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守義一愣,“那她們,你不教訓了?”
葉塵楓嘴角一翹,說道,“生死由命,因果夙生,我不教訓她們,自有人來教訓她們!咱們去看看那孩子。”
說完,葉塵楓便朝少女走去,而貴婦則一臉驚恐,見葉塵楓真的不再理會她們時,急忙拉著小月離開了現場,只是她不曾注意到的是,此時的小月,雙眼無神,猶如喪失了神智一般。
晚上六點,豪天飯店包間內。
“守義,那女孩怎么樣?”葉塵楓問道。
“葉醫生放心吧,先安頓在我朋友那兒,畢竟還是個孩子,突然面對這種打擊,難免受不了,過幾天興許就緩過來了。
到時候咱們的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你要想保她衣食無憂,大可帶她跟我們一起回淮城就是了。”
葉塵楓點了點頭,就如錢守義所說,安頓在別人家里,多少有個人勸,總好過住在酒店。
“不過葉醫生,那個張科長今晚會來嗎?那家伙不會放咱們鴿子吧?”
兩人之所以在這兒,就要因為早上負責接待的省衛生局科長打來電話說,晚上讓他們在這兒等著。
用意很明顯,以豪天飯店的規模,這明顯的是要葉塵楓請他大吃一頓,按葉塵楓的本意,他雖不差這點兒錢,但也不愿意如此屈就于人。
然而,錢守義幾番勸說下來,葉塵楓才勉強算是答應。
只不過,二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豪天飯店內,另一處VIP包間內,這個科長正湊在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身邊,一臉諂媚之色。
“贏少,我早上就按你的指示,特意晾了他們一天,這會兒又讓他們在下面等著了,你看我這,要不要下去?”
“下去,當然下去!做人還是要講誠信的嘛!”
贏少望著監控視頻的畫面說道。
“啊?贏少意思是?”
“張科長,我們家少爺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這兩個人是我們家少爺的死對頭,你現在就下去,怎么做你應該很清楚吧。”
這時,贏少身旁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說道。
“哦,我懂了,贏少等著瞧好吧。”張科長眼神一縮,接著退出了房間。
在他離開后,中年男子繼續說道,“少爺,既然知道他在這兒,何必這么麻煩,不如我找些人把他們給處理了,不是更省事兒?”
“不行不行,這就么處理了也太沒意思了,我得讓他們知道,敢得罪我的人,我不僅要他們死,還要他們死得很難看!”
贏少咬牙切齒的說道。
葉塵楓跟錢守義正等待之中,這房間門卻被推開了,接著一個大腹便便之人走了進來。
“您是?”錢守義站起身來,打量著來人,片刻后便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您就是張科長吧?”
張科長眼見針守義起身相迎,而葉塵楓卻依舊坐在椅子上,心有不滿的冷哼一聲,“是我!讓你們久等了!”
“哈哈,張科長哪里話,我們也是剛到,剛到,您快請上坐!服務員,上菜!”
錢守義久經此道,哪里不知道這些人喜歡什么,當即上前替張科長拉開椅子,示意張科長坐下。
“嗯,你小子有點眼力勁兒,不錯!”
對于錢守義的態度,張科長還算滿意。
“哈哈,張科長謬贊了,對了,您看酒水咱們是來白的還是紅的,初來乍到,不知道張科長的口味,所以剛才也沒有貿然去點。”
錢守義問道。
“嗯,白的太奢侈,你也知道,現在嚴打,做我們這塊的也不得不小心,還是節省些,來些紅的吧。”
張科長說道,錢守義則笑著說道,“張科長說的極是,那咱們就來紅的,服務員,來兩瓶干紅,要十年份的!”
服務員應了聲是,就要轉身去拿酒,就在這時,張科長卻叫了一聲,“慢著!”
“張科長還有什么吩咐?”錢守義依舊笑臉相迎。
“咳,那什么,這紅的吧,我只喝得慣一種,原產法國波爾多,五大酒莊之一,叫什么來著?你看我這腦子,名字都忘記了,不過我記得是八二年產的,你幫我想想叫什么來著。”
張科長說道,而他這么一說,錢守義的表情卻有些難看起來。
“先生您好,您說的是八二年的拉斐吧?原產法國拉斐酒莊,歷史悠久,口味絕佳!”
服務員卻在此時說道,張科長一聽,笑著說道,“對對,就是這個拉斐,你去拿兩瓶來。”
“兩瓶?”錢守義失聲叫道。
“怎么?舍不得嗎?還是說你們覺得以我的身份,根本用不著這種酒?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看咱們還是改天再談吧!”
說完,張科長作勢便要起身離開。
錢守義面有急色,葉塵楓從一開始便沒有插話,就是因為他知道錢守義在這方面有經難,用不著他多說。
但眼下看去,錢守義因為兩瓶酒似乎有些猶豫,于是開口說道,“守義,怎么這么小氣,去,讓服務員拿三瓶來,既然說了請張科長吃飯,怎么也得一人一瓶,把張科長陪好啊。”
“三瓶?”
錢守久心中叫苦,雖然這花的不是他的錢,但他也心疼啊,三瓶八二年拉斐下來,怎么著也得六七萬。
張科長心中更是暗自嘲笑,葉塵楓這個淮城來的小子,若不是真傻,就是兜里錢太多。
但他轉念一想,能讓贏少惦記報復的人,或許是另一個富家少爺,但自己明明聽說他是個醫生來的。
片刻后,酒水飯菜上齊。
“張科長,來,我敬你一杯,此行來省城,還望張科長多多照應啊!我先干為敬!”
葉塵楓說完,端起紅酒一飲而盡,這讓張科長有些愣神。
心中暗忖葉塵楓果然是個土鱉,哪有喝紅酒直接干的,而跟這個比起來,張科長更納悶的是,這個一進門就板著臉的年輕人,怎么這會獻起殷勤來了。
“是啊,張科長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見我們,這一杯我也干了!”
錢守義受葉塵楓情緒帶動,也是舉杯就干了。
錢科長則端起酒杯,輕輕晃了幾晃,之后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嗯,酒是好酒,不過,你們這次來是干什么來著?我怎么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