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老狼疑惑道。
陳輝把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老狼聽完后暴跳如雷道:“草他媽的!這事你別我問了,好好休息,交給我。”
“狼叔,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陳輝說道。
“你怎么解決,媽的,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我就讓李世民滾出S市!”老狼惡狠狠道。陳輝幾人出現這樣的事,完全認為是自己責任。
“別沖動狼叔,那天你不是告訴過李世民還有三個同盟的幫會嗎?”陳輝說道。
“我管他幾個幫會,動了你們非讓他們下地獄!”老狼怒聲道。
“那你告訴我一旁虎視眈眈的其他幫會呢?”陳輝問道。
老狼聞言,陷入了沉聲,陳輝繼續問道:“狼叔,我們那天走了之后,你和李世民的事情是怎么解決的?”
過了幾秒,老狼回道:“你們走了之后,我讓李世民交出一百萬。他本不給,我把你們和我的關系說出來,第二天早上便送來一百萬。我沒接下這錢,告訴他過了時間,讓他等死。聽到我這話,他拿著錢走了。可誰想到下午他又來了,還帶著同盟的三個幫會。給了我兩百萬,讓我不再計較這事。我看出了那三個人不想來,而且另給的一百萬中三人也拿了不少,四人之中出現了一些裂痕。我不敢逼太死,怕他們狗急跳墻,接下這錢,讓他們自己斗,等待合適時間時在添把火。”說到這里,老狼惡狠狠道:“誰他媽想到他媽的竟然敢去綁架你們?”
陳輝聽完,腦子快速思考著。“怎么了?”老狼見陳輝一直不說話,開口問道。
“沒事,狼叔,這件事你先裝作不知道,我有個計劃。”陳輝說道。
“什么計劃?”老狼詢問道。
“你先別沖動,等我消息。”陳輝說道。
老狼沉默片刻,隨后說道:“好,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雖然不知道陳輝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會讓李世民出不了兜著走。
掛斷電話,陳輝緩緩抬頭看向天空,咬牙自言自語道:“李世民,這是他媽你自找的!”說完,呻吟一聲,摸了摸痛疼的左臂。
這時,遠處黑壓壓的走來幾十位少年,前面十多人拖著五位昏迷的青年。王海龍走到陳輝面前關心問道:“沒事吧?”
陳輝搖了搖頭道:“沒事,把他們送去醫務室。”
“龍哥,警察來了。”有一位少年從后面邊跑邊說道。
“快把這些人送到醫務室病房里面,其他人快散開。”陳輝喊道:“告訴醫生,這是我們在路邊救得,不認識。”
眾人應了一聲,身后的少年向四處走去,而十多位少年架著青年走進醫務室。這些人臉上擺著哭笑不得的表情,本來幾位青年還沒多大事,讓自己一群人群毆一陣才變成這幅摸樣。現在要告訴醫生他們是自己救來的?
陳輝并沒有走進醫務室,站在一旁,點燃一根煙卷,靜靜抽了起來。可等了五分鐘,還是沒見警察。這時,一位少年跑來說道:“龍哥,警察走了。”
站在門外的警察本倒是想進來調查清楚,可他們不敢進。張鷹能混那么大,還開了一所這樣的技校,和上面人沒有關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這種關系,肯定是市里的一把手。俗話說得好,天下烏鴉一般黑。張鷹能混到這種地步,長期不倒,與上面的關系肯定不簡單。每個地方的黑白都是共同存在,只要送送禮,打通關系,不傷民不擾民,上面絕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國有國法,幫有幫規,像張鷹這種中型幫派,肯定有幫會里的制度。真正的黑社會,不會像街邊普通小混混看誰不順眼就揍一頓,自以為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樣子。有的話,那也是幫會外圍成員,永遠加入不到核心部隊中。
這些警察也大概了解S市的黑幫情況,上面早已給他們打過招呼,所以這些人正考慮著進還是不進。剛剛的拼斗,一旁路過的行人已經報了警。警察的速度永遠是在結束后到來,就算早到,看情況不妙,也會呼叫支援,等已方人多了再上去。不可能像傻帽一樣拎著警棍,一兩個人阻止幾十人的火拼。
七位警察在路邊商量了一會,打電話向上級說明情況,上級了解情況之后便讓他們收隊。現場并沒有什么兇器,有的只是血跡。當警察到來的時候,死神聯盟會和龍幫剛剛進入飛翔技校,警察沒有看到,只是一旁路人向飛翔里面指了指,不敢細說,怕惹禍上身。而且那輛千瘡百孔的金杯,當龍幫成員進入學校之后,被一位青年偷偷開走。所以地面上只有一些破碎的玻璃和血跡。
上級以為又是飛翔技校里的學生打鬧,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把詳細情況報給上面,讓下面人草草收隊。
陳輝聽到點了點頭,心中想了想,也猜測出他們是顧忌張鷹。同時慶幸讓人把兇器全收了起來,不然這些警察肯定會進入到飛翔技校一查究竟。
五位青年送到醫務室,龍幫的成員告訴醫生他們是從路邊救的,醫生明顯不信信。但這些人年齡都在二十多歲,不可能會是技校里的學生,只能相信這個借口。有一位機靈的少年,告訴醫生是自己去技校對門網吧認識的朋友,見他們被人打傷,就送了過來。這個借口,可信度強了不少。
醫生只是很不耐煩的告訴幾人,醫藥費要雙倍,而且過了今晚就必須讓他們滾蛋。幾人少年應了一聲,偷偷從這幾人口袋里掏出錢包,先把醫藥費給了醫生,后者才一臉滿意的開始治療五位青年。
陳輝這時心情安穩下來,忽然想起自己拿刀砍了倆人。這是陳輝第一次用刀砍人,心中升起一絲害怕。可害怕的心情沒有持續多少時間,竟然有些興奮。感到興奮的時,陳輝嚇了一跳。第一次拿刀砍人,竟然是興奮?我是不是神經了!還是在學校里打架次數太多,感覺平常了,陳輝心中擔心道。
陳輝越想越不對勁,發現自己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罪惡感,沒有一毫恐怖。回想剛剛砍人的畫面,有一種興奮,好像和平常打架一樣。可能是他們傷害了悠悠,我才這樣,陳輝自我安慰道。接著搖了搖頭,把雜念拋出腦外,走向悠悠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