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蒲陽老大這話我可有點聽不明白啊,我們兄弟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玩幾盤臺球,消遣消遣,難道蒲陽老大開了店面卻不歡迎客人嗎?”李炫君的眼珠子飛快的轉了轉,說道。
“既然是打開門做生意,有客人自然歡迎,只是,兄弟這里地方小,容不下有些大神,搞不好一個神通,再掀了我這座小廟,那兄弟可就沒法收拾攤子了。”蒲陽說道。
“蒲陽老大,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兄弟能到你店里來捧場,那是給你面子,再說了,我們打幾桌球,就掏多少錢,可從來沒欠著店里的,你掙你的錢,我干我的事兒,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李炫君說道。
“話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看來李大哥是不準備給兄弟這個面子了?”蒲陽面色一沉,說道。
“蒲陽老大這里是塊風水寶地,不瞞你說,我還真看上這座小廟,就準備在這里塑個金身了,蒲陽兄弟……”
哇!
李炫君話還沒有說完,蒲陽突然身子猛地向上躍起,暴起的一拳直接砸在了李炫君的腮幫子上,這一拳勢大力沉,李炫君又吃虧在沒有防備,直接吐出來一顆黃漬漬的大槽牙,血水亂濺。
“我草你嗎!”旁邊的方卓見蒲陽突然對李炫君出手,忍不住大罵一聲,就朝蒲陽撲了上去。
嘭!
只可惜,方卓去的快,回來的更快,就在他揮起的拳頭快要砸到蒲陽臉上的時候,從側邊突然伸出一只腳掌,夾雜著狠戾的風聲,狠狠地拍在了方卓的臉上,鼻血瞬間流了下來,人也朝后退了幾步,眼冒金星。
“兄弟,你好膽!”李炫君吃了一記拳頭,回過神來,沒有急著還手,而是抬起手背抹了抹嘴上的血跡,惡狠狠的說道。
“諸位,店里需要處理點事情,之前所有的消費一律免單,還請各位好朋友給個面子,騰出點地方,以免惹禍上身,謝謝諸位。”蒲陽這邊剛一動手,關鵬就開始清理客人。
“嘿,今天運氣不錯,趕上這種事兒了,關總,咱們也是老交情了,留下看個熱鬧,不過分吧?”關鵬下了逐客令,有很多客人開始陸續(xù)退場,不過也有人起哄道。
“劉哥,不是兄弟不給劉哥面子,實在是今天我們天陽的老大在這兒,兄弟只是個跑腿的,做不了主啊。”關鵬陪著笑拱手說道。
“得了,我也就是說說,你我都是在陳老大手底下混飯吃的,兄弟你如今榮升關總,我這才來捧捧場,既然蒲陽老大今天要在這里做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改日請蒲陽老大喝酒,還望賞個臉面。”這位劉哥特意給蒲陽打了個招呼。
“多謝劉哥,改日我請劉哥喝酒。”蒲陽也是大大方方的回了一禮。
“蒲陽老大的氣魄是真不錯,不過,我還得提醒一下你,這個李炫君,不是個省油的燈,前幾天剛從局子里放出來,處理的時候慎重一些,走了。”劉哥丟下一句話,就瀟灑的消失在了門外,一時間,整個臺球廳內(nèi),就只剩下了天陽的兄弟,關鵬送走了劉哥,順手拉上了卷簾門。
“局子里放出來的?果然是尊大神啊。”蒲陽雙眼緊緊地盯著李炫君,說道。
“蒲陽老大,有話好好說,這是做什么?”李炫君察覺出蒲陽的意思有點不對,急忙說道。
“機會我已經(jīng)給過你了,在局子里有過案底的罪犯,這種身份別人或許會害怕,但是我蒲陽不怕,我只知道,你是一個想在我們天陽的地盤上干那些不干不凈的勾當?shù)娜耍@樣的人,我不想看到他出現(xiàn)在這里。”蒲陽冷冷的說道。
“蒲陽老大,這不至于吧,只是覺得兄弟你這里比較清凈,所以來借塊地方而已,可沒影響到兄弟你做生意啊。”李炫君說道。
“難道真要等到你向我店里的客人兜售毒品,或者等警察查封了這里,才算影響我做生意嗎?李哥是道上的人,而我們天陽只是個學生社團,李哥你這是不給我們這些學生留活路啊。”蒲陽說道。
“嘿,蒲陽老大年紀不大,脾氣還挺大,得了,既然蒲陽老大不愿意接納我們兄弟,那我們走就是了,以后絕不再來拜訪,之前的事兒就這么翻過去,以后咱們見面不相識,如何?”李炫君考慮了半天,陪著笑說道。
“晚了。”蒲陽不假思索的說道。
“嗯?”李炫君猛地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蒲陽老大,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看天色晚了,想留我兄弟二人吃頓飯?這份好意,我們兄弟心領了,不過,既然不是一條道,就最好別上一條船,我看咱們還是就此別過的好。”李炫君穩(wěn)住心神,周旋道。
