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道祖張浩然,觀摩星辰規律,繼耀光之后,自創虛空凝劍訣第二層幽冥。
幽冥以音入道,音冠云霄,威力強大,一共三式。
現在的張浩然不是修仙道體,無法使用幽冥,他被巨型僵尸包住自己,通過陰陽眼的能力,正好讓巨型僵尸體內厚重的元氣為他所用。
如此一來,張浩然運轉幽冥,就有了希望。
以耗損僵尸堪比修仙道體的身體為代價,借僵尸體內厚重元氣,幽冥得以展現在龍耀山莊!
幽冥劍一出。
“熬~”
周昆秋變成的巨型僵尸,感覺到不對勁,立刻松開張浩然。
張浩然早就運轉玄金歸元術,用元氣包裹住自己,不被巨型僵尸傷害。
“想跑?門都沒有。”
幽冥劍震蕩,佇立在巨型僵尸面前,磅礴的天地元氣,經過幽冥劍劍身紋激發而出,化為尖銳之音,比之前龍吟仗和紫影鐘都要強悍數倍的音嘯,沖向巨型僵尸。
“幽冥第一式,隕星!”
一聲爆響,宛如流星墜落。
巨型僵尸的身體猛烈震顫,下一刻,時間仿佛停滯,劍氣繚亂,巨型僵尸的身體,剎那間分崩離析。
還沒完!
尖銳音嘯讓分裂的巨型僵尸碎片,進一步化為齏粉!
夜空中紅光閃爍,數秒之后恢復平靜。
舞臺上,再也沒有一點巨型僵尸的影子。
只剩下張浩然手持幽冥劍。
“周昆秋,死。”
幽冥劍消失,三件古器斑駁。
張浩然遺憾,周昆秋過度使用三件古器,讓古器上的法陣威力透支,失去了古器的作用。
現在張浩然面前的紫影鐘,不過是普通的大鐘。
天音書,和廢書沒有區別。
龍吟仗,也不再擁有先前的榮光。
“死都死了,還讓三件古器作廢。”張浩然搖搖頭,周昆秋這種人,肯定早就想到萬一失敗后的下場,真是狡猾。
龍耀山莊重新恢復平靜。
陷入行尸走肉狀態的顧客們猛然驚醒,向四周觀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在龍耀山莊門口,有幸看到這一場曠世大戰的富豪們,則是各個難以置信,心中震撼。
那血紅色的幽冥劍,注定在他們心里留下難以磨滅的影子。
張大師之威,恐怕以后注定會成為西湖省的傳說。
安佳等風水大師們,好歹是見過世面的,沒有過多的停留,匆匆離開。
徐晴瘋一般東奔西跑,尋找張浩然的影子。
一道聲音出現在徐晴身旁。
“同學,你剛剛差點撞樹了,沒發現嗎?”
徐晴一回頭,只見張浩然不知何時,笑意盎然的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你個書呆子讓我擔心死了!”徐晴死死抱住張浩然,腦袋靠在張浩然的肩膀,情到深處,嚎啕大哭。
“書呆子?”
張浩然哭笑不得。
凌歡和宗曉蘇趕到。
“張大”宗曉蘇激動的話到嘴邊收住了,“張浩然,原來你在這里。”
“耗子,你小子剛剛跑到哪兒了,讓我擔心死了。”凌歡狠狠拍了拍張浩然的背部,“咦,你臉色不太好看,老實交代,剛剛是不是背著我們在偷偷的做什么不好的事啊。”
張浩然啞口無言,和周昆秋交戰并不輕松,我說我在打僵尸,你信嗎?
“不說這些了,我們離開這里吧。”張浩然道。
走的路上,凌歡還在說:
“耗子,你肯定沒看到,那個張大師,竟然能夠憑空舞劍,我發現我這書都白學了,這根本違背而來物理定律啊。小蘇,你覺得呢?”
凌歡猛地一拍腦門。
“瞧我這記性,我怎么能問小蘇呢,人家可是風水大師,跟他說物理規律,這不是對石頭說話嗎。”
其他人哄然大笑,緊張的氛圍緩和了不少。
“張浩然,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是不是病了?”
離開龍耀山莊的路上,徐晴感覺到身邊的張浩然,走路不穩,氣息紊亂,對于在外科醫術有所研究的徐晴而言,下意識認為張浩然生病了。
張浩然搖頭道:“沒事,有點累。”
強行使用幽冥第一式隕星,是以消耗巨型僵尸的身體為代價,而不是張浩然自己的身體,再借助磅礴的天地元氣,張浩然才能夠運轉繁星凝氣決,催動幽冥第一式隕星。
隕星讓周昆秋變成的巨型僵尸化為齏粉,不給張浩然吸收巨型僵尸死氣的機會,也就是說,現在的張浩然,雙眼消耗極大,這一次陰陽眼七天持續時間結束,再隔七天,才能再次開啟。
張浩然雙眼恢復正常人的樣子,感到陰陽眼的消耗比他想象中還要麻煩!
