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紅還想打第二下的時候,王天抓住了他的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伯父何必如此?”
林正紅這才怒氣漸消。
“你們跟我回去。”林正紅對林小剛和王天說道。王天知道他想和自己商量這件事情的善后事宜,于是跟著他走了出去。至于冷心心和林小柔王語她們是女孩子,這些事情她們沒必要知道。
林正紅開車載著他們出了校門,然后開往自己的家中。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在他家中的時候,林正紅對他們說道,“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么簡單的過去了,我看那個倭國留學(xué)生很可能有性命之憂,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你們就麻煩了。”王天現(xiàn)在還是個學(xué)生,因此他說話的語氣仍然是長輩對小輩的語氣。
“我能確定,他已經(jīng)死了。”王天說道。
“那樣的話就麻煩了。”林正紅皺眉說道。雖然十四郎是得疾病而死的(他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他畢竟是個留學(xué)生,一個留學(xué)生死了那可是大事件。華夏方面也會非常的重視這件事情,必定會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這樣也好對他的國家有所交待。
“你們和他沖突,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警察局一定會叫你們?nèi)栐挼摹5綍r候你們只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行了。”林正紅說道。
王天和林小剛答應(yīng)了一聲。其實這件事情也很好處理,只要在警察局王天和林小剛不亂說,就不會有事情。處理倭國人和華夏人的事件,華夏的警察也不會向著外人。不過前提是沒人刻意針對王天他們。
至于他們和十四郎之間有矛盾。那也很好解決。這場比武是他自己發(fā)起的,而且申明是友誼交流賽,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真正的仇恨。而且他是得疾病而死,眾目睽睽之下,想必倭國人也不能說什么。
……
警察局。
王天和林小剛被帶去做筆錄。臨走時林正紅再一次教他們不要亂說話,這次做筆錄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但也要防著別人暗中使手段。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王天的姐姐黎霜在刑偵隊,但這件事情目前還不屬于刑事案件,不歸她管。即使以后上升到刑事案件,她一個小警員也管不了這種國際事件。
此時天色已晚。王天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坐著的警察。
“姓名?”
“王天。”
“年齡?”
“18。”
“性別。”
“男。”
“對于倭國留學(xué)生的死,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年輕警察說道。
“沒什么好說的。”王天淡淡的說道。
“可是他是死在你的面前,而且你還說要和他決斗。”年輕警察說道。
王天皺了皺眉頭,這個警察的詢問咄咄逼人,完全沒有偏袒自己人的跡象啊?“全校幾千人都看到了。我們并沒有動手,至于他的死因你們應(yīng)該去問醫(yī)院。”王天冷冷的說道。
“你好像很拽?”年輕警察受不了王天冷淡的語氣。平日里被抓到這里的人,即使在外面是大哥,到了這里也得對他唯唯諾諾,哪里像王天這樣對他一點兒也沒有恭維的態(tài)度?于是他冷聲說道。在他心中已經(jīng)打算給王天一點教訓(xùn)了。
“談不上什么拽不拽的,我又沒有犯法,當(dāng)然不用害怕什么。”王天淡淡的說道。
“你倒是很看得起你自己。”年輕警察冷笑一聲說道。他的意思很簡單,你要是沒什么背景。到了這里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莫非你連你自己都看不起?”王天冷笑著說道。
“哼!”年輕警察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現(xiàn)在就讓你拽一會兒。呆會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據(jù)法醫(yī)診斷那個留學(xué)生身體并無任何隱疾,而且倭國大使館也提供了他以前的體檢證明,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要說你們沒有對他做什么,你認(rèn)為我們能相信?”年輕警察冷冷的說道。
見到這名警察如此說話,王天已經(jīng)知道有黑幕了。孫云海作為一名局長的兒子,在十四郎面前都像是一個跟班。要說十四郎在江淮沒有撐腰的人,誰也不會相信。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情。如果你們有證據(jù)的話,可以直接抓我。”王天淡淡的說道。
“你倒是很光棍。你放心,我們遲早會抓住你害人的證據(jù)的。”年輕警察說道。他現(xiàn)在就認(rèn)定了是王天在害人,可見他們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目的。
“最近電視臺喜歡播抗倭劇,你知道我最恨哪種人嗎?”王天突然對他說道。
“你休想轉(zhuǎn)移話題。”年輕警察說道。
“我最恨的是那些給鬼子帶路的漢奸走狗,倭國鬼子一打來,這些畜生連自己的祖宗都忘記了。”王天冷冷的說道。
“你找死!”年輕警察猛的拍了一下案桌,王天說的話正戳中了他的痛處。雖然他也是奉上峰的命令辦事,但為的還是隱藏在后面的倭國大佬。
“何必這么動怒呢?”王天說道:“死的是一個倭國留學(xué)生,但你卻在這里為難你的同胞,我想問你,你到底是華夏的子孫,還是倭國人養(yǎng)的狗!”王天冷冷的說道。他既然知道這個年輕警察是敵人,那么就沒必要對他尊重了。他在這里不敢動自己,無非是攝于警察紀(jì)律問題,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給他一個動手的理由。
“你找死!”年輕警察怒喝一聲,跳了起來,拿起警棍對著王天劈頭就砸了下去。
即使這里有監(jiān)控有攝像頭,他現(xiàn)在打了王天,他也不會受到處分。因為這是王天在率先挑釁他,侮辱他,而且王天說的話也實在是太過難聽,太過侮辱人。但,王天的話,有錯嗎?
