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定了,你這麼做不值得。狂武的主人可是很有家底的。你得罪了他,我也保不了你。除非,你下場能出賽,跟他來個了斷。當然,他的實力……”赫伯跟在了莫楠身後,像個怨婦一樣不停的嘮叨個沒完沒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莫楠無條件同意下場比賽。
莫楠當然也明白,他從拳臺上把西折架下來時,就已經(jīng)用妖刺探入了他的手腕,脈搏幾乎沒有了。肋骨刺入了肺子裡,呼吸就會有火燒一樣痛,不呼吸又會窒息。西折已經(jīng)是半個死人,再有五分鐘,他將徹底死掉。看到赫伯一直跟著他,陰魂不散,莫楠突然怒視回身,“他的實力不怎麼樣,下場壓我勝,等著拿錢吧。賠率應(yīng)該會很高吧?”。
說完,莫楠在目瞪口呆的赫伯面前突然加速,抱起西折來就像抱了個小寶寶一樣。幾個轉(zhuǎn)身進了更衣室,進門就把門鎖死,把燈一拉。沒有紅外功能的攝像頭看到的只是一片黑。他這纔可以放手的爲西折治療傷痛。
一檢查之下,莫楠的心裡也是一陣吃驚。這個狂武是個了不得的傢伙。看起來只是塊頭兒大,拳重腳重,實際上,他的打擊卻是很有章法。西折的呼吸系統(tǒng)被一下打亂了。腎上腺也被抑制,迷走神經(jīng)多次被擊打,西折根本就不可能有激發(fā)出潛力的機會。
高手!莫楠給了狂武一個定位。當然他也開始想像,狂武一定有著過人之處,很可能也是個暗界之人。如果他也會屍衣呼吸法,那可就有意思了。下一場比賽,絕對不能讓這人活著,否則就有可能暴露他的真正實力。當然莫楠後來是肯定要暴露的,但現(xiàn)在,還早了些。
“聽得到我說話吧?你別亂動,我有祖?zhèn)鞯臍夤Γo你治病。當你感覺到什麼時,配合著它就是了。”莫楠說著,已經(jīng)兩手握住了他的肩膀。肩井穴上,十根妖刺都刺了進去。
一股妖能暗暗的進入了他的身體,由細到粗,由弱到強。突然間西折吐出了一大口血。他的意識開始清楚起來。喉嚨部份無法呼吸的感覺也消失了。斷掉的骨頭被接好,生長,形成了粗大的斷生點。但他的傷,確實神奇的好了。
“這就是神州氣功?真的這麼神奇。”西折說著,感覺到自己的傷已經(jīng)好了八成。剩下的只是皮肉上的傷了。內(nèi)臟,骨頭,都被治好了。這些小痛苦對他而言,相當於沒有。
莫楠探了把頭上的汗,恢復了原來的狀態(tài)。沒有禁魔套裝的他,想要控制一些妖能可不太容易。變化的時間稍一長,就會覺得有進一步妖化的衝動,像性衝動一樣,難以抵制。
直到完全恢復了原狀,莫楠纔開了燈,點起煙看著西折道:“只能治到這樣,剩下的,你要養(yǎng)養(yǎng)了。不過養(yǎng)傷是之後的事,今天你要陪我走一趟,我要去取些東西。”。
西折動了動,雖然是皮肉傷,但也相當?shù)奶邸2贿^從小打到大,他完全能忍得住。加上莫楠治了他的傷,他肯定要同意報答莫楠的,“走就走,我想學你的功夫。行麼?”。
“不行,我不會教,只會用。”莫楠說著荒唐的藉口,轉(zhuǎn)身開了門。
看到莫楠出來,赫伯鬆了一口氣。當他看到西折也搖晃著走出來時,他就憋住了氣。狂武的資料他再清楚不過了。出戰(zhàn)七十一場,沒有一次敗績。跟他打的人,全都被送進了太平間。西折創(chuàng)造了奇蹟,成爲了第一個活下來的人。就算莫楠阻止了狂武,看剛剛西折底下充血,五孔全開的狀態(tài),也是必死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起來了呢?
