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看向華景的眼神,充滿了憐惜和憤怒。
究竟是誰,竟敢對他們?nèi)A家的人如此狠辣?要知道華景可是他們?nèi)A家資質(zhì)最好的幾個弟子,更是他華瓊的孫子。
即便是他華瓊,也不忍心對華景有絲毫的懲罰,可今天呢?華景竟然遭遇這樣的境界,他心底的怒火簡直沖天。
“爺爺,我…”華景臉色慘白的看著華瓊,眼中有些怨毒和不甘,這瞬間,他對葉辰的恨意洶涌而出。
從小到大他都是華家人手里的寶,因著華瓊,他更是無所禁忌,后來又被武門入微之境的強者收為弟子,他更是無法無天了。
可今天,他在紀家,在區(qū)區(qū)紀家,竟然被一個廢物葉辰打廢了退,他發(fā)誓,一定要讓對方付出絕對的代價。
“你好好休息就是,爺爺一定不會讓你有事情的?!比A瓊止住了華景的話語,右手一揮,讓人把華景帶了下去。
之后,他看向了華木,有著明顯的責怪和冷意,仿佛華木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他會讓華木付出代價一般。
華木如何不懂華瓊的意思?當即心中的憋屈更盛了一分,可他又能如何?在華瓊面前,他還真的只能低頭。
不單單因為華瓊輩分比他高了一籌,更因為華瓊本身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先天巔峰,只差一步,便能夠踏入入微之境,絕對不是他能夠叫板的存在。
狠狠吞了口氣唾沫,華木硬著頭皮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結(jié)果可想而知。
大廳中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靜,因著華木的話語而感到震驚和驚異。
華瓊盯著華木的眼睛也是變得陰晴不定,似乎對他的話語極度懷疑:“華木,你說的,果真沒有絲毫誤差?可別自己瞎編,來騙我的?”
京都勢力就那么一些,他對紀家自然也有認識,可他絕對不相信紀家有那樣的能量。
“瓊老,我豈敢跟您說謊?這事情千真萬確?!比A木臉皮猛地抽了下,繼續(xù)解釋:“原本我們也只是去湊湊熱鬧,看看這紀雨竹究竟如何,誰曾想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雪蓮宗入微之境的那些老不死,因著黃埔一族的突然出現(xiàn),那人才現(xiàn)了身,這樣一來,眾人才知道雪蓮宗對紀雨竹極度重視?!?
“之后便有人耐不住開始行動,華景也是不想錯過機會,參與其中,卻不想…”
卻不想,竟然會被葉辰那么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給廢了一條腿,甚至在他們?nèi)A家臉上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瓊老,這次既然是我?guī)еA景一起去的紀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難辭其咎,有什么懲罰,我華木一力承當就是?!比A木咬了咬牙,低頭說道。
他很清楚,華瓊絕對會找人出氣,他自然希望華瓊盯上的是葉辰那個小子,可他們這群同行的人會沒有任何責任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與其之后被華瓊追究責任,還不如現(xiàn)在他就自己站出來讓華瓊懲罰,他也不相信華瓊真的能夠?qū)⑺麄內(nèi)绾巍?
畢竟,他華木也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存在,即便華瓊惱怒了自己,也還會有人為他出頭。
他這么做,也只是想暫時順了華瓊的怒氣,而效果顯然是不錯的,華瓊聽完華木的話語之后,一張臉開始變幻不定。
“葉辰?”華瓊低聲呢喃了一聲:“這小子,竟然連你的護衛(wèi)都不是對手?我記得,你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是先天后期的實力吧?”
