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看樣子今天老子站著是出不去了,索性我便揮著拳頭用力的往這群人身上招呼,本著打死一個保本,打死兩個賺了,打傷幾個算利息的原則,我把外套一脫,猩紅著眼對這群人開始下死手。
在迅速的干昏迷了幾個后,他們見我殺紅了眼,眼里都顯示出懼意來,往后退了退,我往前走,他們就往后退,最后從房間里一直退到了走廊里。
這幫人互相看了看,露出一副想打我卻又有點膽怯的神情。
我抹了一把臉上濺上的鮮血,怒睜著眼,吼道:“來啊!他媽的來打老子啊!”
我邊喊著邊往前走著,這群人臉上的怯意更重,隨著我的步伐慢慢的往后退著,后面想擠上來的幾個,在那邊叫罵著,但是當伸脖子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時,頓時聲音低了下去,也不再叫喊著往前擠了。
我扭了扭脖子,打算跟這幫人干到底了,老子當年在金三角什么陣仗沒見過,還怕你們這群社會渣滓嗎,大不了一死……
不過想想要是死在這群人手里,是不是也太窩囊了,當年我可是抱著為國犧牲的信念,現在感覺瞬間降級了,而且降得好多啊……
這時他們那幫人靠前的一個,見我走神了,想來偷襲我,一拳往我臉上打來。
幸虧我反應快,一下子把他的拳打開了,接著我左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往旁邊一拖,摁在墻上,然后右手以極快的速度連續不斷的往他肚子上招呼。
沒錯,就跟電影里陳真去踢館時一上來按住一個人往肚子上一頓小拳頭一樣的動作。
反正老子都要死了,但是死也要死出個氣勢來。
我把這倒霉的貨打的跟灘泥一樣之后便松開了手,學著電影里的樣子,瀟灑的用右手一抹鼻子,喊了一聲:“啊打~!”
這氣勢,瞬間就把這幫人嚇的一愣一愣的,只見他們一群人咽了咽唾沫,腳下開始慢慢地往后挪著。
我非常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這時聽到樓下一個聲音渾厚,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喊道:“打死他的,拿五十萬的獎金,再有往后退的,打斷腿,拖出去喂狗。”
這個世界上最直接最有效的激勵方式就是赤裸裸的金錢誘惑,很多人為了那摸不著看不見的獎金不惜鋌而走險,以身探險。
所以這群人在接收到這種赤裸裸的金錢誘惑的時候,瞬間忘記了恐懼,一個個又群情激昂的朝我反撲過來。
我一腳踹飛了跑前面的一個小光頭,沖樓下喊道:“草你馬!五十萬也太他媽瞧不起老子了吧,想當年老子在金三角他們老大懸賞兩百萬美金要老子的……”
我下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這幫人就撲了上來,我只好留出力氣來對付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子都快要虛脫了,只是麻木的、機械化般的揮著拳頭,一拳一拳的放倒一個一個企圖接近我的人,身上也不知道被打中了多少下,感覺自己連知覺都麻木了。
但是在我放倒一個又一個人的時候,也給了后面的人的空間,也致使他們源源不斷的沖了上來。
到最后我只是憑著自己的意志在堅持著,堅持著……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的時候,這時突然聽到幾聲刺耳的警笛聲。
此時這陣警笛聲就好像給我打了陣雞血一樣,給我重新注入了力量,我重洗打起精神應付著前面這幫人對我的沖擊。
以至于我都沒有注意到警笛聲并不是由遠而近傳來的,而是突然一下子響起來的。
等外面的警笛聲戛然而止的時候,我便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十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有人闖了進來,在下面大聲的喊著什么。
前面圍毆我的這群人也慢了下來,給了我一絲喘息的空間。
這時樓梯上傳來了幾聲呵斥聲,同時說著“警察!警察!都住手!”
這群人瞬間停手,一下子消停了下來,望聲音來源處看去。
我他么則累成狗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給濕透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順著眾人的目光往樓梯口看去。
這時有幾個穿著警服帶著大蓋帽的警察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同時手里都拿著一個警棍,往幾個不聽話的小混混身上招呼。
等那幾個人從人群里擠出來之后,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眼里全都是驚訝的神色,其中一個稍微上點年紀的中年警察十分客氣的開口問道:“你就是陸遙?”
我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自己都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沖他點了點頭,腦子里則想著快他媽帶老子走吧,再玩一會兒就被這群瘋狗給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那個問我的中年警察趕緊吩咐他身后的兩個小年輕過來把我摻起來。
起來后,我把肩膀搭在他倆身上,開口對那個上年紀的警察道:“多謝了,大哥,你們真他嗎來的太及時了。”
他沖我和善的笑了笑,沒有作聲。
雖然在這倆年輕警察攙扶我下去的時候,還是有幾個小混混對著我擺出一副躍躍欲試想討教高招的樣子,但是都被后面的中年警察給呵斥住了。
我白了一眼那個幾個想打我的小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老子現在都能隨意的把你們給給打趴下。
在兩個年輕警察扶著我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見外面站著很多警察,正在那聊著天,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門口一旁一個警察正彎著腰媚笑著跟坐在輪椅上的孫崇文說著什么,臉上滿是謙恭與諂媚,看他肩膀上的肩章,就知道他級別不低。
我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孫崇文,側耳聽到他對那個警察說了一句“既然是公務需要,那我也就不為難錢隊長了。”
那個警察聽到這話后,趕緊連連點了點頭,不住的謝著孫崇文,一抬頭,看到我正在那看他們,他臉一耷拉,沖那兩個警察喊道:“看什么看!快帶他上車!”
門口停著好幾輛警車,他們倆把我帶到了后面的一輛上面。
等我上車之后,看到那個錢隊長還在跟孫崇文說著,良久才返身上車,招呼著那群警察走。
我心里就納悶,這孫崇文充其量不就是半個上海灘的黑老大嘛,為什么值得一個警察隊長如此的諂媚,就跟條狗似的。
在車上的時候,后面一個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小年輕偷偷看了看前面開車的警察,偷偷的對我伸了伸大拇指,低聲說道:“哥,你是我偶像,我要是能練到你這能力的一半,那我這輩子就知足知足的了。”
我沖他笑了笑,輕輕咬了搖頭,沒有作聲,心想我要是沒有這身本事的話,我也不會陷入今天這樣的麻煩,說不定我過的要比現在快樂自在的多。
人的能力越大,往往擔負的責任也就越大。
這幫警察最后把我帶到了城南公安局,別的車都直接開了進去,但是我坐的這輛車卻停了,那個小年輕下車給我打開了門,給我說我可以走了。
我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頭,便下車了。
那個小年輕臨走之前還不讓搖下窗戶來跟我喊道:“偶像再見!”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想,老子又不搞基,跟你有什么好再見的。
這時我一轉頭,看到警察局門口旁的路上停著一輛黑色越野車,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大黑墨鏡的壯漢正倚在車上,側頭往我這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