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對劉玄真說道:“多謝了,還請劉師兄在前面引路。”
“甄醫(yī)生請。”劉玄真陪著甄斐,卓璇漪陪著喬惠子一起,四個人順著青石板的甬道進(jìn)入元真子的別墅中。甬道兩旁全部是十米以上的雪松,樹蔭下涼風(fēng)習(xí)習(xí)。
甄斐感慨地說道:“眼看又是一個秋季來到了,不知不覺又是一年,時間真是過得飛快啊。”
身邊的劉玄真笑道:“甄醫(yī)生,你好像只有二十多歲吧?怎么會有那么多的感慨啊?跟我?guī)煾覆畈欢唷!?
“這就是境界吧,我經(jīng)歷過的事情太多了,生生死死,悲歡離合,悲喜交加,把我的心都琢磨的蒼老了。”
“我?guī)煾赋Uf,甄醫(yī)生奇遇不斷,屬于好運連連的大富大貴之人,我們都羨慕得很呢。”劉玄真本來是一個很狂傲的人,但是被甄斐折服之后,對甄斐一直十分佩服,說起話來也嘴巴甜甜的。
兩個人邊走邊聊,很快來到別墅的大門處,只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老壽星元真子從里面迎了出來,一把拉住甄斐的手說道:“甄醫(yī)生,你來得有點晚,客人們都在等著你呢。”
“我也不是主角,等著我干嘛啊?”甄斐把帶來的高階法器遞給元真子說道:“這是給元真子前輩的賀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這是高階法器啊,甄醫(yī)生真是出手大方啊,那就不客氣了。”元真子飛快地把法器收進(jìn)儲物空間里面。
隨著元真子的出現(xiàn),劉玄真和卓璇漪拱手告退,繼續(xù)到大門那邊接待賓客。
別墅大廳里面坐著不少的人,看到甄斐和喬惠子進(jìn)來,都站了起來表示歡迎。甄斐很是惶恐,急忙說道:“各位都是前輩,小子有禮了。大家好。”
元真子笑道:“說起來都是一家人,大家的出身門派不同,但是目標(biāo)還是一致的,都是為了修煉,得到上天的眷顧,成為神仙一般的人物,各位不必拘禮。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養(yǎng)生殿的金靈子、銀靈子兩位道友。”
金靈子、銀靈子都是鶴發(fā)童顏的人物,一男一女,看不出實際年齡到底有多大,像是一百多歲了,又像是六七十歲的樣子,個頭不高,男子略高一點,有一米七左右,穿著青色的道袍,女人銀靈子的個子稍矮一點,有一米六三左右,穿著的卻是套裝。
甄斐對著兩位躬身行禮說道:“兩位前輩,久仰了。”
“早就聽說甄醫(yī)生的大名,聽說你手里的神器不少,有時間讓我等見識一下,也能開開眼界。”金靈子的嗓子尖銳,說話卻帶著挑釁的意思。
甄斐面不改色地說道:“好的,如果有機會在前輩面前展示一下,還求得前輩的指點。”
元真子指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美婦說道:“這一位是飛仙派的羽衣霓裳,我也是第一次跟羽衣仙子認(rèn)識,這個飛仙派也是第一次聽說的。”
甄斐很注意地看著羽衣霓裳說道:“仙子好,在下孤陋寡聞,也沒有接觸到飛仙派。”
羽衣霓裳笑顏如花地說道:“我們飛仙派一直都在潛心修煉,很少入世,這一次我?guī)煾钙敢凰悖f人世間出了一位青年英雄,讓我出山結(jié)識一下,正巧碰到元真子的大壽,就在這里等著你了。”
“仙子說笑了,在下可不是什么青年英雄,倒是仙子風(fēng)姿卓越,是人間少見的法師。”
元真子接著介紹道:“這是來自東海宮的赤膽,這一位是山岳派的穆松,至于秦大海和高艮、石基子你們都是認(rèn)識的,我就不用介紹了。”
其中,來自東海宮的赤膽是一個年紀(jì)跟甄斐差不多大的青年,那個穆松卻是一個黑胡子的中年人,眼神似睡非睡,打不起精神來的樣子,看不出道行深淺來。
這些客人之中,來自養(yǎng)生殿的兩位最是囂張,目空一切。看到全身都是高階法器的喬惠子之后,才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對喬惠子很是忌憚。甄斐臨來之前換下法器的衣服,在里面套著玄鱗甲,做保護的用途。他一貫都是低調(diào)做人,不喜歡炫耀。反而看不出來深淺。
認(rèn)識的人里面高艮對于甄斐最是佩服,而且心服口服,他跟甄斐是不打不相識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有一筆沒有了解的生意。甄斐答應(yīng)給高艮制造一件神器出來,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交貨,只是把定金和費用都收取了。
