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號。
通往青疆寨的路終于修通,游客們開車前往青疆寨。
張浩然也在去青疆寨的路上。
岳群開車,張浩然坐在副駕的位置,全子豪和吳思顏坐在后排。
路上的車往同一個方向去,沒有出現(xiàn)擁堵的現(xiàn)象。
岳群現(xiàn)在滿面風光,左一口張大師,又一口張大師的,在路上叫喚個不停。
他早上從岳凡那里拿到奔馳G500鑰匙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
“張大師,青疆寨今天召開蠱族大會,那個寨子里面,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姑娘,如果張大師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認識。”岳群道,“青疆寨的姑娘們,長的都很漂亮,張大師肯定不會失望的。”
“無恥。”吳思顏在后排吐出兩個字。
“嘿嘿。”岳群干笑幾聲,心里卻說,又沒跟你講,我這可是告訴張大師的話,張大師喜歡不喜歡,和你吳思顏沒關系吧。
張浩然問道:
“距離青疆寨還有多遠?”
“還有一百三十公里。”岳群看了眼車上的導航地圖,回道。
“加快速度,能沖動最前面嗎?”張浩然道。
全子豪和吳思顏面面相覷,不知道張浩然要做什么,沒必要這么急吧。
岳群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點頭道:“張大師放心,沖到第一肯定沒問題,我們前面的車流量,最多也就幾公里長。”
“快點吧。”
“嗯,我知道一條快捷路,大家坐好了!”
岳群精神集中,手握方向盤,在車流中來回穿梭,岳群開車技術(shù)還不錯,駕駛著奔馳越野車,找到一處拐角,直接開向拐角,在一處三米寬的水泥路上快速行駛,這條水泥路,是提供給附近村民們使用的。
如今是夏季,清晨的時候,附近的村民們還在夢鄉(xiāng)中,所以奔馳G500所走的這條路,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張浩然看向車窗外,一輛輛車從眼前劃過。
“干得不錯。”張浩然道。
“嘿嘿,張大師的安排我肯定好好完成。”岳群厚臉皮道,無視后排吳思顏厭惡的表情,光明正大的攀附張浩然。
幾分鐘后,岳群駕駛著奔馳G500,已經(jīng)沖到了其他車的最前面。
“大家做好了,咱們要拐上正道。”岳群從一個岔口處,將車開到了正道上。
重回馬路,前面一片空曠。
“全子豪,施展符篆威力,將馬路堵住,不要讓其他車開到青疆寨,能辦到嗎?”張浩然問道。
“能。”全子豪答道,他現(xiàn)在名義上不是道門的人,但心思早已飄入道門之中,張浩然一吩咐全子豪沒有絲毫猶豫。
“讓我想想。”全子豪思索道,“將馬路堵住的話問題不大,可如果造成持續(xù)性的效果”
說到這兒,全子豪看了吳思顏一眼。
“吳思顏,我們擅長組合符篆,‘金焰不滅符’可以達到張大師說到的效果,燃燒馬路上的瀝青,形成一條火光帶,那些游客們看到火光帶后肯定不會強行開車過去。”
吳思顏沒有立刻同意,而是問張浩然:
“張大師,你將馬路堵住,用意是什么?”
“我這次去青疆寨,恐怕會發(fā)生難以控制的事情,為了避免無辜的游客受傷,還是讓他們留在這里吧,沒必要去青疆寨。”張浩然道。
說實話,如果吳思顏不是杜康的學生,不是全子豪的老搭檔,張浩然真不愿意解釋這些,多說半句都是廢話。
吳思顏并沒有領情,而是說:“不是還沒發(fā)生嗎,我想青疆寨不會那么難說話的,那汪常林當寨主,你如果和他講道理,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講道理?
張浩然掃了吳思顏一眼,你腦子進水了吧,讓我和汪常林講道理,就跟與虎謀皮,根本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一路過來殺殺殺,如果張大師一直這樣,恐怕是進不了華夏龍組了。”吳思顏似是賭氣道。
張浩然笑了:“我對華夏龍組毫無興趣,不然,我怎會成立道門?”
“可你現(xiàn)在所享受到的,不都是華夏龍組帶給你的紅利嗎?離火金爐、青疆寨,這些都是杜校長告訴你的,張大師,你知道華夏龍組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嗎?是規(guī)矩,是層次!”
吳思顏終于說出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張浩然不是華夏龍組的人,憑什么讓華夏龍組給張浩然提供各種消息?
還不是華夏龍組看重張浩然的潛力,想讓張浩然加入,吳思顏意思很明確,張浩然和她的歲數(shù)相差無幾,憑什么想有特殊待遇啊。
每次想到這里,吳思顏就隱隱不爽,尤其是看到張浩然無論面對任何不利局面,都能展現(xiàn)出泰然處之的架勢,
就因為實力?
可華夏龍組最重要的是規(guī)矩,是層次,是差別,不少實力強大的龍組支隊隊長,并不比龍少弱,隊長終究是隊長,這就是層次和差別。
“吳思顏,你話就不能少說點!”全子豪生氣道,“張大師他怎么了?又沒得罪華夏龍組,他不是給杜校長一部煉丹術(shù)嗎?你把一切錯誤都說是張大師創(chuàng)下的,你是不是太狹隘了?”
