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醫(yī)院住院部一間高級病房內(nèi)。
劉小雅身體相當(dāng)虛弱,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針。
陳佳坐到病床的床沿上,關(guān)切地問:“小雅,你感覺頭還疼嗎?”
“不疼,”劉小雅搖搖頭,“媽媽,我不想住院打針了,你快送我上學(xué)去吧,要不然,我要遲到了。”
“我已經(jīng)給你們老師打電話請假了,你今天就在病房里安心養(yǎng)病,等你的病好了,我再送你去上學(xué),可以嗎?”
“嗯,”劉小雅乖巧地點了點頭,“媽媽,我爸爸什么時候能回來?”
“你……你爸爸呀,”陳佳根本不可能將劉建波在看守所的事情告訴她,考慮了一下,哄她說:“等你的病好了,你們爸爸也就回來了。”
“我希望爸爸早點回來。”
“那你要聽醫(yī)生和護士的話,好好養(yǎng)病。”
“嗯。”
……
吃中午飯的時間到了。
陳佳打電話叫人送來了兩份外賣,將剛打完吊針的劉小雅扶起來,靠在床頭,用一把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喂她。
然而,劉小雅吃了幾口,就沒有食欲了。
“媽媽,我吃不下了。”
“不行,”陳佳認真地說:“你要多吃一點,這樣你的病才好得快一些,只要你盡快好起來,才能見到你爸爸。”
“為什么?”劉小雅疑惑地問。
“因為,你爸爸不希望看見你生病的樣子。”
“那好吧,”劉小雅猶豫了一下,強迫自己將一份盒飯吃完。
劉小雅吃過午飯不久,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睡去了。
吳
姍姍接到陳佳的電話后,急沖沖地來到了劉小雅的病房,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劉小雅一眼,關(guān)切地問:
“陳姐,小雅的病情怎樣了?”
“沒什么事情,剛吃過午飯,睡下了。”陳佳愛憐憐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對吳姍姍說:“醫(yī)生說,小雅的身體恢復(fù)得比較快,只不過是暫時有點虛弱,今天下午輸完液,就可以出院了,你父親的后事處理得怎樣?”
“已經(jīng)處理完了,我暫時把骨灰盒存放到了泰山公墓,就等選個好日子下葬。”
“對了,你剛來電話說,看見了楊倩的墓碑,你爸爸是不是也準備葬在那個位置?”
“是的,那個位置不錯,我替父親選的墓地離楊倩的墓地不遠。”
“你母親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怎樣?”
“我媽的情況和昨天差不多,不是很好。”
“現(xiàn)在誰和她在一起?”
“我讓林芳先陪她回家了。”
“那你趕快回去吧,等小雅出院了,我再過去看望她老人家。”
“謝謝你!”吳姍姍頓了一下,說:“陳姐,我聽林芳講,何瑩今天上午冒充劉建波表妹的身份,去他們公司找過劉建波,你見過她嗎?”
“沒有,”陳佳奇怪地說:“據(jù)我所知,何瑩已經(jīng)兩年多沒有和劉建波聯(lián)系了,怎么在這個時候突然去找他呢?”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是來提醒你,對這個女人提防一點,我以前和劉建波分手,也就是因為她。”
“我明白了,謝謝你提醒,我會留意她的。”在劉建波的事情上,兩個女人已經(jīng)建立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而她們之間似乎一點妒忌心都沒有,這不
知道算不算女人之間的最高境界。
吳姍姍幽幽地說:“不用謝,我們都經(jīng)歷過不幸的婚姻,幸福來之不易,我不希望你和劉建波的幸福再被另一個女人奪走了。”
陳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問:“對了,你父親的后事處理完之后,你和老公的事情準備怎樣處理?”
“啊,別提了!”吳姍姍嘆了口氣,“剛才飛天實業(yè)公司會計來電話說,昨天下午,與王飛鬼混的那個女人用計盜竊了他的法人私章,伙同公司財務(wù)經(jīng)理,一起將賬上的幾百萬資金轉(zhuǎn)移走了。”
“啊,這么多錢?”陳佳將眼睛睜得老大,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早就和財務(wù)經(jīng)理有預(yù)謀,趁王飛沒有防備的時候,合伙將你丈夫詐騙了?”
“也許吧。”吳姍姍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我的媽呀,這幫人也太大膽了吧?”陳佳倒噓口涼氣,“王飛怎么那么傻,那么好騙?他去報警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王飛已經(jīng)趕回公司了。”吳姍姍幽怨地說:“據(jù)我所知,這筆款是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如果這筆款被盜走了,飛天實業(yè)公司就有面臨倒閉的危險,王飛也將會債臺高筑,變得一無所有,我們家那套房子,以及那輛車也將會銀行抵押……這叫自作自受,誰叫他的魂被那個狐貍精勾走了呢?”
“姍姍,我認為,現(xiàn)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應(yīng)該盡快想辦法如何處理這件事,”陳佳直視她的眼睛,“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吳姍姍拼命地搖頭。
吳姍姍一臉沮喪,陳佳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去安慰她,兩個女人互相對視著,彼此都默不作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