“按約定,你幫我付的錢,我還清了。”西折向赫伯沒好臉的挑了挑下巴,隨著莫楠向外走去,他已經(jīng)恨透了這個老傢伙。如果不是現(xiàn)在還需要他的錢,如果不是西折的勢力太大,隨時可能找槍手解決掉他們,他肯定要當場就把赫伯幹倒。
莫楠帶著西折打了車,到了郊區(qū),隨後,又換步行。走出很遠,繞進了一個貧民窟。之後,又轉(zhuǎn)了好幾圈兒,這才擺脫了身後的跟蹤者。再打了車,一路奔到了一個碼頭。走到海邊,莫楠看了看四周的工作人員。沒有人注意時,他突然一個猛子跳入了海水裡。
西折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既然來了,就要保護好莫楠的安全。想必是有用他的地方。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到了這裡,看了看鞋印問道:“是不是有人來過這?你是幹什麼的?這裡有貨要上船,不許停留不知道麼?”。
看到這,西折似乎明白了。他邊裝著喝醉邊說著胡話。被一羣人帶走了。過了一會兒,莫楠浮出了水面。手裡拿著三件禁魔套裝。戴好之後,看了看四周無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並不怕這裡的巡衛(wèi),但卻不想被人偶然間照到自己的行爲。
回去之後,莫楠和西折去看了尤娜。有了最先進的療法,尤娜的病控制得很成功。但想說要治好,卻是開玩笑。世界上最權(quán)威的專家也不敢保證能治好白血病。否則那些得癌的大富翁,領(lǐng)導人,早就被治好了。
“她的病你能治麼?”西折問著,期待的看向莫楠。經(jīng)過了那一次治療,他已經(jīng)開始迷信於神州氣功的特殊功效。在他眼中莫楠是無所不能的,尤其是治病。
莫楠搖了搖頭,用眼睛指向了門口。西折沒有轉(zhuǎn)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隔牆有耳,看來是有人在看守著他們呢。莫楠答應(yīng)了打比賽,就一定要去。他們想逃沒門兒。
“我想這醫(yī)院的醫(yī)療條件這麼好,應(yīng)該很快就有效果了。是不是尤娜?你感覺好些了吧?”莫楠問著話,已經(jīng)兩手握住了尤娜的右手。手指貼著她的皮膚,將妖刺刺入了她的身體裡。這種如自己身體一樣的感覺讓尤娜都沒有感覺到有東西進入。
隨著莫楠的妖能一發(fā)動,尤娜的生命體徵立即有了改善。血壓平穩(wěn)了,心跳變慢了,有力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尤娜也覺得是奇蹟,“我,我感覺好多了。”。
莫楠的鼻子上見了汗,要用妖能又要控制著不妖化,這很難。如果不是有禁魔首飾,他怕是如何也控制不住的。治好了尤娜後,莫楠微笑道:“那就好,你哥被打成這樣,跟我也有關(guān)係。你好了之後,你們就離開吧。別再這種圈子裡混了。你們幹什麼都可以活下去。”。
“嗯。”尤娜重重的點頭,她當然明白莫楠的意思。是爲他們好。
西折的鼻子和眉骨上,還有傷口。臉也有些腫,露在外面的手臂也是青紫不少。看起來被修理得很慘。如果尤娜知道他剛下來時多慘,就不是隻流眼淚那麼簡單了。
很快,就到了莫楠與狂武的比賽。莫楠穿著一身短褲道服,上了擂臺。看起來很不豪爽。但莫楠不想讓人看到他那三件首飾。對外的藉口,可以用身上的疤痕來說。
走上擂臺,莫楠扭著脖子,像要上體育課一樣做著準備活動。對手上臺後,他也是看都不看一眼。直到裁判過來查看了他的拳套和衣服,他才轉(zhuǎn)過了身。兩眼中的兇光如猛虎下山一樣,直直的逼向了對手。
狂武是個四方臉的大光頭,全身的肌肉都很結(jié)實。走動時,甚至都沒有任何一處是顫動的,身上的脂肪幾乎就沒有。如果有脂肪比測定,他的應(yīng)該在百分之三以下,絕對的肌肉男。
看到莫楠的眼神,狂武也是一愣,接著,他把拳套摘了下去,把護踝也直接扯壞,扔下了拳臺。就這一個狂野的作派,已經(jīng)讓觀衆(zhòng)們開始瘋狂起來。但他卻不是爲了拉風,他感覺到了莫楠的不好對付,這是在減輕他的負擔。全力,放手一搏。
