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和煦的陽光投灑在蒼茫的大地上的時候,這座城市在人們的喧鬧聲中蘇醒。
陽光驅散了黑暗,新的一天開始了。
王飛靜靜地躺在床上,他完全睡去了,他已經(jīng)帶著曾經(jīng)那些歡樂的日子,幸福的歲月一起走進了另一個世界,再也醒不來了。
這就是風流的代價,這就是燃情的結果……
中午,房東敲了老半天門,里面始終沒有人吱聲。
打開房門一看,客廳的茶幾上放有一張爬滿文字的紙,近前一看,好像是一封遺書,房東感到不妙,立即推開了臥室的門。
這時候,王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全身冰涼。
“喂,這里是警察嗎?”房東急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是的,你有什么需要幫助嗎?”
“我……我的一個房客死了…….”
“你的住址?”
“我住在……”
……
房東掛斷電話后,驚慌失措地跑出家門,站在樓下。
不一會,她身邊圍了一大圈居民樓的住戶。
“這個人在我們家租住了大半年的時間,開始的幾個月,交房租還比較爽快,如今,已經(jīng)拖欠了我兩個月的房租了,昨天晚上,他讓我今天來收房租,就在剛才,我敲門的時候,里面沒有人應,我便用鑰匙開門,進去一看,里面什么動靜都沒有,我走進臥室,發(fā)現(xiàn)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我叫了一聲,他沒有答應,我走到床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呼吸,用手一摸,他全身冰涼,原來,他已經(jīng)死了……”
房東心有余悸,像魯迅先生筆下那位祥林嫂大媽講述他們家阿毛被狼叼走的故事那樣,向周
圍的人群嘮叨著……
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大家壯著膽子,隨警察一起上樓,站在房東的門口。
幾名警察走進房東家,有是勘察現(xiàn)場,有是拍照,忙了一陣工夫,警察才叫來一輛喪葬車,將王飛的尸體抬出來,拉到火葬場,等待家人來認領。
警察還將王飛的真、假身份證、假文憑和遺書之類的重要物件,用一個塑料袋裝好,帶回警局,對死者的身份展開調(diào)查。
警察在確認死者的身份之后,立即與蓉城警方取得聯(lián)系。
蓉城警方接到花都方面的電話后和王飛身份證,以及他給吳姍姍留下的那份遺書的傳真件之后,迅速從戶籍管理處將王飛的檔案調(diào)出來。
在確認這名死者就是前飛天實業(yè)公司的總經(jīng)理王飛之后,便將此案交給曾負責過飛天實業(yè)公司資金被轉移那起案子的胖警官負責辦理。
于是,胖警官也就輕車熟路順來到騰達實業(yè)公司,迅速找到了吳姍姍……
吳姍姍被劉建波和陳佳扶到辦公室的長椅沙發(fā)坐下來之后,兩名警察開始做筆錄。
坐到吳姍姍對面的胖警官,問:“你丈夫王飛最近和你聯(lián)系過嗎?”
“沒有!”吳姍姍茫然搖頭,“自從他逃債失蹤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和我聯(lián)系過,他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死的?”
“他在花都,目前尚不清楚他的死因,花都警方正在調(diào)查之中。”胖警官從瘦警察手里接過一張傳真復印件,交到吳姍姍手里,“他死之前,給你留下了一封遺書,這是花都警方發(fā)過來的傳真,請你看一下……”
吳姍姍將目光投向王飛留給她的遺書,只見上面有幾行熟悉的字跡:
親愛的老婆,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資格這樣稱
呼你,人死將至其言也善,請你原諒我曾經(jīng)對你所做的一切好嗎?
老婆,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
你是一個善良的女人,認識你,并與你結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那時候,我不知道珍惜你,不應該和唐莉那個女人鬼混,當我們公司的資金被唐莉這個臭女人和張大成一切卷走了,公司面臨破產(chǎn)。
我將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卻將自己所有的五十萬元私房錢交給我,我才意識到,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然而,銀行資金被凍結了,我的車,我們的房子也被法院查封了。
公司里那些白眼狼向我逼發(fā)工資的時候,我就設想起一個個債主臨門,將我撕扯成碎片的慘狀。
由于害怕,我發(fā)完員工工資后,帶著剩下的十幾萬元偷偷地跑到南方躲債,試圖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重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伺機東山再起。
可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我一直沒有找到工作,身上的錢也全部花光了。
萬般無奈之下,我撥通了以前飛天實業(yè)公司電話。
一個女人在電話里告訴我說:“這里是騰達實業(yè)公司……”
我知道,飛天實業(yè)公司徹底倒閉了。
我再也不是曾經(jīng)那個不可一世的王老板了,我只有帶著自己美好的愿望,在另一個世界里,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
看完這封遺書后,吳姍姍淚如雨下。
如果是她知道自己將飛天實業(yè)公司更名為騰達實業(yè)公司后,王飛因為絕望而自殺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飛天實業(yè)公司更名的。
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追悔莫及。
然而,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