“想留下來吃飯?可以啊,只不過,李大哥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行。”蒲陽大腦飛速的旋轉,瞇著眼睛說道。
“什么問題?蒲陽老大可是三中的好學生,我這種初中都沒畢業(yè)的,哪能回答蒲陽老大的問題,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么。”李炫君說道。
“毒品哪來的?”蒲陽沉聲問道。
“毒品?什么毒品?哪來的毒品?”李炫君眼皮子抖了一抖,問道。
“我再問你一遍,毒品哪來的?李大哥你總不會是自給自足的吧。”蒲陽笑了笑。
“蒲陽老大,你這可就太冤枉我了,這是要硬往我的腦袋上扣屎盆子啊,毒品那是什么東西,誰敢沾那個,合著蒲陽老大說我們兄弟在你這里搞不干不凈的東西指的是毒品,天地良心啊!我以為你只是怕我們兄弟有案底的身份影響了店里的生意啊。”李炫君苦著臉裝模作樣的說道。
“他不說,你們說,都是三中的學生,身上還穿著三中的校服呢,不管你們認不認識我,我也不想難為你們,事情說清楚了,隨時可以走,要不然,我不介意留你們在這里待上幾天。”蒲陽轉頭問向那四名穿著三中校服的學生。
“我不知道。”其中一個個子高點兒的,低聲說道。
“不知道?”蒲陽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們只是來打臺球的,你說的毒品,我不知道。”高個子學生目光閃躲的說道。
“秦虎,你他媽比的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陽哥這是在給你機會,是在救你,你可別自尋死路。”一旁的陳默瞪了高個子一眼,說道。
“這人你認識?”蒲陽問道。
“認識,叫秦虎,高三九班的,之前還想加入我們天陽呢,只不過我看他不順眼,試探了幾下,身體也不行,就讓他滾蛋了,沒想到他還敢躲在咱們店里吸毒。”陳默解釋道。
“已經(jīng)是高三的人了,眼看著就要高考了,這么重要的事情擺在眼前,你卻還整天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沾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蒲陽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我和什么人交往,整天做些什么事情,這是我自己的事,再說了,高考是三中的學生應該考慮的事情么?也只有你們天陽一天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當好學生。”秦虎不知哪來的勇氣,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一個人最可悲的事情,就是放棄了他自己,既然你這樣想,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不說,那我就只有搜了。”蒲陽嘴上說著,手上更是沒停,一記掃堂腿就將秦虎放倒在地,緊接著就是幾記暴踹,秦虎疼的身子都縮到了一起,只顧著舉起雙手牢牢的護著頭。
揍了足足有五分鐘,蒲陽停了下來,輕輕的蹲了下去,將秦虎的校服拉鏈拉開,把他那臟兮兮的校服脫了下來,在校服口袋里仔細的摸了摸。
摸過一遍之后,發(fā)現(xiàn)口袋里除了一個打火機之外,什么都沒有,蒲陽把打火機和校服丟在地上,繼續(xù)作勢去脫秦虎穿在里面的薄毛衣,可他的眼睛,卻是如同老鷹一般,緊緊的盯著秦虎。
在蒲陽銳利的目光中,秦虎下意識的朝自己的腳上看了一眼,盡管只是一個很細微的動作,卻被蒲陽完全的捕捉到,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旋即也不嫌棄避諱什么,曲起小腿壓住秦虎的兩條小腿干,開始不慌不忙的解秦虎腳上穿著的運動鞋的鞋帶兒。
秦虎的眼神明顯的慌亂了起來,身子也是忍不住的掙扎亂動,想要阻止蒲陽的動作。
“媽的,老實點兒!”力子本來都看不下去,為了找個毒品,還得讓蒲陽給這個王八蛋脫鞋,直接飛起一腳踢在秦虎的嘴上,瞬間就腫起了好大一塊,成了香腸嘴。
秦虎的眼神變成了絕望,猶如一潭死水。
蒲陽已經(jīng)將秦虎穿在左腳上的運動鞋脫了下來,于冰趕緊抬起手捂著了嘴巴。
實際上,秦虎雖然是個大老爺們,但是脫了鞋之后,并沒有腳臭味兒,相反的,他穿著一雙潔白的新襪子,運動鞋包括里面的鞋墊兒都洗的很干凈,蒲陽伸手進去,將黑色的竹炭鞋墊兒抽了出來,果然在鞋墊地下,發(fā)現(xiàn)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