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掛了電話,陳默朝蒲陽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
“陳叔怎么說?”蒲陽問道。
“我爸認識這個永發哥,明天我約他一起出來談談,陽哥你等我的消息就行了。”陳默說道。
“還是陳叔能量大啊,啥事兒都能幫上忙,給咱們省了不少麻煩。”蒲陽感嘆道。
“現在本來就是個關系社會,有關系不用,那是資源浪費,別的不說,我爸現在可就指望著我跟著你好好學習,將來考大學呢,這點小忙,不算什么,哈哈。”陳默笑道。
“那我可得好好再加把力,一定得讓你考上大學不行!”蒲陽也笑了。
第二天中午放學,陳默一個人先走,結果等下午上課之前就回來了,還是朝蒲陽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我讓那個永發哥今天下午把臺球廳關了,晚上約洪興幫的人到臺球廳談轉手的事兒,咱們提前埋伏在臺球廳里,到時候,把洪興幫的那八個家伙一鍋端了,只要這八個人進了醫院,那洪興幫還不得立馬解散。”陳默給蒲陽傳了一張紙條。
第一節課下,陳默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告訴蒲陽,永發哥那邊已經搞定了,下午六點放學之后,昊南哥會直接到臺球廳和永發哥談轉手的事兒。
旋即,蒲陽給于冰和鄭軍發了短信,立刻帶上三中所有兄弟,回宿舍拿家伙,然后到幸福公園門口集合,當然了,鄧潔和孟欣欣除外。知道社團又要有行動了,大家心情都很激動,當下課也不上了,幾十號人呼啦啦就跑到了學校外面,無論是學校的老師還是門衛虎哥,其實對這種事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不在學校里面鬧事,那就是萬事大吉。
很快,公園門口就聚集了四十多號人,腰里鼓鼓囊囊的,不是鋼管就是***,之前幫陳克做事之后,那批家伙陳克也沒要回去,直接送給兄弟們了,這可把大家給高興壞了,這次,除了小刀、鄭軍、陳默各有一把刀之外,蒲陽也有一把,就是從金占財手里搶來的那把唐刀。
“今天臺球廳里打架的任務,觀星堂的兄弟就不要參加了,你們需要操心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等放學之后,一定要親眼確保洪興幫就來了八個人,哪怕再多來一個人,也要立刻通知我,咱們再做應急的行動部署。”蒲陽第一句話就說道。
“陽哥,要是我們不參與,這樣人會不會少了一點?”鄭軍擔心的說道。
“三十個打八個,還少嗎?既然已經單獨設立了觀星堂,那就應該職責明確,搞情報就是搞情報,其他的事情絕不參與,要不然還有什么單獨設立的意義?而且你們的任務也同樣很重要,只有你們的消息準確,咱們這次行動才能成功,要是洪興幫哪怕多來一個人,而你沒有提前通知我,那我就唯你是問!”蒲陽正色說道。
“明白!”鄭軍打了一個哆嗦,身子繃的直直的說道。
“行了,觀星堂的兄弟分散開,注意隱蔽,其他人隨我去臺球廳,咱們的行動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蒲陽說道。
“是!兄弟們,咱們走!”鄭軍應了一聲,直接帶領觀星堂的十三名兄弟分散開來,等下午一放學,這十三個人幾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護送著洪興幫的八個人從三中的教學樓一直走到了“黑8”臺球廳。
臺球廳此刻果然是關著門,還專門在門前掛了一個停止營業的牌子,陳默撥了一個電話,就有人從里面將卷簾門升了起來。
“嘿喲,陳少,你可來了。”開門的是一個鷹鉤鼻子,眼窩有點深陷的中年人,脖子上有針縫過的痕跡,留下一道疤痕,皮膚有點黑中泛紅,由于N省獨特的地理位置,很多人都是這種皮膚。
“永發哥和洪興幫的那些人都說好了?”陳默一邊領著眾人走進臺球廳,一邊問道。
