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看著葉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葉辰微微挑眉,同樣臉色淡漠。
“華景?”葉辰看了眼被人攙扶著的華景,指了指他,無所謂的說道:“你說的是他嗎?若是他的話,的確是我傷的。”
打了小的,便來了老的嗎?葉辰暗笑,當自己是好欺負的人了?
“果然是你!”中年人怒哼,雙眼冒火:“你可知道他是誰?他是我華家弟子,更是武門弟子,你竟然敢對他動手?活得不耐煩了嗎?”
在京都竟然有人膽敢對他們?nèi)A家的人動手,這不是對華家的挑釁又是什么?
葉辰不見痕跡的皺了下眉,眼中有著煞氣一閃而過,也是此時,紀墨連忙走了出來,勸解道:“華木,葉辰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在我的分上不要計較,如何?”
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他便知道糟糕了,他非常清楚華家這樣的超級家族對于那些敢對他們的人動手的家伙是個什么態(tài)度。
果然,華家沒有想過放過葉辰,在這散伙之際,向葉辰發(fā)難,而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葉辰被人針對。
“紀墨,這事情你也要管?”華木臉色一沉,有著明顯的不喜:“你該知道,敢對我華家的人動手,后果是什么。”
“連京都人都不是,卻敢在這個地方囂張,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教訓一把?紀墨,今天若是我放過了他,別人怎么看我華家?”
華木從未想過讓步,放過葉辰?簡直是做夢了,在他眼里,葉辰根本就是一個螻蟻而已,他想要捏死,簡單至極。
周邊的人臉上滿是譏諷,覺得葉辰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甚至有人在竊竊私語。
“嘖嘖,竟敢打斷了華景的腿?這小子還真是年輕無知啊,華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這小子完了。”
有人戲謔笑道,那表情看起來就是在幸災樂禍,不過也有人眉宇緊蹙,凝重的打量著葉辰。
至始至終,葉辰好像沒有絲毫的緊張,仿佛他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害怕?亦或是惶恐?這些情緒根本不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到。
吳天跟幾個吳家人站在一起,他的目光依舊在葉辰身上,此時心中情緒莫名,竟然有些期待。
華景不夠強,那么華木總該足夠了吧?如今華木找上來了,他倒想看看葉辰他又該如何應對。
是低頭,亦或是依舊強硬?不知道為什么,若是一般人恐怕會直接選擇低頭,可是他覺得葉辰應該不會這么做,或許,他依舊會選擇強硬應對。
這個想法看似有些荒謬,畢竟華家可是四大超級家族之一,可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一些,這是吳天心中的一種本能性的感覺。
眼看華木不愿意讓步,紀墨也是變了臉色:“這…華木,今天是我紀家舉辦盛宴,你…果真不愿看在我紀家的面子上,不去計較?”
“畢竟據(jù)我所知,當初也是華景主動招惹葉辰,他可不是主動找茬的。”
說到后面,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些強硬了,他很清楚,只有這樣華木才會感覺到壓力,才會顧忌他們紀家,不去對葉辰動手。
事實也的確如此,看到紀墨的態(tài)度,華木忍不住縮了下眼眸,非常意外,顯然沒想到紀墨會這么維護葉辰。
為了維護葉辰,不惜跟華家產(chǎn)生摩擦嗎?這瞬間,華木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了葉辰。
他一直就在紀墨的身邊,剛剛紀墨帶著那群人去跟秦月見面認識,他自然看出了紀墨的一些目的,只是他那時候他可不認為紀墨會為了這幾人真的損害到紀家的利益。
現(xiàn)在,紀墨的態(tài)度卻是打破了他對紀墨的預想,也讓他有些理解不了。
可他理解不了,現(xiàn)場有些人卻清楚紀墨是為了什么,這些人對昔日的那場往事都很清楚,即便不清楚的,也聽過了很多。
看到紀墨的動作,葉辰也是微微縮了下眼眸,對紀墨的看法似乎又有了一些改變,他覺得自己對紀墨跟自己那個便宜父親之間的交情,似乎還是認知不深。
旁邊秦月一臉焦急,即便如今她也踏入了修真,更知道葉辰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葉辰,誰也不能對葉辰怎么樣,可她更清楚華家是什么樣的存在。
華家,在整個華夏,那都是跺跺腳能夠震上一震的存在,葉辰得罪這樣的人,會有好嗎?即便是葉辰那個師父丁烈,恐怕也無法跟華家對抗吧?