他的目光掠過了華木,看向了華木身后的那名護衛(wèi),此時那護衛(wèi)身上的傷勢依舊存在,而這傷勢,華瓊看在眼中,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小子,倒是真的下手夠狠,同時,也有了一分忌憚。
“是的?!比A木凝重點頭:“瓊老,我覺得這事情應當稟報給族長,那葉辰非常詭異,若是想對他進行報復…”
那個小子雖然狂妄,但是手段的確高強,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甘心吃癟。
華瓊嘴角猛抽,卻是微微點頭,一個那么強大的年輕人,背后豈會沒有靠山?這點,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是換成是他,想要戰(zhàn)勝華木背后的那名護衛(wèi),恐怕也要一些精力,可華木嘴中所言,這護衛(wèi)在那小子手里,毫無反抗之力啊。
華瓊的確護短,也的確有種天下唯我獨尊的思想,但是,他并不愚蠢。
沉默了好一會,華瓊似乎有了決定,只見他低沉喝道:“我給你們?nèi)鞎r間,給我弄清楚那個葉辰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會立馬將這事情匯報上去。”
“是,瓊老。”華木松了口氣,連忙點頭領(lǐng)命。
另一邊,回到靖江別墅的葉辰感覺渾身輕松,他直接回了房間進入了修煉。
對于某些人而言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或許太過驚人,可對于他來說,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華家?他并不是太過在意,只要對方不來找自己麻煩,今后他便也不會跟對方還有任何交集。
若是敢來找他報仇還是怎么樣,那么,他絕對不會手軟,到時候后悔的人,也絕對不會是他。
與此同時,回到家族的黃埔擎天等人,氣氛已經(jīng)是冷到了極點,沒有一個人臉色好看。
黃埔擎天、黃埔傲龍以及天銘三人進了大廳,其他人或許是看出了三人的心情,也不敢跟著過去。
啪!剛進大廳,天銘便狠狠甩了黃埔傲龍一個巴掌,這一巴掌,可是將黃埔傲龍給打懵了,顯然沒有想到一直對自己非常喜愛的天銘怎么會突然如此憤怒。
“師兄,你…”黃埔擎天同樣給天銘的樣子給嚇了一跳,當即叫道。
“師父,您這是…”黃埔傲龍更是心底涌現(xiàn)一抹冷汗,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萬年毒蛇給盯住了一般。
“還有臉叫我?guī)煾??”天銘冷哼,動身間依舊感覺身體有些沉重,顯然,雖然秋華沒有現(xiàn)身,給他的創(chuàng)傷卻是相當?shù)牟惠p。
他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幾聲,嘴角血跡依舊沒有干涸,死死盯著黃埔傲龍,眼中滿是冷意:“你可知道,今天我差點就要被你害死!”
“不單單是我,黃埔家族同樣差點因為你的無知,而徹底消亡,哼,以前我倒是覺得你辦事還穩(wěn)妥一些,值得依仗,如今看來,倒是我高看了你啊!”
在他的那群徒弟當中,黃埔傲龍的天資的確最高,若非如此,這次他也不會將自己閉關(guān)的時間往后推,可他哪里想得到,黃埔傲龍看上的,竟然是他沒有資格去妄想的人。
“師父,我,我也不知道紀雨竹她…”黃埔傲龍渾身一抖,腦袋徹底低了下去。
他一樣有著后怕,可相比于后怕,他更有濃濃的不甘,今天的結(jié)局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按照他的預想,紀家應該欣喜的同意他們求親,而紀雨竹,終將成為他的女人。
“不知道?”天銘怒喝:“就是因為你的不知道,才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
“嘿,丟臉了不說,還差點丟命?!?
黃埔擎天死死咬牙,心中有對紀家的嫉妒,也對黃埔傲龍有了一些不滿,這次的確是他們太過沖動了。
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如何?感覺到天銘對黃埔一族似乎有了間隙,他心中又是一驚。
連忙說道:“師兄,這事情實在太過突然,傲龍也的確絲毫不知情,要怪也只能怪紀家藏得太深了,誰知道那紀雨竹…”
他們這個層次的家族弟子,能夠拜入七大宗門已經(jīng)算是造化,便是他見識多了,也沒有想過那個紀雨竹會被雪蓮宗當中未來宗主來培養(yǎng)。
事實上,天銘豈會不明白這些東西?他這么憤怒,也是因為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差點就毀在了黃埔傲龍手里。
黃埔傲龍又是他最看重的弟子,這其中的一些落差沖擊著他的情緒,讓他有些暴躁罷了。
“哼!”天銘冷哼,隨后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逐漸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也就在此時,有人急急忙忙的沖到了大廳,叫道:“族長,紀…紀家那邊…”
他臉上滿是震驚和后怕,好似有著什么絕大的消息一般。
“滾出去!”黃埔擎天原本心情就差到了底點,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不識眼色的打擾他們,簡直找死。
那人渾身一抖,整個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他連忙跪在了地上,恭敬回道:“族長,有重要事情稟報,還請族長恕罪?!?
“重要事情?”黃埔擎天雙眼瞇起:“這時候還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讓你不識尊卑的沖進來,恩?”
“事情是這樣的…”那人不敢再耽擱時間,立馬將自己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結(jié)果可想而知。
整個大廳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甚至讓人有種時間靜止了的錯覺,或許因為太過安靜了,那人臉上的冷汗更多了。
“你…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黃埔擎天死死盯著對方,身上威壓瞬間爆發(fā)。
“族長,屬下所言千真萬確,絕對沒有任何虛言?!蹦侨它c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