“今天是陰陽眼的第四天,未來三天我無法再用陰陽眼了。”
“再加上七天間隔時間,也就是說,未來整整十天,陰陽眼徹底與我無緣了。”
張浩然遺憾,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萬事有因有果,張浩然不是修仙道體,卻強行運轉虛空凝劍訣第一層耀光和第二層幽冥,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耀光兩式和幽冥第一式,張浩然更是依次用了一遍,這對陰陽眼的損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
走在路山,張浩然忽然想起兩個人。
張鵬德和馮慧。
“不知道爸媽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看到我和周昆秋的交戰?”
張浩然只想立刻見到父母,同時他也知道,當務之急,他最需要做的是恢復身體到最健康的狀態。
宗曉蘇開車,徐晴扶著張浩然上了汽車后排,凌歡在副駕駛座位。
“滴滴滴。”
宗曉蘇的電話響了。
“小蘇,你這手機挺時髦的啊,全鍵盤,有空給我摸摸。”凌歡好奇道,華歷2005年,這樣的手機確實比較稀奇。
宗曉蘇接通電話,說了幾句。
“好,我知道了。”
宗曉蘇掛上電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剛剛莫文打電話說,張鵬德和馮慧才到龍耀山莊。”
張浩然如釋重負,爸媽正好來晚了一步,徐榮盛還在龍耀山莊,肯定會知道該怎么做的。
周昆秋已死,親人安全,朋友安康,圍繞張浩然的巨大壓力渾然一輕。
張浩然眼皮沉沉垂下,前所未有的倦意包裹著他,沉沉睡去。
徐晴看的直心疼,只能拖住張浩然,讓張浩然靠在她的身上。
五月五號。
臥龍高中經歷了勞動節的法定假日后,這是重新開學的第二天。
高三五班,學習氣氛日漸緊張。
張浩然兩天沒來學校,讓學校傳起了奇怪的風聲。
有人問和張浩然關系最好的凌歡,凌歡表示一無所知,還警告那些人,如果在影響他學習,他就去找班主任方明捷告狀了。
那些學生一聽方明捷三個字,立刻嚇得再也不敢騷擾凌歡了。
除了張浩然之外,還有一個學生,也是兩天沒來學校,校花徐晴。
此時,在張浩然的住處,一個面容慈祥的婦女,正用毛巾擦拭著張浩然的額頭,口中喊著:
“老張,讓你準備的涼水呢?怎么這么慢,沒看到兒子在發燒嗎?”
另外一個中年人冒頭道:“剛剛停水了,我現在就去超市買飲用水回來。”
這兩人正是張浩然的父母張鵬德和馮慧。
就在這時,門口有人敲響,張鵬德順手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乖巧伶俐的徐晴,頓時眉開眼笑道:
“小晴,你回來了。”
女生正是徐晴。
“張叔叔,這是我買的飯菜,你和馮阿姨先吃吧。”徐晴聰慧的把手里提著的袋子放在桌子上,隨后把飯盒取出。
看到昏睡的張浩然,徐晴眼里閃過一絲擔憂,這已經是張浩然昏睡后的第二天了,自從張浩然被送回家后,就一直這樣。
馮慧看向徐晴的眼神中,滿是贊賞。
“還好浩然認識這么一個好同學,人善良又好看,課都不上了,跑到這里照顧張浩然,浩然如果醒了,可得好好給人家道聲謝。”
馮慧不是沒說過,讓徐晴去學校上學,這里有她和張鵬德就行了,可徐晴就是不聽,固執的要留在這里。
張鵬德關門離開,去超市買水。
“馮阿姨,張浩然他怎么樣了?”徐晴走到床邊,從馮慧手中接過濕毛巾,讓馮慧先休息。
“整整兩天了,依舊陷入昏迷。”馮慧輕嘆一聲,“早知道他學習壓力大,我就不催他了。”
馮慧以為,是張浩然學習壓力太大,才導致了這一次昏迷。
“馮阿姨放心,我覺得張浩然肯定會很快醒過來的,說不定今天就能醒過來呢。”徐晴道。
馮慧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對了,小晴我問你件事啊,之前浩然暈倒的時候,有一隊醫生來到這里給浩然看病,那個是不是很花錢呀?”馮慧緊張問道。
徐晴道:“那個不用你們出錢,已經有人付了,是張浩然的一位朋友,叫宗曉蘇,他家里很有錢。”
“真好,浩然不僅認識你這么好看樂于助人的同學,又認識了宗曉蘇這樣的朋友,真是他一輩子修來的福分。”馮慧感慨道,“等他醒了,我告訴他,一定好好對待你們,可不能讓你們失望。”
“他對我們很好,更沒有讓我們失望過。”徐晴注視張浩然,心里一軟,兩行清淚流淌而下。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馮慧推開窗戶,看到一幕幾乎讓她昏厥的場景。
她的視線中,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張鵬德躺在地上,半側著身,一動不動,而在張鵬德身邊,桶裝水滾了幾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