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時間正值午夜十二點(diǎn),天上明月正圓,這時正是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同時也是1912各個酒吧最嗨的時候,高(潮)這個時候才會開啟。
就在莊必凡和金毛玩得開心的時候,酒吧的一個經(jīng)理突然走了過來,走到眾人身邊說道:“對不起,各位,我是這里的經(jīng)理,有一點(diǎn)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眾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經(jīng)理,方大雷開口問道:“什么事?”
“是這樣的,你們只有三個人,但是占的這個卡包是我們這里最大的豪華卡包,現(xiàn)在有別的客人想坐這個包廂,他們?nèi)吮容^多,你看,你們幾位是不是能挪個地方啊?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可以額外贈送你們一些酒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經(jīng)理客氣的向眾人詢問道。
“你有毛病啊!叫我們換地方?看不起我們啊?我們是買不起酒還是怎么的,要你送?”金毛一聽經(jīng)理的話就火了,這家伙當(dāng)初在外面混的時候就是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因此很對牛鞭的口味。
“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看不起各位的意思,只是那邊的客人人比較多,我只是來協(xié)調(diào)一下而已。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圖開心,沒必要置氣,您說對嗎?那些客人還是比較有來頭的,換一下地方對你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無傷大雅的。”經(jīng)理顯然還想勸說眾人換位置,估計那邊來的是老客熟客,可是他又不能硬趕人走,畢竟方大雷等人也是來消費(fèi)的。
他原先如果一開始好好說,興許方大雷等人不愿意惹事,讓就讓了,可他現(xiàn)在拿對方來壓人,說什么對方不是普通人,這就叫莊必凡不高興了,他自認(rèn)在南都,不管是誰,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再加上邊上還有女人在看著,他更不覺得這時候可以掉面子。
于是方大雷還沒有說什么,莊必凡直接站了起來發(fā)飆道:“你給老子滾遠(yuǎn)點(diǎn),從現(xiàn)在開始到我今天晚上離開酒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否則你信不信我讓你這間酒吧開不下去,讓你直接滾蛋?你最好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呵!好大的口氣啊,這是誰啊!想讓人家關(guān)門歇業(yè)!”酒吧里面很吵,但是莊必凡的聲音中氣十足,周圍人都聽見了,于是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酒吧經(jīng)理所說的要做VIP至尊卡包的客人,這是一個年級和莊必凡相仿的年輕人,衣著奢華,全身上下都是頂級名牌,手里正摟著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身后跟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我當(dāng)是誰口氣這么大呢,原來是莊少啊!怎么莊少這段時間不在家做乖寶寶了?居然跑酒吧來混了?你以前可是很少來這種地方啊!聽說你拜了一個什么狗屁大哥?這年頭江湖騙子多,莊少可別上當(dāng)受騙了!”來人一口一個莊少,可是字里行間,絲毫沒有將莊必凡看在眼里的模樣。
“哼,黃建秋,你TMD給老子少放屁!我大哥也是你能詆毀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莊必凡站起來,拎起一瓶香檳酒指著黃建秋罵道。
這黃建秋是南都市一個著名地產(chǎn)界大亨黃平發(fā)的兒子,這黃平發(fā)在南都市和莊靜的地位差不多,兩人既是生意上的伙伴,又是競爭對手,都恨不得將對方搞垮。
兩個人的兒子莊必凡和黃建秋自然也看對方不爽,只是兩人平時面子上都還過得去,像莊必凡這樣直接沖著黃建秋發(fā)飆的事情,還是第一回。
黃建秋看著莊必凡的表現(xiàn),站在那里足足愣了有好幾秒鐘,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不知道,其實他是觸碰到了莊必凡的逆鱗。
對于莊必凡來說,現(xiàn)在的方大雷就是他心目中的神,是他人生的目標(biāo),為了維護(hù)方大雷,他都可以跟他老爹對著干,更不要說這黃建秋居然詆毀方大雷是江湖騙子,莊必凡沒有直接在他腦袋上開瓢,已經(jīng)是很給他面子了。
“莊必凡,你想怎么樣!用瓶子指著我?難道你還敢動我不成?”半晌,黃建秋看著莊必凡,壯起膽子說道。
他們這種二世祖,出來玩,最重要的就是要個面子,他要是給莊必凡這么指著鼻子罵還不還擊,明天全南都市都會傳遍了他怕莊必凡的消息,到時候他就不用出來玩了。
尤其是他今天晚上在1912門口剛結(jié)識了一個美女,這會美女在懷,更不能丟了面子。
“老子今天就廢了你!”莊必凡大怒道,說著,就舉起了瓶子準(zhǔn)備朝著黃建秋砸過去。
“小莊!住手!”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就是這個聲音,讓暴怒的莊必凡突然冷靜了下來,就要砸出去的香檳瓶子也被他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莊必凡聽從了聲音主人的指示,沒有繼續(xù)動手干黃建秋,卻繼續(xù)憤憤不平的盯著他。
黃建秋被莊必凡的舉動給嚇了個半死,他沒有想到,一向算是比較弱懦和膽小,在他面前屢屢處于下風(fēng)的莊必凡今天跟吃錯了藥一樣,居然有膽子跟他亮瓶子,而且說砸就砸。
當(dāng)然,為了自己的面子他還是硬撐著,不過他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讓莊必凡如此聽話。
黃建秋順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在卡座的一角看見了斜靠在沙發(fā)上的方大雷。
黃建秋疑惑的看了一眼方大雷,剛剛過來的時候,他硬是沒看出來,方大雷就是這幾個人中的老大。
畢竟出來玩的,座次都是有講究的,像是在這種半圓形的卡座,居中的位置一般留給地位最高的人,此時的莊必凡就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他邊上的人是金毛,而方大雷只是坐在角上。
金毛看起來絕對不像是為首的樣子,他的氣質(zhì)看起來更像是馬仔或者混混,所以黃建秋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莊必凡就是這幾個人中為首的,沒想到這時候方大雷突然冒了出來。
看著黃建秋盯著自己狐疑的眼神,方大雷淡淡的問了句:“黃建秋是吧?”
“是我,你是?”
“我叫方大雷,就是你口中的江湖騙子,莊必凡的老大,你最好記住這個名字。”方大雷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聽方大雷的話,黃建秋頓時覺得心中有幾萬頭草泥馬在飛奔而過,像他們這類人,背地里怎么斗,怎么踩人都沒關(guān)系,但是表面上要保持最起碼的禮節(jié),要能過得去,真撕破了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
可他現(xiàn)在居然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說人家的壞話,這讓他頓時感覺尷尬不已。
不過像他這類人物,臉皮也是極厚的,他的臉色只不過只變幻了幾下,就恢復(fù)了正常,在酒吧這種昏暗的環(huán)境中,周圍人甚至都沒能看見他的面部表情的變化。
“哦,是方老大啊,我剛才只是跟莊必凡開個玩笑而已。我和他是老弟兄了,認(rèn)識好多年了,經(jīng)常這樣開玩笑的,方老大你別介意啊。不知方老大在哪里高就啊?”黃建秋笑著對著方大雷問道。
“誰TMD和你是老弟兄啦!”莊必凡看著黃建秋賤賤的表情,就要破口大罵,被方大雷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
“我?自己開了家偵探事務(wù)所,混口飯吃。”方大雷不咸不淡的說道。
“私家偵探?哦……”黃建秋一聲“哦”里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接著回頭看了一眼莊必凡,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莊必凡越混越回去了,居然找了個私家偵探當(dāng)老大。
要不是方大雷在這邊鎮(zhèn)著,光是這欠扁的眼神,就足以給莊必凡一萬里修理他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