因著緊張,她抓緊了葉辰的衣服,滿臉惶恐。
葉羽曦同樣俏臉變色,也是這個瞬間,她心中的某個想法似乎有了一點點改變。
她看到了紀墨等人對秋華的恭敬,也看到了秋華對于華木這些人似乎并不看在眼里,若是那個老家伙親自出面,或許華木不敢再將葉辰怎么樣吧?
葉羽曦心中有了一些糾結(jié),可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夠看到葉辰被華木這個家伙給刁難了。
“哥,你…”葉羽曦拉了下葉辰,眼中都是憂慮,她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話語到了嘴邊,被她吞了回去。
葉辰輕笑,始終都沒有太過在意,雖然葉羽曦沒有說出口,可他多少能夠猜到一些,而這,讓他心中有些感動。
微微搖頭,葉辰說道:“不用擔心,想對我葉辰動手?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資格,放心吧,你不是連我也不相信了吧?”
葉羽曦聞言俏臉一紅,別具一番韻味。
以前她自然不可能相信葉辰,可現(xiàn)在她對葉辰有著一種說不清的信任,仿佛葉辰說了什么,那便不會有錯,就好比現(xiàn)在,只是葉辰一個輕笑,她真是松了口氣。
“怎么會,你是我哥哥,我自然相信你的,呵呵。”葉羽曦輕笑搖頭,原本的陰郁和擔憂基本都消失了。
“羽曦,你…”秦月看到兩人說的輕松隨意,又是一急,她覺得葉羽曦這是不知道華家是什么樣的存在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媽,既然老哥說了不用擔心,那相信他就是了。”葉羽曦安慰道。
秦月嘴角微抽,有些復雜的看了眼葉辰,終究將擔憂壓在了心底,微微點頭。
“紀墨,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要維護的人,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呢。嘖嘖,在我華木的面前也敢如此囂張,小子,你倒是第一個呢。”華木冷哼,帶著諷刺。
若非紀墨出面,他早就讓人對葉辰動手了,他本以為葉辰會惶恐,可惜這個小子還不知死活的在夸夸其談。
不用擔心?這家伙以為自己是誰,得罪了他華木,還想安然無事嗎?簡直癡心妄想。
紀墨也是臉色微變,葉辰的態(tài)度太過強硬了,即便他在為葉辰說話,即便他將紀家拿出來壓華木,也沒有什么效果。
若是葉辰能夠微微低頭,他覺得華木或許也會放過了葉辰。
“族長,這事情是這小子自己攪合出來的,我看您就不要多管了,否則,對我紀家也不是什么好事。”有紀家的人出現(xiàn)勸阻紀墨。
在他們看來,葉辰這是自己找死,他們?yōu)榱巳~辰去得罪華家,那當真是大不智。
“沒錯,族長,這小子在我紀家傷了別人的弟子,自然要付出代價的,不然我們紀家也不好給人交代,不是么?”
紀墨臉色再變,狠狠瞪了眼那幾個說話的人,滿是警告的意味。
可有紀家的人出面這么說,他再難用紀家去勸阻華木,當下臉色更加難看了。
或許是看出了什么,葉辰輕笑道:“紀叔不用擔心,葉辰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想要我付出代價?這可不是誰想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葉辰一步踏出,直視華木,他眼中非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擔憂,甚至隱隱的有些嘲諷。
“他率先對我動手,我動他,那是他活該,可你卻因為此時來找我麻煩,要我付出代價?你華家就如此霸道,只能華家動別人,卻不允許別人還手不成?”
葉辰冷哼,連勝的諷意更盛:“今天我葉辰便在這里,倒要看看你們怎么讓我付出代價!”
是做久了上位者,將所有人都看成了螻蟻嗎?
他的目光掃過華木,還有他身后的那幾個華家的人,這些人同個瞬間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霸道的目光,好冷的眼神,尤其是華景,他經(jīng)歷過葉辰的手段,當即便是狠狠抖了一下。
華木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更是陰沉到了極致,這個家伙…到了現(xiàn)在,還想挑釁他們嗎?當真以為他們不敢在紀家這里動手不成?
“葉辰,你,是我看過的最為囂張的年輕人,可也是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得罪我華家,或許是你這輩子做的,最為愚蠢的決定。”華木冷喝,隨后右手輕揮。
只見他身后一名男子邁步走出,他身上涌動著讓人心懼的煞氣。
當然,這是相對而言,對于葉辰來說,這個人跟普通人并沒有多大的差別。
愚蠢?他今天倒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最為愚蠢。
他冷眼掃了下華木,不屑道:“想讓他來教訓我嗎?嘿,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知天高地厚了呢。”
瞬間,他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