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女畏懼而又可憐的說:“你的血,你的血,我要你的血,就把你的血給我吧。”
低沉的嘶吼,她的眼中充滿了對肖強血液的渴望,卻不敢撲向肖強,因為她知道,那意味著死亡,然而就此離去內(nèi)心的那種欲望卻不可抑制。她很糾結(jié)。
肖強問:“你是什么東西?你們這些家伙到底在這做什么?為什么要傷害我?”
酒吧女痛苦的跪下,她他雙手捂著頭,神情開起來更加神經(jīng)質(zhì)了。她布滿了血絲已經(jīng)看不出模樣的面頰,無比痛苦的說:“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我們好好的在這里,只想安安靜靜的活著,是你殺了他們,是你來害我們!我,我,我要殺了你。”
她跳起來,猛的撲向肖強,尖利的爪子抓向肖強的咽喉。
合聯(lián)芳沖過來,用一只破碎的凳子腿兒,一下將她拍在地上,對著她的腦袋更是猛抽了一下。
血漿濺射。
酒吧女咽了氣。
“喂,你干嘛要殺她?”
肖強有些生氣。
“我還想問她話呢,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有這些東西,你不覺得應該問清楚嘛?”
合聯(lián)芳說:“我們見的怪物還少嗎?只是一些沒什么實力的家伙,不要讓他們打擾到我們的好心情,你說帶我飛遍五湖四海的,我們繼續(xù)我們的旅行,別牽扯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肖強皺眉不說話。
合蓮芳挽住他的胳膊討好的說:“我看到我后面有一些房間,雖然破舊了些,可是至少現(xiàn)在安靜了,沒有人打攪我們,來嘛……”
合蓮芳拉著肖強的手時候,把他拉到后院的一間房子里。
肖強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腦子全是那一屋子的血肉。肖強實在沒了與她戲耍的興致。
不大的房間有一張厚實的大床。一臺很原始的電視機。很簡陋,卻意外的很干凈。
合蓮芳勤快的鎖上門兒,然后打開電視,只有雪花。
她整理了一下床鋪,床單和被子也都是干凈的,像是沒人用過一樣。她滿意的笑了。
“老公,抱我。”
肖強沒有動。這事第一次,肖強從心里不想做那種事。
但為了不掃她的興。肖強做了。應付半個小時,草草結(jié)束后。
肖強躺在床上,胳膊枕在頭下,默默無語。
這個世界。漸漸變得有些陌生,有些可怕,而且越來越可怕,很多事變得不可預料不受控制。
為什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合聯(lián)芳躺在身側(cè),輕微的呼吸均勻安寧,她已經(jīng)睡著了。
肖強看著她,她的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性格卻截然不同。
說不上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可是每當一個人安靜的想起往事,肖強的心里最懷念的還是當初那個情緒有些偏激,會大大咧咧喊他主人,會大大咧咧不顧一切,會咧著嘴笑著哭的家伙……
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感覺到陽光明亮,肖強睜開眼,看到合蓮芳正打開窗簾,澳洲溫暖的陽光從玻璃窗灑進來,她穿著單薄的紗裙,明媚的陽光輕易的穿透了她的裙子,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姣好的身材以及沒有穿內(nèi)衣。
她好嬌小。
肖強蠢蠢欲動了。
合聯(lián)芳回過頭:“你醒了。嘻嘻,這里的陽光和天空好美。”
肖強笑了笑,確像這樣純凈的地方已經(jīng)很少了實,人類將多數(shù)陸地搞得烏煙瘴氣。
肖強慵懶的笑著,張開雙臂:“抱抱。”
合聯(lián)芳踮著腳尖兒來到床邊,小貓咪一樣臥進肖強懷里。
親吻過后一場酣暢淋漓的男女大戰(zhàn),在澳洲明媚的陽光里,在一個破舊的小旅館精彩激烈。
完事后,合聯(lián)芳問:“舒服嗎?”
肖強笑。
合蓮芳在他腰上擰了一把:“就知道笑,大早晨就把人家弄得精疲力盡,今天都要你背著。”
“背著唄,背一輩子我也愿意。”
合蓮芳甜甜的笑了。
“快起來,我們該繼續(xù)旅行了,我想要把這美美的世界都好好的看一看。”
出了院子,肖強往酒吧里看了一眼。
那一屋子的血肉還在。
肖強心里有點不舒服。
合蓮芳開玩笑說:“快走吧,不然別人會當咱們兩個是公路殺手的。”
酒吧的門口有幾輛破車,有一輛高大的皮卡,涂滿了五顏六色的涂鴉,但是看起來很酷。
合蓮芳到屋子里找到了一把鑰匙。兩個人開著車繼續(xù)上路。
肖強一邊開車一邊問:“不是要我抱著飛嗎?怎么又要坐車了。”
“呵呵呵,人家哪有那么不體貼。叫你休息休息唄,再說我不想走的太快,開車在路上,與心愛的人說話聊天,看看風景,這樣多好。嗯,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感覺這世界只有你和我,而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一樣。棒棒噠。”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樣子很純,很美。
走走停停開了四個小時。遠遠地看到一個小鎮(zhèn)。
合蓮芳叫肖強把車停在路邊。
她拽著行李背在肩膀上。
肖強問:“這是干什么?”