他聽了這句話雖然很憤慨,但更多的卻是欣喜:這下有借口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xué)生了,只要不把他打死打殘,相信上峰就不會處罰自己。他拿起警棍對著王天劈頭就砸了下去。
王天略微一閃,他的警棍就砸在了空氣中。
“你想襲警!?”年輕警察冷冷的說了一句,他現(xiàn)在又給王天安了一個罪名。襲警?笑話,王天閃開就是襲警,他的意思是說王天該站在那里讓他打。
一句話之后,年輕警察沖了過去,拿起警棍對準(zhǔn)王天又是一戳。但是像他這種無良警察,平日在普通百姓面前是掌控生死的執(zhí)法者一般的存在,但在王天面前他就是螻蟻一般。
連續(xù)幾次奮力攻擊之后,他連王天的一根毫毛都沒碰上自己倒是氣喘吁吁了。而王天則是戲謔的站在一旁,像看小丑一樣的看著他。
就在此時,監(jiān)控室里幾名警察正在觀看整個審訊過程。“這小子好像很拽。”其中一名警察說道。“而且好像還會幾下子。”另一名警察說道。
“哼!到了這里,就是一條龍都得給老子盤著。”一名胖子警察猛的一摔茶杯,豁然站了起來。他是這幾名警察的頭兒,王天這么戲耍那么詢問的警員,就等于在打他的臉。
“走,我們一起去會會這條‘強(qiáng)龍’”警員隊長說道。
他們幾個都是被孫局長買通好了的警察內(nèi)部的敗類,在公安隊伍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在認(rèn)真為人民服務(wù)的,被人買通的無良警員只是幾顆老鼠屎而已。
在胖子隊長的帶領(lǐng)下,幾名無良警員帶著警棍氣勢洶洶的沖進(jìn)了審訊室。
“隊長,你們來的正好,這名嫌疑犯狡詐無比,不給他點教訓(xùn),他還以為這是在他自己家里。”年輕警察見了這名隊長,就像一個孤兒突然找到了組織。
胖子隊長對旁邊一個警察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那名警員會意,脫下警帽就像攝像頭扔了過去。警帽準(zhǔn)確無比的像攝像頭飛去,他們的暗器手法雖然不怎么樣,但這一招他們沒事的時候就練,早就練的熟練無比。
突然王天一個終身,一下接住了那頂警帽,手指盯著警帽像玩手絹一樣,警帽不停的在手指上打轉(zhuǎn),“你們這是害怕留下刑訊逼供的把柄吧,其實你們完全沒必要這么做。”王天冷冷的說道:“你們不是要給我一個襲警的罪名嗎?我就是襲警了,你們一起上吧。”
幾名警察一愣。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要抓你歸案了”警察隊長冷笑一聲,幾名警員拿起警棍瘋狂的向王天撲了過去。
年輕警察由于有了底氣,沖在最前面,然而他的警棍還沒有砸下去的時候。王天一腳就把他踹飛,撞到了墻上,然后掉落下來,直挺挺的躺下了。另外一名警員被王天一拳打中肚子,直接蹲了下來,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苦水。
胖子警察隊長也沒有逃過王天的攻擊,他的臉頰中了王天一肘,牙齒被打落了五顆,張嘴一吐,吐了一地的血水。
“我現(xiàn)在襲警了,而且是暴力襲警,你們?nèi)绻袠尩脑挘梢蚤_槍了。”王天悠閑的看著他們,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