“說好了說好了,陳老大發話,我哪敢不照辦,各位小兄弟快里面請,冰柜在那邊,想喝點什么隨便拿。”這個永發哥也是個手腕靈活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從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成為現在的臺球廳小老板。
“哎,你不是昨天那個……”前臺的服務生一眼認出了蒲陽和陳默,卻發現昨天也沒人家叫什么名字,一時間不知道怎么稱呼。
“一邊兒去,你什么你,這是陳少,陳老大家的公子。”永發哥瞪了那服務生一眼,說道。
“陳老大?哪個陳老大?”服務生一愣。
“媽了個巴子的,啥都不知道就別他嗎多嘴,寧縣能有幾個陳老大?”永發哥感覺有這樣的小弟實在是太丟面子了,直接給了那服務生一巴掌,算是給陳默賠罪了。
“發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把臺球廳里這幾個服務生的手機暫時收起來,由我們兄弟保管,等事情辦完了,保證一個不差的還給大家。”陳默深深的看了那個服務生一眼,說道。
“好,好,沒問題,聽見了沒有,都把你們的手機交出來!從現在開始,誰也不準胡亂走動,不要離開陳少的視線,誰要是敢告密,老子就把腿子給他卸了!”永發哥惡狠狠的說道。
“永發哥。”其他服務員老老實實的把手機放到了柜臺上,挨了永發哥一巴掌的那個服務員怔了一怔,也是磨磨蹭蹭的將手機交了出去,眼珠子滴溜溜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兄弟,你過來一下。”蒲陽朝那名服務生招了招手。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憑什么啊,你又是哪個老大的公子,哼!”那名服務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咚!
話音剛落,蒲陽突然踹出一腳,直接把那名服務生踹倒在地,朝著他左邊褲兜的位置,就是一頓狂踹,把那服務生疼的哇哇叫,最后,從褲兜里掉出來一個已經被踹爛了的手機。
“你老大說,耍花樣的人要卸一條腿,我只損壞你一個手機,應該不過分吧?”蒲陽冷冷的盯著那名服務生,說道。
就在剛才,所有人都上交手機的時候,蒲陽發覺這名服務生下意識的朝左邊口袋摸了一下,只是這一個動作卻沒有逃脫蒲陽的眼睛,本來抽煙的人,兜里有個什么東西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人的動作和眼神出賣了他。
“陳少,這位兄弟是?”永發哥面色有些陰沉的看著蒲陽。
“這是我們天陽的老大,陽哥,也就是我的老大。”陳默說道。
“原來這位兄弟就是陽哥,失敬失敬。我靠你嗎的!敢在陽哥面前耍花樣!拿著老子的錢,還想給洪興幫的那幫兔崽子報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草你嗎,草你嗎!”永發哥朝蒲陽點了點頭,轉身又對著那名服務生一頓狠踹,而且直接是照著臉上踹,鼻血都給踹出來了。
“陽哥,我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吃里扒外,手下的人不懂事,是我的錯,這里給陽哥賠罪了。”永發哥翻臉比脫褲子還快,剛才還一副兇相,轉臉又是一臉諂媚的說道。
“永發哥能這么做,已經很給兄弟面子了,將地方收拾一下吧,我們去那邊等著。”蒲陽說完,就自顧自的朝臺球廳的小角落里走去。
永發哥指揮其他的服務生將那名被踹到在地的扶了起來,將地上的血跡擦得干干凈凈,這才沖著蒲陽干笑了幾聲。
這會兒已經是九月份的天氣了,進入秋季以后,天色黑的就越來越早了,而且臺球廳周圍都是大柳樹,光線本來就不怎么好,每張桌子上方都有一盞燈照著,等到了三中放學的時候,臺球廳里的門窗和燈又全部都關著,蒲陽等人隱在角落的黑暗里,還真一時半會分辨不出來。
六點八分,一條短信發到了蒲陽的手機上:“陽哥,確定就是八個人,沒有其他人。”
六點十分,就有人敲響了臺球廳的卷簾門,與此同時,永發哥的手機也響了。
永發哥再次把卷簾門升了起來,敲門之人,正是洪興幫的八位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