她說:“走步進去。這輛車太顯眼,免得別人懷疑咱們。”
肖強想了想就跟著下車了。徒步進入小鎮(zhèn)。
這個小鎮(zhèn)沒有高大的建筑,最高的一座建筑便是鎮(zhèn)子中間的一個三層小樓。
干凈的石板路,綠化帶做的很棒。那些草坪綠茸茸的看起來很舒服。
小鎮(zhèn)上的人大多很和善,見面會禮貌的打招呼。
合蓮芳跑去找他們詢問吃飯的地方,他們很樂意指路,甚至還會帶著走到路口然后指著街道盡頭的小鎮(zhèn)中心說:“那里有最棒的葡萄酒和牛排。”
合蓮芳跟她們說謝謝。
她們還善意的補充一句:“現(xiàn)在快過了吃飯時間了,你們要早點去,想逛逛可以吃飽肚子再逛,不然可能會吃不上飯哦。”
聽人勸吃飽飯,肖強與合蓮芳決定先去填滿肚皮。
漢斯餐廳位于小鎮(zhèn)圓形的中心廣場的一角,這里是小鎮(zhèn)為數(shù)不多的餐館。臨街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有五張桌子,沿著窗子排成一排,只有一張桌子上有一對老夫婦正在慢悠悠的喝咖啡。
肖強與合蓮芳進入餐館,就有一個穿著紅色工作服的胖女孩走過來。
“嗨,歡迎來到漢斯餐廳。”
合蓮芳笑著說:“嗨,美女,我們兩嘗嘗美食。你要給我們推薦幾道最拿手的招牌菜。”
一邊說著,一邊做到了餐桌旁。
胖女孩皺了一下眉頭。
“哦,沒有美食,現(xiàn)在只有面條,漢堡,炸雞,牛排。你們最好快點,廚師是個暴躁的家伙,到點不能下班他會發(fā)脾氣,會把你們的飯弄得一團糟。”
合蓮芳撲哧笑噴了。
那對老夫婦也笑了。她們看過來,白發(fā)老頭笑呵呵的說:“她說的沒錯,漢斯是個脾氣暴躁的家伙,他會把吃的弄得一團糟。”說著還做出無法下咽的表情。
合蓮芳快速的點了漢堡和炸雞,還要了可樂。
肖強無奈的搖頭:“還是中土好。”
合蓮芳說:“是呀,我怕他們暴躁的大廚把食物弄得一團糟,所以只點了不太容易弄得更糟糕的漢堡炸雞,你不要介意哦。”
老太太回頭說:“英明的選擇。”
肖強和合蓮芳都驚訝的看向那個老太太。
他們剛才說的是中土話。老太太竟然能聽懂。
“你懂中土話?”
老太太怔了一下,很快便笑道:“啊,當然,我可是在那邊生活了很多年。你們是來旅游的吧,年輕真好,想去哪里都行,我們呀現(xiàn)在老了,想去哪里都得問問老天爺同不同意。哈哈……”
合蓮芳突然問道:“阿姨,我發(fā)現(xiàn)這個小鎮(zhèn)有很多老伯,可是卻沒有年輕人。那個點餐的小姐姐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年輕人呢。”
“……”
老夫婦互相看了一眼,神色有點慌張,這時候一個三十歲的平頭青年走過來。他穿著廚師服,胸口繡著這家餐廳的名字。漢斯。
他大概就是那個脾氣暴躁的大廚漢斯了。
他把盛著漢堡可樂和炸雞的餐盤放在桌子上,雙手撐著餐桌,對肖強和合蓮芳說:“中土人,快點吃,我們下班了。別耽誤時間。吃完就走,明白嗎?”
肖強有點不痛快。
地域歧視?
合蓮芳接口道:“好的好的,要不我們打包吧,你也可以早點下班。”
“那最好不過了。”
……
肖強與合蓮芳坐在廣場的長椅上,喝著可樂吃著漢堡和炸雞。
肖強忽地笑了。
“賣皮的,這幫老外真是不懂尊重人啊。”
合蓮芳囧著臉說:“是呀,還以為是個愉快的午餐,現(xiàn)在好了,好心情都沒有了。”
這時候有一輛的士停在廣場對面,四個老人下了車,車子就開走了。
合蓮芳說:“我覺得有點不對啊。”
肖強說:“是呀,這里真的只有老人。”
合蓮芳問:“你說他們這的年輕人都到哪去了?該不會跟中土一樣都進城打工了吧。”
肖強撓著頭納悶道:“不會吧,澳洲留守老人?”
這時候下車的那幾個老人吃力的拖著行李箱走過來。
“嗨,小伙子,漢斯餐館在哪里?”
肖強指了指不遠處。
“那里。”
這幾個老人竟然是游客?肖強愈發(fā)覺得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