩很強,絕不會輸。”
衆人議論紛紛,他們大部分人都是來捧陳巖峰的場子,一得到陳巖峰重出江湖的消息,便有些迫不及待。
“這老頭子聲望還挺高,也不枉他武館第一人的稱號。”
秦朗沒有下去,與龔劍二人坐在觀衆席上,位置靠下,按照秦朗的話來說,就是待會兒情況緊急之時,支援會更快捷。
“朗哥,我看今天用不了您不用上場了,有師公他老人家足矣,我們就看好戲吧。”龔劍臉上揚著一股期待勁兒,邊說著邊給秦朗遞了一支菸,又打了火。
秦朗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這會兒不想反駁他,待會兒用事實說話。
“咦,你不就是上次那個小哥嗎?”
忽然秦朗旁邊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秦朗扭頭一看,便見一個十八九歲的美麗女孩朝他甜甜笑著,眼睛正放光呢,彷彿是見到了讓她敬佩的英雄。
“喲,妹子,你還記得啊……不過你很面生哦,要不留個電話先,日後好聯繫了?”
秦朗得意笑道,知道她說的是那天地下拳壇打擂的事。這女孩長相甜美,穿著一身勁裝,明顯是哪家武館的女弟子。所以,秦朗秉著絕不放過的優良傳統,開口就問人家要電話。
那女孩臉上一紅,有點不知所措。
“我看不用了!”這時候,旁邊另外一個精壯的漢子,明顯地嫉妒了,趕緊護住了這個女孩,對秦朗道:“你還是看你的比賽吧,不過……這次怕是輪不到你出場了,有我們的陳巖峰前輩就足夠了,是不是啊,師妹?”
那師妹被他這一句話,就拉走了注意力,點了點頭,明顯也對陳巖峰信心十足。
好嘛,又是一個覺得陳巖峰很牛的!秦朗無語,真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那麼相信那個喜歡臭顯擺的老頭子呢?
“看,陳巖峰前輩!”
忽而人羣中有人驚呼,旋即場間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滿懷期待的望著某個出場角落裡緩步而出的花甲老人,來著自然就是陳巖峰。
陳巖峰今晚穿了一身巖峰武館的武道服,已經洗得掉色,顯然是他以前穿的,爲了這次比試特意找了出來,不但沒有顯得陳舊,反而異常出彩!
他雙手負背,自有一種大家風範,步行如龍行虎步,依舊是氣勢驚人,一點也不減當年。
“陳老師傅,真的是您啊!”
這不,觀衆們頓時沸騰了起來,見到自己當年的偶像,讓他們有種回到了當年的錯覺,竟然覺得自己年輕了幾十歲。
“陳老師傅,這一次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一羣暹羅佬,給咱們華夏人長長臉。”
“別留手,出了事情我頂著。”
“……”
陳巖峰環視了一週觀衆席,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腦海中又想起了當初萬衆喝彩的一幕幕,竟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他朝四周抱了抱拳,示意所有人坐下,接著自己也坐上了特定的位置。
另一邊,隨著觀衆們漸漸 穩定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儉一行人也出現了,爲首的是一個禿頂的白鬚老者,正是儉他們的師傅……賽威。
不過這賽威,看起來瘦骨嶙峋,旁人一看,定然覺得這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搞什麼,別告訴我出戰的是那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傢伙。”
“就是嘛,都是老頭子,明顯比陳老師傅差了一大截!”
觀衆頓時不屑,他們的眼力還不足以看出賽威是深藏若虛。
“我看他們是實在找不到人了,隨便挑了這麼個老頭子來。”
“陳師傅,待會兒下手輕點,尊老愛幼是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
“……”
衆人又開始替陳巖峰加油助威!
“他就是儉的師傅吧。”陳巖峰盯著賽威,不慌不忙說道,雙手託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絲毫不緊張。
“應該是他。”陳祖來彎腰說道,上下打量了一下賽威,絲毫看不出這個賽威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不覺也是搖了搖頭,心中不屑。
儉一行人對觀衆的冷嘲熱諷視若無睹,只是慢慢來到自己的位置上。
隨即,儉又環視了一圈觀衆席,果然發現了秦朗的身影,頓時眼中射出了濃濃的恨意。
而後儉嘴角冷冷一笑,緊緊盯著秦朗,嘴巴張開,並不發出聲音地用口型對著秦朗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死!定!了!”
秦朗也看到了儉,毫不示弱地對視,雙臂環抱在胸前,嘴角不屑一勾,“傻逼!”
這時候,主持人在衆人的期待中終於是上臺了,他手裡拿著話筒,臉上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