秦大海是一個性格粗獷的人,沒想著從甄斐這里占便宜,不過,對于甄斐最佩服的是做醫(yī)生的職業(yè),在座的法師都是身負(fù)超能力的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因為他們不缺錢,就專心修煉,也相當(dāng)于人世間的神仙一般的人物,別人大多是過著朝九晚五的上班一族生活。
這些法師卻不需要上班就有錢花,衣食無憂,實在是讓人羨慕。
只有甄斐比較特殊一點,他奉行的是治病救人為己任,不是為了掙錢,也天天上班,這一點是秦大海最佩服的。
石基子對于甄斐的心情比較復(fù)雜,他本來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但是在非洲的海下感染了瘟疫,差一點死去,是甄斐救治了他,當(dāng)時石基子還得罪了一尊大神賢者。如果不是甄斐,恐怕賢者早就把石基子給“咔嚓”了。
因此石基子對甄斐是又愛又恨又敬又怕,心里面的感情最是復(fù)雜。
大家都是能力超人的法師,聚在一起談?wù)摰囊捕际顷P(guān)于法師界圈子里的事情,金靈子自認(rèn)為見多識廣,說道:“我們在昆侖山游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聽說那里能通向陰府,就一起下去探究一番,沒想到深入地下五十多公里還是沒有走到盡頭,但是下面十分炎熱,大概接近巖漿的位置了,最后被逼無奈才退了出來。下面真是有某種東西的存在,清清楚楚聽到了一聲聲的怒吼,像是我們的潛入打擾了某種東西的安寧,那叫聲很瘆人,把山洞的巖石都震動的脫落了,大塊大塊的巖石在山洞里滾動。”
這是一件奇聞,甄斐的心里十分好奇,問明了巖洞的具體位置,不知道金靈子是不是有意隱瞞真相,竟然說不清楚具體位置,他說道:“我們法師不屑使用科技手段,不記得坐標(biāo)了,只要順著克里木雪峰繼續(xù)前進(jìn),走上半個小時,就能看到一個光禿禿的山頭,那個洞口就在山半腰上的一個巨大凹陷下去的深谷里面,洞口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陰風(fēng)陣陣,就連雪鷹也不敢從洞口上面飛過,一不小心就被巨風(fēng)吸到山洞里面了。”
接著來自東海宮的赤膽說道:“我們都知道在夏季到來的時候,東海會從南太平洋那邊刮來臺風(fēng),每一年的臺風(fēng)名稱都不一樣,但是就在八月八日前后,也就是立秋時分,那一場臺風(fēng)到來的時候,東海會開啟一個門戶,可惜每一次由于地點不一樣,等我們趕到門戶的附近,臺風(fēng)的中心已經(jīng)移動過去了,門戶隨即消失。一開始還以為是海市蜃樓的奇景,但是十年前,我們的掌門人要求大家分散在海面上,本門中的一位前輩發(fā)出信號,說他就在門戶的跟前,然后說他要進(jìn)入那道門戶,我們大家急忙趕過去,卻發(fā)現(xiàn)門戶消失了,本門中的那位前輩也始終沒有消息傳回來,看來那道神秘的門戶是真的,要不然,前輩也不會消失,咱們法師在臺風(fēng)面前盡管會帶來行動上的不便,卻不至于死于其中,我們都敢保證,那道門戶是可以進(jìn)入的。”
甄斐沉吟了一下,認(rèn)為利用瞬移神靴遠(yuǎn)遠(yuǎn)比法師飛行的速度更快,更容易進(jìn)入那道門戶之中。他懷疑的是神秘門戶是進(jìn)入陰府的通道之一,只不過在臺風(fēng)到來的時候,由于大自然做了巨大的改變,因此顯露出門戶出來。
于是問道:“赤膽道友,你既然見到過那道門戶,從外表上看有啥特征嗎?”
“也沒啥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對緊緊關(guān)閉的大門上面有兩個巨大的門環(huán),門戶非常大,就像是電影中的南天門一樣,附近有柱子撐起來,上面是翻滾的云彩,下面是沸騰的海水,烏云滾滾而來滾滾而去,有光華閃動,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的生物,也沒有人出入。”
元真子知道甄斐的手里有一種可以實現(xiàn)瞬移的神器,說道:“甄醫(yī)生,我們不妨跟東海宮的人聯(lián)合起來,進(jìn)去查看一下,究竟是不是一種門戶現(xiàn)在還說不好,但是東海宮的道友失蹤在那里,咱們總該施以援手,如果有邪魔外道在興風(fēng)作浪也可以趁機鏟除了,伸張人間正義。”
金靈子嗅出來元真子話語里面的味道,拍手說道:“正是,我們聯(lián)手的話,遠(yuǎn)遠(yuǎn)比一個人的力量大得多,有奇招的出招,有智慧的出謀劃策,一定要把人救出來才好。”
大家打出來的都是救人的旗號,心里想的卻是探秘尋寶的算盤。這一點不需要說出來,每個人的心里都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