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波,你們還在吃飯嗎?”劉建波目送著文鈴的三菱越野車剛離開停車場,吳姍姍便來電話了。
“沒有,我們已經離開了餐廳。”聽見吳姍姍的聲音,劉建波便滋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氣,陰陽怪氣地問:“你有事嗎?”
“你現在接電話方便嗎?”吳姍姍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
“方便,怎么了?”劉建波語氣有些僵硬。
吳姍姍歉疚地說:“對不起,我為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很抱歉。”
“沒什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談戀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應該感到高興,恭喜你才對,祝你早日結婚,早生貴子……”劉建波陰陽怪氣地說。
“建波,你別這樣好不好,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吳姍姍聽了這話,心里有點不舒服。
“我知道啊,你一個女人家很不容易,找一個有錢有勢,有社會地位的男人來關心和照顧,組成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是應該的。”劉建波挖苦道。
“算了,我在電話里與你說不清楚,”吳姍姍試探性問:“晚上你有時間嗎?”
“有啊,怎么了?”
“晚上六點半,我請你吃飯。”
“在什么地方?”
“時代海鮮城,”吳姍姍補充說:“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
“那好吧,”劉建波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請,“咱們不見不散,我也有話跟你說。”
……
放下了吳姍姍的電話,劉建波心里非常郁悶。
如今,陳佳和吳姍姍這兩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個個都棄他而去,又為如何處理好自己與韓雪和文鈴這對表姐妹的事情感到苦惱。
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生活將成什么樣子,帶著滿臉的憂郁踏上了自己的奔馳車,發動汽車,一口氣將車駛進了繁華的大街。
這時候,他才感覺無比孤單,何去何從。
行駛了幾條大街,在陳佳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找了一大圈,始終不見她的身影,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將車開到了西部國際城。
進入小區后,劉建波將車停靠在九幢負一樓的停車場內,乘坐
電梯上了二十八樓,匆忙來到自家門口。
劉建波用鑰匙打開房門時,看見保姆張琴若無其事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氣就不打一處來。
劉建波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來到保姆跟前,沉著臉問:
“張琴,你今天見到陳佳了嗎?”
張琴見劉建波的臉上不對,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詫異地問:
“沒有,陳姐怎么了?”
“她怎么了,這個要問你!”劉建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問……問我……”張琴隱約感覺到了什么,做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劉大哥,我怎么了?”
劉建波直視著她的眼睛:“張琴,你來我們家這些年,你覺得我對你怎么樣?”
“你對我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好。”張琴如實回答說。
劉建波質問道:“那你為什么三番五次地騙我,陷害我的家人?”
“我……我沒有啊……”見劉建波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張琴感到有些緊張。
“你還不承認?你太令我失望了,”劉建波氣憤地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替你說吧,你上次與林峰一起綁架我的女兒,我都沒有給你計較,在你與流氓一起販毒,被抓緊看守所,又是我把你保釋出來,帶回家里像從前那樣對你,你卻不思悔改,趁我住院的時候,把毒販介紹給陳佳,在進行毒品交易時,被警察抓到了看守所,又被文警官從里面放出來,有沒有這么回事?”
“你……你是聽誰說的?”張琴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劉建波冷冷地說:“你先別管是誰說的,直接回答我,有沒有這么回事?”
“有,”張琴見無法抵賴,便如實回答說:“不過,是陳姐逼我帶她去購買毒品,讓我帶她去認識那幫人的。”
“那你事先為什么不告訴我?”劉建波盯著她的眼睛。
“陳……陳姐不讓我說……”張琴心里特別慌張。
“為什么?”
“因為我懷孕了,陳姐把去帶去找市人民醫院的周醫生做流產手術,我怕醫生不給我做手術,就答應了她的要求,帶她去了
。”
張琴這句話貌似有道理,但劉建波已經不再相信她的鬼話了。
“我不管你這句話是真是假,你不能在我們家繼續待下去了。”劉建波狠下心來。
劉建波知道,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為了女兒的安全,為了這個家的安寧,他必須當機立斷,將張琴從這個家趕出去。
“劉大哥,對不起,”張琴知道大勢不妙,雙膝跪地,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道:“請你別趕走我好嗎,只要你不讓我離開,讓我做牛做馬都愿意。”
“張琴,你太讓我失望了,”劉建波一把將張琴推開,厲聲說:“我警告你,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還是快點回房間去收拾你的東西走吧,我除了發給你這個月的工資外,再給你五千元錢,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皮,要不然,我就打110報警,讓警察請你出去……”
張琴一聽說劉建波報警,一下子傻眼了。
見劉建波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急忙站起身,跑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張琴提著行李箱從自己那間臥室里走出來。
劉建波掏出八千元現金放到她的手里,說:“張琴,不是劉大哥對你狠心,的確是你太過分了,希望你到別人家做保姆的時候,本分一點,這八千元你拿去,先把你們家里的事情安頓好,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困難,也給我說一聲,我會幫你……”
“謝謝,”張琴將劉建波交給她的錢放到行李箱之后,從口袋里拿出劉建波家的鑰匙還給他,“感謝劉大哥多年對我的照顧,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大哥哥……”
“你走吧!”劉建波不想看見這種離別的樣子,走到窗前,背對著她將目光投向窗外,向她揮了揮手。
劉建波頓覺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來,要是張琴再堅持一下,向他承認錯誤,劉建波說不準還會回心轉意,將她留下來。
碰!
突然,房門被關上了。
這一聲門響,從此隔斷了保姆張琴和劉建波家的一切聯系。
劉建波心一怔,回頭來,張琴已經離開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