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陣陣****聲清晰迴盪在耳邊,李文濤甩了甩頭,拋開心底的雜念。
倒不是說他是個聖人,只是那女子明顯久經(jīng)男女之事,簡直就是來者不拒,讓他覺得噁心。
他還不至於急色到隨便哪個女人都能將就。
看了看四周,好幾處房間也都傳來一些喘息聲,顯然都在進行著同樣的事情,唯獨這庭院內(nèi),顯得空空蕩蕩。
這要從何查起?
李文濤有些苦惱的向前走去,剛走出兩步,旁邊隔壁的鋼門一開,大步流星的走出一人。
此人顯然剛剛春風得意完,雖然行走間大步流星,但雙腳十分虛浮,饒是如此,也難掩男子臉上的那股得意勁兒。
李文濤眼角餘光不留痕跡的掃過去。
那男子也是不經(jīng)意的瞥了李文濤一眼。
頓時,兩人呆立當場!彷彿化作了雕塑。
李文濤最先反應過來,但依舊是驚訝不已,指著男子那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問道:“張永年,你怎麼會在這裡?”
眼前男子,正是張永年!
作爲生平第一個好感度達到百分之百的人,李文濤自然不會忘記張永年,可他萬萬沒想到,張永年竟會出現(xiàn)在這裡!
這是什麼地方?
他雖然也不知道,但從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這裡簡直就是異能者的搖籃,一座巨型監(jiān)獄,拋開那些囚犯以外,幾乎每個人都是異能者。
怎麼看,都與張永年這個氣勁武者不搭邊啊!
難道說,這裡還有洪門的事?
李文濤不由得聯(lián)繫到洪門身上,不然光憑張永年本人,他實在是找不出任何聯(lián)繫點。
李文濤震驚,張永年更加震驚,雖然李文濤化了妝,但他還是一眼能認出,震驚之餘,連忙化作恭敬狀,竟是要向他行一個大禮。
他連忙阻止道:“在這裡,不要暴露我的存在,找一個隱秘的地方,我問你一些問題”
“是”張永年依舊是恭敬回了一聲。
雖然張永年已經(jīng)對李文濤產(chǎn)生死忠,但還保有自我意識,在李文濤面前,他便是個忠誠的奴僕,沒有李文濤時,他便還是那個張永年,他不笨,自然能聽出李文濤的意思。
當下朝一個房間走去。
李文濤跟在後面,順著方向看過去,連忙阻止了張永年。
這個方向,竟是朝自己之前出來的房間走去。
張永年也不知道李文濤阻止的原因,解釋道:“那座房間的女人昨天剛被弄死,所以現(xiàn)在還空著,位置又比較偏僻,不會有人”
不等解釋完,李文濤就打斷道:“換一間”
與張永年的關係,他並不想讓劉天宇等人知道,不管那房間如何偏僻,現(xiàn)在有唐念嬌等人,無疑是麻煩。
這並沒有難住張永年,他轉(zhuǎn)了個身,帶領李文濤又是去往另一所房間,同樣沒人。
看李文濤略顯疑惑,張永年解釋道:“這裡並不是所有房間都有人居住,這一間已經(jīng)空了許久”
李文濤並沒有糾結於此,直入主題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面對他的問題,張永年恭恭敬敬的如實回答。
“因爲桐城任務中,暗堂損失慘重,同時又缺了人手,於是經(jīng)過篩選,將我掉入了暗堂,之後我就被帶到這裡了”
果然跟洪門有關!
李文濤心底暗叫了一聲。
洪門!暗堂!
這洪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
他是越發(fā)的看不懂了,驀然間他發(fā)現(xiàn),自從第一次聽到洪門的名字後,便再也甩不掉了,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能聽到或看到洪門。
李文濤迅速收回心思,奇怪的看了一眼張永年,道:“這麼說來,你現(xiàn)在是洪門暗堂的堂主了?”
要知道他在桐城中擊殺的就是暗堂堂主,現(xiàn)在暗堂補充人手,將張永年調(diào)入,他自然下意識的聯(lián)繫起來。
“不是”張永年搖頭道:“我只是被調(diào)入暗堂,現(xiàn)在只是個新人,以我的實力還不足以勝任暗堂堂主之職,什麼時候?qū)嵙μ嵘依u可以離開這裡”
“離開?”李文濤面露鄙夷,道:“我看你是巴不得一輩子住在這裡,剛纔你的樣子可是很春風得意啊!”
“這個……人之常情嘛!”張永年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說道。
“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敢興趣”李文濤擺手道:“說說你對這裡的認知”
“是”
張永年開始娓娓道來:“這裡始建於八十多年前,是由一夥神秘組織創(chuàng)建,洪門只是其中一個分支,暗堂裡的人就是這個分支中的人,門主便是這個分支的首領,這裡的人都稱呼他爲八哥”
八哥?
怎麼聽著像鸚鵡的名?