“全子豪,難道我說錯了嗎?”吳思顏氣憤道,“有的華夏龍組支隊隊長,實力并不輸給四大龍少,比如東海大學的趙梓彤,她年紀輕輕,就是支隊隊長,她的實力雖然比不上龍少,但是內(nèi)部對她的評價卻是一致認為,趙梓彤是未來的龍少有力競爭者。”
“趙梓彤這么厲害的潛力,哪次見到龍少不都是乖乖的。”
“可張大師,他不是華夏龍組之外的人,對我們不尊重就算了,他為什么對杜校長也不尊重,好像整個華夏龍組欠他的一樣!”吳思顏用前所未有的勇氣說道。
“吳思顏,你今天怎么了這是,心態(tài)失控?張大師又沒招你惹你。”全子豪越說越生氣,“張大師擊敗丁文柏,我想你很清楚,丁文柏實力無限接近我們龍組的龍衛(wèi),張大師斬殺丁文柏,擁有和龍衛(wèi)并肩的資本!”
“像張大師這樣的人,便是龍頭在這里,如果不想和張大師為敵,也要對張大師表露出尊重,哪兒會給你這樣冷嘲熱諷。”
全子豪話說的已經(jīng)很委婉的,要不是他和吳思顏還要在青疆寨完成組合類型的符篆“飲血符”,用來吸引玉頂追風蟻,他才不想和吳思顏說這些。
張浩然全程沉默,一旁開車的岳群有些尷尬,他聽不懂龍衛(wèi)龍少,但是他知道龍組的存在,畢竟他是熊貓溫泉館隱藏的二股東,華夏龍組的存在他還是清楚的。
吳思顏被全子豪說的還不了嘴,最后悶悶道:“你現(xiàn)在是張大師的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想和你多說。”
“停車吧。”張浩然讓岳群停車。
身后幾百米的位置,是尾隨著的龐大車流,正向他們這邊趕來。
“岳群,通知你哥,利用情報系統(tǒng),做好疏通工作,這些游客們是無辜的,如果他能夠做到我吩咐的,我從青疆寨歸來后,有賞。”
張浩然對岳群說道。
岳群趕緊打通岳凡的電話,電話那邊岳凡的電話得到消息后,立刻派遣熊貓溫泉館的工作人員,同時聯(lián)系左蒙,讓他的滴滴租車公司,直接通過傳話機,告訴客戶立即停車原路返回,原因是路上有重大車禍,道路不通。
張浩然運轉(zhuǎn)虛空凝劍訣,一柄幽冥劍赫然出現(xiàn)。
劍身浮空,幽冥二字光芒四射,一道彪悍的劍氣,從幽冥劍向兩側(cè)俯沖而去,擦著馬路的表面,發(fā)出陣陣嘶鳴,下一刻,劍氣和幽冥劍同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橫亙在馬路的一道溝壑。
溝壑一米多寬,無論什么車都無法通過。
這道溝壑,就是張浩然布置出來的路障,用來阻止游客們繼續(xù)前往青疆寨。
如果蠱蟲真的爆發(fā),成千上萬的游客們恐怕有去無回,他們將浮尸遍野,釀造慘劇。
如果是前世,張浩然對此不在乎,可他重生歸來,親眼所見父親張鵬德絕癥治愈后,家庭重現(xiàn)的溫馨場面,張浩然很珍惜,更知道生離死別會給人帶來一輩子的傷痛,所以他設置路障,保全游客,不讓他們置身于危險之中。
張浩然返回車內(nèi),岳群豎起大拇指,隨后繼續(xù)開車,通往青疆寨。
在他們之后,密密麻麻的車輛停靠在溝壑旁邊,無法前進,更無法后退,好消息是青烏鎮(zhèn)的岳凡和左蒙,已經(jīng)安排人員,幫助游客們疏通車輛,原路返回。
在游客們原地等待救援的時候,馬路上突然激射出四道人影,他們速度飛快,如飛豹一般,在車輛之間靈活穿梭。
其中三人,正是以寧少坤等武道世家的人,他們速度很快,引起游客們陣陣驚呼,因為這三人的奔跑速度,竟比游客們在電視上看到的世界長跑冠軍還要快。
“如果我年輕幾歲就好了。”
“什么時候咱們?nèi)A夏有這樣的長跑天才了。”
“別搞笑了,人家像是長跑的?明顯是有事去青疆寨。”
“華夏藏龍臥虎。”
“你們看那邊!”
真當游客們驚呼時,只見一位青年,在車輛的頂上輕輕一踩,身體如柳絮一樣飄然落下,隨后又是相同的動作,仿佛地心引力對他毫無作用一樣。
此人正是龍組四大龍少之一的喬元,他身上攜帶輕力符,越過所有車輛后,從溝壑跨過,最后撕下輕力符,不知換上了什么符篆,整個人的身體如子彈出膛,爆射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游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