“你必須死,雖然你很強。”狂武擺好了架勢向莫楠走來,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著,瞇起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
楠點了點頭,“我當然要死,不過不是現(xiàn)在。你準備好麼?我要開始了。我數(shù)到十,你就會倒地不起,我說到做到。”。
激將法,十個數(shù)讓人倒地,這太狂了吧?狂武輕笑了一聲,根本不爲所動。他是個真正的高手,心理戰(zhàn)上也都是高手。像莫楠這種激他發(fā)怒的方法,不少人都用過,就是沒有見過像莫楠這樣狂的,有人罵人,有人狂妄,但說十個數(shù)擊倒他,還沒有過。
“一,二……九!”莫楠一口氣快速的數(shù)到了九,突然停下不數(shù)了。
這時,狂武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壓力。原來莫楠這小子並不是要用十個數(shù)來激怒他。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打壓他。十個數(shù),莫楠不數(shù)完,也不進攻。只數(shù)到九就定住了。也就是說,他隨時可能進攻。狂武的精神高度緊張起來,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有些累了。
“混蛋!”狂武知道自己上當了,看著微笑著站在他面前的莫楠,他終於按奈不住,主動出擊向莫楠攻擊去了。一個掃腿,直擊莫楠的頭部。
呼的一聲,一陣風吹到了莫楠的臉邊。莫楠不爲所動。這個掃腿太快了,難怪西折躲不開。但對莫楠來說,它卻不夠看。莫楠兩腳完全不動,在最後一刻,伸手護頭,手被擊中後迅速的以神奇的放鬆法引開了腿大部份力量。最後這看起來奇猛的一腳卻只讓莫楠的腦袋輕輕一歪,甚至連莫楠的身子都沒有晃一下。
“十!”隨著莫楠的最後一個數(shù)數(shù)出來。狂武的全身就是一冷。
咚!狂武就這麼倒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打中的。緊接著莫楠就跳到了他的身上。伸手一陣地面拳。莫楠的腿看起來瘦了一些,但夾住狂武的腰後,卻讓他根本連移動都辦不到。起橋更是不可能。上身位的莫楠一陣狂轟,兩個拳頭向下如落雨一般。
有專業(yè)的人士在邊上統(tǒng)計了一下,他們都驚呆了。莫楠的出拳頻率達到了一秒鐘十八次。別說莫楠是個次重量級的,就是輕量級選手也達不到這種速度。公開的紀錄是一個拳擊運動員保持著的,一秒鐘九拳。而地下拳中,有能人打破過,一秒鐘出拳十二次,那已經(jīng)是眼看著都躲不開的速度了。莫楠如何做到這麼快出拳的?
眼看狂武的臉被轟爛,莫楠跳了起來,一個下跺腳,將狂武一邊的肋骨盡數(shù)踩斷了。隨後,場外傳來了裁判的叫聲:“別打了,比賽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你聽到?jīng)]有。”。
莫楠哪管他那套,想讓我不打?沒門兒啊。莫楠接著連續(xù)的幾腳,把狂武的胳膊也打斷了。腳也打斷了,直像踢足球一樣踢得這個大塊頭兒滿場的飛。
大鐵鎖一開,衝進來了十幾個人。用疊羅漢的方式把莫楠給壓倒了。這才控制了場面。狂武已經(jīng)被打得奄奄一息。急救的人把他擡下去後,不久就傳來了狂武已經(jīng)脫離危險的消息。但從場外那個老闆的臉色看來,狂武死不死已經(jīng)沒有什麼區(qū)別了。莫楠徹底把他廢了,再也不可能上得了拳臺。不敗神話,就這麼輕易的被打敗了。
下了拳臺,莫楠看向四周,大家都很吃驚。一個黃種人竟然這麼能打。但最讓莫楠高興的,還是赫伯的臉,他的黑臉已經(jīng)變成了黑裡透紅的顏色。看來他果然沒有壓莫楠贏,他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撿到的並不是讓他掙幾千萬的一個小棋子。而是把他當棋子的強人。
“怎麼樣?我說過壓我會贏大錢吧?這是我報恩的機會,你贏錢的機會。”莫楠諷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