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曉的眼光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凌厲,點了點頭,聲音不大但是十分有底氣的道:“好。”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的身子就一弓,然后突然啟動,如一匹獵豹一般蹭的躍了出去,直奔人群中的那個紋身的東北漢子。
我摸了摸鼻子,將手抄在胸前,目光則一直注視著章曉的身影。
章曉這段時間確實進步挺大的,在奔向那個東北紋身漢子的時候,有幾個人穿短袖的人想要過來打他,被他幾分鐘之內就放倒了。
花了十多分鐘放倒了幾個出來攔阻他的人之后,章曉已經沖到了那個東北紋身漢子的身前,二話不說就揮拳往那漢子身上招呼。
那漢子一腳踹開身旁的一個小混混,抬起他粗壯的一下子擋住了章曉的拳頭緊接著另一只拳頭狠狠的往章曉胸前砸去。
章曉反應十分的迅速,并且將我教他的那套卸力的招數練的十分的不錯,只見他立馬用另一只胳膊一伸一抄,一下子別住了那紋身漢子擊來拳頭的那只胳膊,一下子將他胳膊上的力道給泄了,接著右手一曲肘子狠狠的往那漢子臉上肘去,但是被那漢子另一只胳膊一下子擋住了。
緊接著他們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胳膊互相用力一推,便瞬間分開了。
那紋身的東北漢子眼里沒了一開始的從容淡定,而是換上一副謹慎的神色。
而章曉也不敢大意,兩個人就好像武林高手過招一般,一邊互相看著,一邊轉著圈。
轉了有兩圈,章曉率先發難,疾跑兩步,順間一個鞭腿往那紋身漢子身子上砸去。
那漢子左臂一曲,瞬間擋了下來,接著另一只手猛的伸縮出拳,往章曉胸前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章曉并沒有去躲這本來他能躲開的一拳,只是身子稍微一側,但是那紋身漢子的拳頭還是打在了他肩頭,章曉的身子一顫,但是我注意到他右手的拳頭已經擊到了那紋身漢子的肋下。
那紋身漢子身子瞬間弓了起來,左手抱著被擊中的肋下。
而章曉絲毫沒有顧忌肩頭的疼痛,趁這一瞬間瞬間,兩手一并,合成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到了紋身漢字的脖頸,硬生生的把那個起碼有一百八十斤的東北漢子放倒在了地上。
我摸了摸鼻子,嘴角掛著微笑,點了點頭,心想,章曉這小子是個好苗子,有個狠勁,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都能用出來。
章曉不屑地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經昏過去的紋身漢子,揉了揉自己的肩頭,接著抬頭看向我。
我沖他笑著點了點頭。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沖我憨厚的笑了笑。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那紋身漢子帶來的人手比我們多,但是隨著章曉這幫人的到來,我們的人數一下子壓過了他們,而章曉這幫人的戰斗力明顯普遍比東北漢子那幫人的戰斗力要高的多。
所以在章曉放到那個紋身漢子之后的十分鐘左右,這場戰斗便接近了尾聲了。
最令我吃驚的是小黃毛竟然還站著,這貨竟然都能站著,就說明鐵頭的訓練是多么的拽了。
我趕緊沖那邊正在那踹著一個倒在地上已經毫無戰斗力的人的小黃毛喊了一聲,朝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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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毛往這邊看了一眼,接著又用力的用腳踹了地上那個人幾腳,才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到我跟前之后,小黃毛就笑著沖我點了點頭,一副謙卑的樣子,問我叫他有啥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呦,你今天令我刮目相看啊,這么多人打群架,你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站著,看樣子你這幾天也刻苦訓練了啊,很好,繼續加油。”
見我這么陣夸他,小黃毛有點不好意思了,低著頭,臉都有點紅了,撓了撓頭,開口道:“其實遙哥我這幾天腰不太好,所以剛才打架的時候我跑酒吧里面去了……”
尼瑪,我瞬間給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就說這貨啥時候變了性格啊。
我剛想數落他幾句,這時候磚頭兒領著結巴和“福清明”走了過來,過來之后,三個人對我恭敬的點了點頭。
我掃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幾個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結巴嘴角還掛著血絲。
我問磚頭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磚頭兒就跟我說這幫人其實就是存心來鬧事的,那個東北紋身漢子領著幾個人在我們酒吧喝酒,結果喝了沒一會兒就嚷嚷著要見經理,說什么酒有問題,但是酒吧里的酒進的時候檢查都很嚴的,所以不可能有假酒。
等經理過來的時候,那個紋身漢子堅持說給他們喝的就是假酒,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人裝模作樣的捂起了肚子,嘴里喊著肚子疼。
經理說要給他們賠償他們還不干,非嚷嚷著要給他們個說法。
經理沒辦法,一看這幫人就是存心來鬧事的,便把磚頭喊了過去,磚頭不管那一套,跟那紋身漢子說了幾句就一下子吵吵起來了,然后兩幫人推推搡搡的。
磚頭兒就喊了幾個兄弟出來,那紋身漢子就和那幾個人跑到了門外,接著吹了一聲口哨就有一大幫人從周邊跑了過來,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接著后來的事我就知道了。
我皺了皺眉頭,眼前浮現出辛月雪在我走之前投給我的那個滿是戲謔的眼神,心里隱隱覺得這件事肯定與她有關系,但是她找人來搗亂為什么要派一幫戰斗力這么差的人過來呢,這不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我們解決了,就算章曉這幫人不來,這些人其實也折騰不出什么事情來,我自己就能搞定大半。
我一時有點迷茫,不知道她這一步棋下的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周邊一下子傳來了急促的警笛聲,而且越來越近。
我心頭一震,感覺不好,趕緊對章曉和傻大個喊道:“讓兄弟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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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曉聽了之后趕緊喊著讓兄弟們撤,而傻大個聽到我的話之后,十分聽話的快步往旁邊的小街巷里跑走了。
接著磚頭兒他們也趕緊招呼酒吧里的弟兄們都快散了。
而此時紋身大漢那邊的一幫人也都能爬起來的爬起來走了,不能爬起來的也都被架走了。
但是我注意到此時已經醒過來的東北紋身漢子并沒有走,而是被兩個手下架著站在酒吧門口,絲毫沒有要跑路的樣子。
我不禁有點好奇,心想這漢子怎么沒有點做混子的覺悟呢。
而此時那紋身漢子也正盯著我看,眼里沒有怨念,反倒是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他的目光令我感到非常不舒服,難道這也是個圈套?!
是啊,為什么剛才打了那么久都沒有警察來,而這剛一停下警察就來了,而且警笛是快要走到這里的時候才響起來的。
我瞇了瞇眼,狠狠地瞪了一樣那紋身漢子。
此時章曉已經把小黃毛他們招呼走了,但是他自己并沒有走,而是站在我身旁。
我不解的轉過身,看著他,問道:“你怎么還不走。”
他怔怔的看著我,開口道:“我不走,遙哥,我在這和你一起。”
說話間的功夫,警笛聲就到了耳邊。
酒吧門口一下子停下了五六輛警車,從警車上面下來十幾個警察,都穿著整齊統一的支付。
這時他們當中一個領頭的中年男子微低著頭往我們幾個人走來,我定睛看了看他,感覺這人怎么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
等走到我面前的時候,他一下子抬起了頭,面帶善意的微笑緩緩開口道:“陸遙,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