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姍姍避開林芳和母親,將陳佳和王律師請到了自己的閨房。
“不對呀,吳姍姍和陳佳以前并不熟悉啊,她們怎么一下子會走得那么近,而且還把律師請到自己房間里單獨談話?”吳姍姍將臥室的房門關閉后,林芳感到有些納悶,“難道劉建波出什么事情了嗎?”
吳姍姍的母親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之中,還以為是女兒請律師來幫她打離婚官司,并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吳姍姍安排王律師在一張凳子上坐下來之后,把陳佳介紹給他說:
“王律師,這位是劉建波的未婚妻陳佳。”
王律師朝陳佳點了點頭,說:“太好了,我正想分別去找你們倆了解一些情況,沒想到,你們居然在一起。”
“王律師,我們剛從錦城看守所回來,劉建波已經把情況告訴我了,并讓我們去律師事務所找你,還勞煩你跑一趟。”陳佳客氣地說。
“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王律師笑了笑。
一番客套話之后,王律師拿出一個記錄本,開始做問詢筆錄。
他把三年前,劉建波在錦城天天漁港請國土局的周局長和建設局的劉局長吃飯,兩位局長是如何向她打聽購買西部國際城商品房的事情,詳細地記錄下來。
完畢,讓吳姍姍在上面簽名后,從挎包里拿著一個印泥,讓她在上面蓋手印。
一切辦理妥當,王律師幾下兩位女人的聯系方式之后,說:
“基本情況我已經清楚了,現在就是我們根據有關法律程序對劉建波的案件做
辯護,盡快將劉建波保釋出來,因為這起案件比較特殊,時間估計會拖得比較長,你們也別太著急,有什么事情,我們及時聯系。”
陳佳說:“沒關系,只要劉建波能出來,再長的時間,我也愿意等。”
吳姍姍說:“王律師,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只要劉建波能出來,我愿意按照你的吩咐,為他做一切證明。”
王律師奇怪地看著她們,心里直犯嘀咕:“一個是劉建波原來的女朋友,一個是他現在的未婚妻,是什么東西讓這兩個女人在一起,不存任何嫉妒之心,彼此都愿意為他死心塌地,奉獻一切呢?”
然而,這些不屬于他的職責范疇,他只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對兩個女人感到疑惑和好奇而已!
王律師起身告辭,陳佳和吳姍姍將他送到家門口。
回到客廳,吳姍姍的母親擔心地說:“姍姍,這位律師找你做什么呀?”
吳姍姍怕節外生枝,不想讓劉建波進拘留所的事情讓母親和林芳知道,看了陳佳一眼,敷衍道:
“是這樣的,王律師是陳姐的一個熟人,我們把他請來,主要是我想和王飛打一場離婚官司。”
“也好,你趁早和那個混蛋離婚,免得再受那么多痛苦。”吳母對女兒的話深信不疑,并對吳姍姍的做法表示支持。
林芳卻將信將疑,但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吳姍姍父親的后事,便沒有多問,只不過對吳姍姍隱瞞她和劉建波的一些事情感到不滿。
“我們以前可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啊,怎么和陳佳認識
之后,吳姍姍對我心存戒備之心呢?”林芳誤以為是陳佳在從中挑撥,對陳佳又增加了一絲恨意,狠狠地瞪了陳佳一眼,心里暗罵道:“臭女人,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你和劉建波結婚,讓你去做傍大款的春秋大夢去吧。”
陳佳和吳姍姍均沒有在意林芳那雙充滿嫉妒和睥睨的目光,吳姍姍向林芳交代幾句,再安撫母親一聲,便離開家門去殯儀館了。
她們在小區門口搭乘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殯儀館,在殯儀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停放著吳姍姍的父親尸體的那個太平間。
“爸爸,你這是怎么了?”吳姍姍一頭朝存放著父親尸體的那副水晶棺材上撲過去,放聲大哭起來:“你怎么拋下我這樣走了呢?”
想起二十幾年來,自己和父親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吳姍姍悲痛欲絕。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蕩氣回腸,哭得歇斯底里,她的痛哭聲在太平間里回蕩,她試圖讓自己慟哭的聲音將父親喚醒。
然而,父親一動不動地躺在水晶棺材里,再也聽不見女兒的呼喚,再也聽不見女兒的聲音,他的靈魂已經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他太累了,安靜地睡了,再也不能醒來了……
吳姍姍的眼淚哭干了。
她的聲音也變得沙啞,她的思想快崩潰了,她全身軟弱無力,兩眼一黑,一頭載到在水晶棺木前。
“姍姍,你醒醒!”
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扶起來,緊緊地樓在懷里,她睜開眼睛,木然地望著摟著自己這個人那張俊俏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