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她這番話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不得不說確實還是很唬人的。
就連心中對她保持排斥的我心里也不由的一軟,不過我的臉色轉瞬就變得有一絲難堪起來,因為我被眼前這個無比聰明的女人一語道破了心中的所想。
氣氛一時變得壓抑了起來。
不過還是辛月雪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她俏皮的一笑,眨巴眨巴兩只水靈靈的眸子,緩緩開口道:“當然,本姑娘才不會被你拜拜利用呢,早晚有一天我要收了你,不止要得到你的肉體,還要得到你的心。”
我低著頭,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來。
“吃啊,你怎么不吃了,你要是吃不完你對得起我的辛苦嗎。”辛月雪見我這幅樣子,趕緊粗催到。
我打了個飽嗝,抬起頭來看著她,一臉苦相開口道:“大姐,我吃飽了,真的吃不下了。”
等她把碗筷收拾下去之后,她看了我一眼,就拿過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我不由的興奮了起來,在來之前我就想好了一番說服那個大人物的措辭,覺得自己已經準備的十分充分了,但是現在真的要跟那個大人物對話了,我又顯得無比的緊張了起來。
辛月雪并沒有當著我的面打電話,而是獨自去了臥室,這個我能力理解。
大概過了有幾分鐘之后,辛月雪就走了出來,將電話遞給我,開口道:“吶,叫江先生。”
我趕緊小心翼翼的結果電話來,輕聲的對電話那頭說了聲,“江先生好。”
本來以為會聽到一個氣勢凌人,最不濟也會讓人感到威嚴的聲音,誰知那頭的江先生卻笑呵呵的用十分溫和的聲音道:“陸遙是嗎,不錯,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當人處于弱勢的時候,都會對強勢的一方表現出一絲敬畏甚至恭敬的態度。
別跟我提什么不亢不卑,能做到這種境界的又有幾個,況且現在的我也壓根沒有不亢不卑的資本,所以我現在說的話只能讓自己表現的不那么卑微而已,“江先生您好,我有幾句話想對您說。”
“嗯,你說吧,不過時間有限,我等會要去開一個會,只能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那頭的江先生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既然時間有限,我就索性把之前想好的所有客套的話一律刪除了,直接開口道:“我知道您和孫崇文的關系,雖然我不知道您和他之間到底是存在怎樣的共同利益,但是我覺得如果您選擇我們這一方的話,會對您更加的有益。”
電話那頭的江先生很有耐心的聽我說完,接著才緩緩開口道:“陸遙,你自己培養了很多年的知根知底的人,你會為了某一天有一個十分有才華的人跑過來跟你說自己比他能給你帶來更多的利益,你會怎么做?”
我沉默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我會看那個有才華的人給我帶來的利益有多大,值不值得我冒一次險。”
那頭的江先生突然哈哈的笑了兩聲,接著開口道:“陸遙啊陸遙,果然不簡單,那你覺得你自己能給我帶來的利益有多大呢。”
“不知道。”我十分誠懇的說道。
“不知道?”那頭的江先生似乎對我這么說有點詫異。
“嗯,不知道,我不想騙你。”我緩緩道,“但是我起碼能保證一點,孫崇文能為您做到的事情我也能為您做到,而且會做的更好,至于上限是多少,則要具體看是什么事情。”
那頭的江先生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道:“恐怕你這番話還不足以打動我。”
“但是我覺得我是一個值得投資的人,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身后還有一個比我更值得投資人。”我佯裝鎮定的跟他說道。
其實盛銘出了一股狠勁,很多事情看事情的角度十分的精準,而且頭腦也快,最主要的是他有一顆野心,而野心是一個很好的打動別人的品質,尤其是像江先生這種同樣具有十足的野心的人。
這些相信我不用多說,那頭的江先生也早就已經了如指掌。
果不其然,他聽完我這番話之后,才試探的問道:“你是說盛銘?”
“沒錯,就是盛銘,一個為了報殺父之仇隱忍了五年的年輕人,總起來說他的能力要在我之上,不是一個癱子的孫崇文所能比的。”我舔了舔嘴唇,努力想將盛銘在他內心的形象塑造的好一點。
如果能攀上江先生這顆大樹,那么日后盛銘實現起自己的目標來將會無往不利,雖然也存在著一絲類似于伴君如伴虎的兇險,但是狐假虎威所帶來的收益完全可以讓人忽略不計這份兇險。
那頭的江先生想了想,開口道:“可是盛銘不是你,你怎么能確定他會心甘情愿的為我效力?”
“這個交給我。”我一見有戲,趕緊抓住機會開口道。
“哈哈,憑你三言兩語我是不可能就這么相信你的,畢竟孫崇文是我這么多年培養起來的好苗子,所以我不想就這么放棄他,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打敗孫崇文,那么你們再跟我說這么一番話吧。”那頭的江先生簡直是一頭狡猾的老狐貍,根本就不想把話說死。
“這個……”我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可是有您幫他……”
我點到為止,沒有再多說下去。
他笑了一聲,道:“我幫他怎么了,難道我幫他你們就沒有信心了,那好,我答應你,不再給他增派額外的人手了,不過這樣一來,恐怕你們就占了優勢了,畢竟現在孫崇文那邊已經顯現出頹勢來。”
我聽到他這話之后心里一喜,剛想開口感謝一番,結果他率先開口道:“好了,時間到了,我要去開會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說完之后他就把電話掛了。
辛月雪挑著眉頭看著我,陰陽怪氣的道:“怎么?得逞了?”
我現在心里是無比的舒暢,堵在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終于落地了,所以心情大好,回頭看了辛月雪一眼,感覺她此時也無比的可愛,便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在她臉上狠狠的吻了一口,開口道:“真是太謝謝你了。”
她被我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驚得面紅耳赤,一把將我推開來。
不過她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一臉嫵媚的看著我開口道:“我幫了你這么大個忙,嘴上一句謝謝就完了?”
“我不是給了你一個價值連城的香吻了嗎?”我大言不慚的說道。
“去死!”辛月雪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不過接下來的氣氛倒是顯得有一絲尷尬了起來,因為辛月雪沒有說話,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想了一會,當我敢要開口告辭的時候,辛月雪卻突然抬頭看向我,開口道:“聽說你和老板相交不錯?”
我愣了一下,裝傻充愣道:“你說什么啊,什么大老板?”
“你不用騙我了,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別忘了剛才跟你打電話的人是誰。”辛月雪兩手抱在胸前,一臉戲謔的看著我。
我撓了撓頭,開口道:“也不能說是不錯吧,只不過他是我一個好兄弟的老板,而我求他幫忙,他也答應了我。”
說著我抬起頭來看著她道:“要不是他,恐怕能從香港安然無恙回來的就不是我和盛銘了。”
辛月雪輕輕的嘆了口氣,走到我跟前,輕輕的拽了拽我塞在里面的衣服,柔聲道:“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