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皺了皺眉頭,他們便把自己身上的證件掏出來給我看了一下,沒錯,是真的,但是我范什么事了,我便問了一下他們。
他們根本沒打算告訴我,只是說:“走吧,跟我們走一趟你就知道了。”
我摸了摸鼻子,神情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跟他們說:“好,我跟你們走,不過等我先打個電話。”說著我便要進屋拿手機。
一聽我要打個電話,兩個警察同時開口阻止我,說讓我還是直接跟他們走的好。
我接著轉過身來,冷冷的抬眼看著他們,開口道:“有本事你們就過來攔住我,不讓我打。”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看,沒有做聲,最后一個警察囁嚅著說:“那你快點。”
進屋后,我便給唐駿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我這邊的事情,他有點詫異,開口問我什么事,我說就跟他說了兩個字,他就明白了,說他這就給我找律師。
打完電話之后我就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警察手里拿著一副手銬,跟我說:“帶上吧。”
我皺了皺眉頭,便任由他給我戴上,到樓下后一輛警車停在下面。
由于一開始他們沒跟我說他們是哪個分局的,所以我也沒辦法告訴唐駿,不過我相信他有辦法能查出來,不過查出來之后的事情則是后話了。
他們把我帶到了城南的一家分局,規模還算可以。
下車之后他們就帶著我往里面走,在往審訊室的路上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喊了一聲,“陸遙?”
尼瑪,在這里都能碰到熟人?我記得我以前沒犯過事進來過啊。
那倆警察聽到喊聲后,和我一起停下了,往來聲方向望去。
我往旁邊瞅了瞅,結果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往這邊走來,等她走出暗影,光照在她臉上的時候,我瞬間就別過頭去了,催著那倆警察說:“走,咱快走吧。”
我感覺自己真是倒霉,越不想碰見的人反而越容易碰見,吃個飯能遇到也就罷了,可我都淪落到這種地方來了,怎么還能碰的到呢。
那倆警察壓根沒聽我的,轉過頭去笑呵呵的跟那個快步追過來的身影打了聲招呼,“何小姐好。”
沒錯,正是何清音,此時她穿著一件白色外套,藍色修身牛仔褲,挎著個藍色小挎包,站在我們面前,臉上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不過和我的目光對上之后神情就柔和了下來,沒理會那倆警察,沖我說:“陸遙,你這是怎么了。”
我對她現在感覺是真不待見,只好強擠出一個笑容,對她道:“呵呵,沒事,來喝茶。”我也不知道我腦子當時是秀逗了還是怎么了,竟然說出了這么一句逗比的話。
何清音聽后明顯想笑,但是還是憋住了,換上一副冷冷的表情,對那兩個警察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他這是因為什么事進來的。”
那兩個警察互相看了看,面露難色,接著問何清音道:“怎么了何小姐,你們認識嗎?”
何清音點了點頭,開口道:“沒錯,他是我一個朋友。”
當時聽到這句話我就呵呵了,朋友?我們兩個算的上朋友嗎,當初我哭著求著讓你外公救我媽的時候,你有說過是我朋友嗎,等我嘛都走了你才良心發現,回過頭來對我虛情假意一番,這是何必呢,反正我在你眼里已經是個無賴了。
難道是出于良心的譴責?那我只能無話可說。
說完之后她看了我一眼,我直接把頭別了過去,望著窗外,假裝走神中。
這是那兩個警察對她訕笑了笑說:“何小姐,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我們不能說啊,局長特地交代過的。”
何清音聽完之后,皺了皺眉,臉上的神情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如同進了冰窖一般,我偷瞄一眼便趕緊把頭轉了回來。
這時何清音緩緩開口道:“那是對別人而言,難道對我也不能說嗎?”她語氣里說不盡的冷漠。
那兩個警察聽完后,臉上滿是尷尬的神色,搓了搓手,最后只好開口道:“何小姐,我們只能告訴你他是因為聚眾斗毆被抓進來的,別的我們也就不太清楚了。”
何清音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眼里流露出一絲反感,我毫不客氣的抬頭迎上她的目光,她眼里的反感一閃即使,旋即換上一絲柔和,開口道:“陸遙,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知道此時我才記起來矮墩子和我說過,何清音她老爹是上海市公安局局長,一個可以說在上海市算得上只手遮天的人物,對于我這點小事那肯定是一句話的事。
但是我不想跟和何清音這種人再有什么來往了,雖然外表長的十分的讓人心動,但是內心嘛,雖說不上蛇蝎心腸,但是也絕對和她這副皮囊成反比。
再說上次我好不容易還清了她的恩情,雖說有點耍賴的嫌疑,但是可是雙方都認同的,所以我這次并不想再欠她的情,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于是我看著她,微笑著輕聲道:“不必。我們兩個早就兩清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一點都不需要。”
說完之后我沒有理會她,直接開口對那兩個警察道:“怎么,你們帶我過來是來聊天的嗎?”
那兩個警察瞪了我一眼,接著對著冷著一張臉沒有作聲的何清音道:“何小姐,那我們就先忙去了。”
說完之后便帶著我往審訊室走去,而何清音還是站在那里,沒動也沒說話。
淡了審訊室之后,那兩個警察就把我拷在了凳子上,說讓我等著,等會就會有人過來審訊我的。
我在凳子上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人來,看樣子這是打算給老子個下馬威啊。
不過跟我玩這套算是玩錯了,老子當年在部隊什么陣仗沒見過,所以便翹起二郎腿來優哉游哉的等著他們。
不多時,審訊室的門便被推開了,進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
落座之后,中年人看我還算和善,沒有說話,是那個年輕人先開的口,用一種看小痞子的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我開口道:“性命!年齡!家庭住址……”
“咱都心知肚明,就別玩那一套了,有什么話直說。”我直接打斷了他,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平靜的說道。
那個年輕人臉上滿是怒容,厲聲道:“你說什么呢,以為這里是你家,跟你拉家常呢,到了這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問你什么你他媽給老子答什么。”
這時那個中年人還是沒有開口,一臉平靜的看著我,掛著些許笑意,但是我知道咬人的狗不叫。
我沒有理會那個小年輕,看向那個中年人,眼中滿是笑意的對他開口道:“是陳隆讓你們把我弄進來的吧?”
那個中年人還沒說話,那個小年輕忍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邊往我這邊走過來,嘴里邊罵罵咧咧道:“他媽的老子問你還是你問老子。”
走到我跟前,抬腳就往我身上踹了過來,我看到沒看他,迅速的抬腳踢到他抬起的小腿肚上,他瞬間抱著腿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
這時那個中年人沖我笑了笑,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你不能得罪的人?”
這時審訊室外面的玻璃窗上多了個人影,露出一臉陰森的笑容,是陳隆,兒這時在他旁邊也多出來一個身影,臉上掛著相似的笑容,推了推眼鏡,望著我,眼鏡后面的眼睛里說不出的陰冷。
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