李文濤滿是疑惑。
而張永年說道這裡,竟是歉道:“對不起,我來這裡時間太短,知道的實在不多,要不是昨天十三哥來過這裡,我到現(xiàn)在也只知道一個八哥”
“十三哥?這又是誰?講清楚點”李文濤不由道。
“十三哥是另一個首領,一直深居簡出,也許是憋得久了,昨天來這裡瀉火時,被我看到,哦,對了”
張永年彷彿想起什麼似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點八卦之色,道:“剛纔您避開的那個房間,其原本的女主人,就是被十三哥活活幹死的”
說著,臉上還露出一副羨慕之色。
李文濤搖了搖頭,道:“把你看到十三哥的全過程,從頭到尾,仔細講一遍”
“是,其實這完全就是巧合,昨天我剛剛完事要走的時候,正好趕上十三哥進來,剛開始我也不認識他,但是聽身邊的人說才知道那是十三哥,今天一來,就聽說那個女的被活生生乾死了……”
張永年講的很仔細,李文濤也終於明白了全過程,心底既是感慨,又是驚訝。
感慨並不是因爲這個十三哥強悍的性能力,而是覺得這一切真是太巧了,不得不感慨。
若不是這個十三哥乾死了那個房間的女人,李文濤等人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抓住。
而這一切才發(fā)生在昨天!
事情巧,時間也巧。
而令李文濤驚訝的是,張永年口中的十三哥,通過描述,他竟也是見過這個人。
正是第一天被抓來時用霧氣束縛住唐念嬌的男子!
真是太巧了!
巧的簡直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李文濤心底忍不住泛起嘀咕,轉(zhuǎn)而又問道:“之前是八哥,現(xiàn)在又是十三哥,到底誰纔是真正的首領”
“沒有誰大誰小,八哥是一層的首領,十三哥是二層的首領,若是真要比較的話,八哥應該比十三哥大,因爲八哥的實力遠勝過十三哥,而且十三哥是後來的,自然比不過十三哥”
“後來?從哪裡來?”李文濤當即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這座建築之外,肯定還有一個隱秘之地,那裡纔是這個神秘組織的核心所在”
“還有其他地方?”
李文濤眼皮不禁跳了一下,光是眼前這座兩層建築便已經(jīng)是龐然大物了,若是在這之外,還有一處核心所在,那得是什麼樣?
“你確定還有什麼核心所在嗎?”李文濤不禁問道。
“一定有,雖然我不知道核心所在的位置,但一定有這個地方”張永年一臉的篤定。
指向隔壁,道:“這些女人,全都是從那個核心地方過來的,從會走路起便被送過來,就連受到的教育都不同,彷彿天生就是拿來取悅這裡的男人,甚至特別積極,要是懷孕了更高興”
李文濤聽著直皺眉頭,雖然跟自己無關,但從這裡不難聽出,這個組織的變態(tài)性。
竟是從小豢養(yǎng)了一批用來滿足慾望的女人!
越是如此,這個組織的能量便越是恐怖,李文濤很慶幸自己能在這裡遇到張永年,不至於同其他人一樣,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張永年突然說道。
“快說”
“八哥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不對,是第一個八哥死了,現(xiàn)在這個八哥是第二個”
“講清楚一點”李文濤皺眉道。
“就是說,在第一個八哥死後,很快就來了第二個人,這個人坐了八哥的位置,也叫做八哥”
“本名叫什麼?”李文濤問道。
“不知道,所有人都是直接管他叫八哥,而同樣的事情,十三哥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李文濤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十三哥前面,已經(jīng)連續(xù)死了兩任十三哥?”
“對”
“而很久以前,這裡其實並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只有八哥一人鎮(zhèn)守,自從十三哥來了以後,一開始說是來改造這裡,還帶了設計圖,於是這裡就被改造現(xiàn)在這副兩層結構了,也是從那以後,十三哥便順理成章的常駐下來了”
“也可能是因爲十三哥是後來的,所以實力明顯比不上八哥,就連這裡都有很多人比十三哥強,但從來沒有人敢挑戰(zhàn)十三哥的地位”
十三哥?
八哥?
十三序列?
從進入這裡以來,李文濤聽到了太多數(shù)字,不由問道:“這裡的人都沒有名字嗎?怎麼都是一些數(shù)字?”
“在這裡,只有像我這樣的外來人才有名字,其餘人都是以數(shù)字相稱,就連周圍這些女人都是以數(shù)字爲名,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
李文濤終於不再問了,因爲他發(fā)現(xiàn)問的越多,讓他疑惑的問題就越多,根本沒完沒了。
沉默良久,他不禁失望道:“你也是一知半解,甚至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我也不指望你了,你去帶過來一個看守者”
“看守者?要什麼樣的?”張永年直接問道。
“隨便,最好實力低一些,反應遲鈍一些,帶到這個房間,不要向任何人透漏我的存在”李文濤說道。
“明白了,我這就去”
說完,張永年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對於李文濤交代的事情,他絕對是萬死不辭。
李文濤走到鋼門後面,直直站在門的一側(cè),目光中已經(jīng)由濃濃的疑惑轉(zhuǎn)爲堅定。
管這個組織有什麼目的,又是何等實力,當下他所要做的,就是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