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頭兒聽我這么說完之后,說道:“嗨!什么總經理老板的,這個酒吧是咱幫會的,那個總經理和老板也是咱們幫會的,不過是從財政部門撥過來的法人代表和運營管理人才,不過是掛個虛名而已,他們管門面上的事,我們管不上臺面的事,其實說到底場子全靠咱這幫人在罩著,他們是拿死工資的,打頭全是咱們拿,所以遙哥,你就是場子實際的老大?!?
“哦?!蔽颐嗣亲?,接著問他,“那就是說其實場子就是我說了算是吧?”
那頭的磚頭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嗯,不過您有些大事最好還是和嚴哥商量商量?!?
“那行,把我知道了,那你快召集兄弟們收拾收拾,別耽誤了晚上營業?!蔽覍δ穷^的磚頭兒說道。
“嗯,好咧,遙哥,我這就去辦?!贝u頭兒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我看著電話搖了搖頭,心想,終歸揭底,磚頭兒是羅扒皮的人,這樣下去的話不是長久之計。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就去了酒吧。
因為酒吧先前被查封了,今天剛開始營業,所以生意不是特別的好。
我坐在吧臺喝了杯酒,把磚頭兒叫了過來,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還有結巴和“福清明”。
見了面之后,“福清明”就沖我打了個招呼,“遙哥,里來了?!?
結巴也不甘于落于人后,趕緊開口道:“遙……遙……哥……你來……你……”
“嗯,對,我來了。”我趕緊沖他笑著點了點頭,怕他一句話說不出來再憋著。
接著我就沖磚頭兒招了招手,讓他湊了過來。
我就問他,咱既然跟城南就隔著一條街,那隔壁那條街那邊城南的場子主要有哪幾家。
磚頭兒凝眉想了想,跟我說往南那條街上的城南的場子要說還不少,但是要說論上檔次的話,那就是有一家娛樂城,里面全是街游、老虎機之類的東西。
“哦?!蔽覒艘宦暎肓讼耄瑳]有再開口。
我喝完一杯雞尾酒之后,掃視了一圈酒吧,現在都九點多了,酒吧里的人還是十分的冷清。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這次被辛月雪陰的挺厲害的,可以說的上是損失慘重,我必須得讓她也放點血啊,要不然都對不起我手上的刀傷。
正想著呢,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盛銘的。
接起來以后,我就問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對,有事?!蹦穷^的盛銘聲音冷冰冰的,說話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皺了皺眉頭。
接著那頭的盛銘說最近收到風聲,上面要多我們這塊進行嚴打,不管是城南還是城北,要徹底的整治社會風氣,一經發現有違法亂紀,暴力出格的事情發生,都將進行嚴查,而且將持續很長的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之內我們恐怕不能有大動作了,也就是說我們暫時不能對孫崇文和吳宗盛下手了,同時也意味著我們的仇在段時間之內恐怕是報不了了。
聽他這么說,我眉頭一下子皺了下來,聽盛銘的語氣看來這次是來真的了,那我媽的仇我一時半會兒恐怕報不了了,我一時之間感覺心情十分的暴躁,事情發展的跟我想象的出入有點太大。
接著盛銘告訴我,據小道消息,說不只是我們地下實力,就連政府部門上面也要嚴查,不知道這次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
我緊緊地鎖著眉頭,經他這么說,我似乎有點能知道個大概情況了,我猜測估計這事跟孫崇文身后的勢力或者尹兒、小阿姨背后的勢力有關。
而導火索則是那天酒吧被查的事件。
我想了想,其實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可能并不算壞,讓我可以慢慢地積蓄力量,分清局勢,然后在一個恰當的時機抓住孫崇文的命脈,然后一擊命中,徹底的打垮他。
我便對那頭的盛銘說:“那我們就先靜觀其變吧,說不定這也是件好事,最起碼能給我們時間強大起來。”
那頭的盛銘嗯了一聲,接著就問我,我上次跟他說的孫崇文要面臨滅頂之災的事情怎么樣了,是不是不用我們動手孫崇文就能垮了。
我嘆了一口氣,跟他說:“快別提了,黃了?!?
接著我就換上了一副疑問的語氣問盛銘道:“你知不知道孫崇文的全部背景?”
那頭的盛銘聽我這么問,有點不解,接著就問我,“什么孫崇文的全部背景?你不是都知道嗎,再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
“就只有這些?”我再次問了盛銘一遍,“他難道身后沒有什么比較厲害的政治人物給他撐腰?”
“政治人物?你說什么?。克趺纯赡堋苯又穷^的盛銘話鋒一轉,疑聲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沉聲跟他道:“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現在就我只是猜測,但是我認為孫崇文絕對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我們必須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聽我說完之后,那頭的盛銘沒有開口,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好,那我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等等?!蔽乙幌伦雍白×怂?。
“還有什么事,說?!笔懙恼Z氣冷冰冰的,給人一種不太和善的感覺。
不過我和他認識這么久了,他的脾氣也摸清了,也沒放在心上,就問他道:“你說的上面的嚴打是不是不包括今天???”
那頭的盛銘被我這句話問的一愣,接著開口道:“對,好像是從明天或者后天開始,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不干什么,隨便問問,好了沒事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之后,我心想從明后天才開始嚴打,那么今天晚上就算比往常嚴格一點,那么也不會比嚴打開始后嚴格,所以我要是不趁著現在做點什么的話,那我心里就感覺實在過意不去了。
我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接著一把摟住了磚頭兒的肩膀,開口道:“兄弟,覺得在酒吧無聊不無聊,有沒有膽量跟我去城南的場子玩玩啊。”
磚頭兒一聽我這話,有點不解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遙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就咱倆?那會不會太危險?”
還沒等我開口,這時結巴就搶先開口道:“遙……遙……哥……我……我也……”
“遙哥,我也一起去!”結巴的話說了一半,就被“福清明”給打斷了。
結巴滿是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指著“福清明”對我開口道:“同……同……上!”
我沒有理會結巴和“福清明”,滿是玩味的看著磚頭兒道:“怎么了,結巴和胡清明都敢去,你怕了?再說,人家都敢打到咱門上來,咱青幫就沒有這么有血性的爺們兒了?”
磚頭兒被我這么一刺激,瞬間來了脾氣,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豪情萬丈的開口道:“遙哥,你說這話是罵我呢,我是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嗎?我怎么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嗯……可能不大到,但是我有一顆七尺男兒的心,遙哥,你說吧,咱這事怎么弄,我磚頭兒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笑了笑,沖他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咱倆就是過去轉轉,弄不出大動靜來的,就是讓他們看看咱城北青幫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成!我聽你的遙哥,大不了見勢不好,咱就快跑!”磚頭兒一輛大義凌然的表情看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