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開始,杜海媚沒有選擇主動進攻,她知道對方的厲害,所以只有采取守勢。
對手見是個女的,沒有絲毫的輕視,他這些年來能夠存活至今,便是每一場比賽都當成最后一場地打,一直都非常拼命,不然也拿不到地下黑拳的冠軍。
有了男子的提醒,比賽雖說有些激烈,但并沒有如之前那般殘忍,因為杜海媚受到的攻擊都不是致命的,挨上幾招最多也就是重傷而已,所以比賽進行一段時間后,杜海媚依然安然地站在武臺上。
外表上沒有被打得流血,不過杜海媚卻感覺到肋骨有些疼痛,她終于知道對方的意圖了,怪不得一開始便接連地朝著肋骨的同一點進行攻擊,不過就算意識到對方的計劃,杜海媚依舊沒有法子。
杜海媚的詠春拳說是修煉了十來年,不過她這種修習(xí),也就是強身健體罷了,并不是她不想學(xué)些殺招,但她師傅打一開始就沒這種打算,畢竟誰都不想讓一個女的整天喊打喊殺的。
其實對手之所以有這個打算,一方面是因為不能夠下死手,另一方面卻是由于杜海媚的詠春拳有些火候,要知道這詠春拳可是剛?cè)岵ナ丶鎮(zhèn)涞?,杜海媚的師傅雖說沒有將厲害的殺招傳授給她,但在防守方面卻沒有藏私。
所以在杜海媚嚴防死守之下,對方?jīng)]法通過殺招打開局面,只好退而求之,想將杜海媚的肋骨打斷,到時便可獲勝了,這才是完成任務(wù)最為理想的方法。
在發(fā)現(xiàn)對手意圖后,杜海媚開始對側(cè)身的肋骨部位加大防守,但這樣一來,其他的地方又有漏洞了,讓對方趁機擴大攻勢,差一點便將杜海媚打倒,這樣一來,杜海媚便不得不恢復(fù)原來的打法,任由對方攻擊原來的傷勢部位。
雖說沒有什么血腥的場面,不過看著杜海媚一直挨打,觀眾們自是不好受,一個個面紅耳赤地大吼著,要不是有那些維持秩序的人在,恐怕早就涌進場內(nèi),群起而攻了,讓他們單打獨斗確實沒那膽量,不過要是群毆的話,沒人會退縮的。
一直處于劣勢,沒法反擊,這樣的比斗,毫無疑問最終都會敗北,所以杜海媚在堅持了半個小時候,由于肋部越來越痛,一次吃痛后動作有所遲緩,被對方捉住時機,一擊將她轟出武臺。
“會長,你沒事吧?”就在被打飛之際,杜海媚被一邊的武術(shù)協(xié)會會員給接住,一個個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我還能支撐,不過卻輸了?!倍藕C暮懿桓市?,讓對方一人把協(xié)會所有人都橫掃,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過丟臉了,但她也很無奈,知道對方一開始就耍計謀,只是毫無應(yīng)對之策。
“哈哈,輸了吧,一個女子整天這么打來打去的,我看了也是覺得心疼,以后你跟了我之后就別再學(xué)武了吧?!北任湟煌?,男子沒有放過表現(xiàn)的時機,上前大笑道。
“別得意,還有最后一場沒打完呢,你們還沒有贏?!倍藕C臍鈶嵉?,由于激動地要站起,牽扯到了受傷的肋部,巨痛突然間襲來,一下子差一點跌倒,還好有伙伴們在一旁扶著。
“最后一場啊,你們還有人嗎?你都已經(jīng)打敗了,他們就不用說嘍,都是一群躲在女人后面的軟蛋,呵呵,你以前不是說詠春拳很厲害嗎?這次怎么就這般輕易地輸了呢,哼!要我看,這些都是花拳繡腿罷了,而且你們學(xué)校也是一樣,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只懂得在一邊嘶喊,就是沒膽量進來為你們比斗。”男子語氣越來越囂張,愣是把槍頭對準了在場所有人。
要說這人群之中沒有勇猛之人,那是假的,不過這些人都是跟王赟一個想法,就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只是男子這一番話,倒是把這些人給惹怒了,頓時很多人都想擠上武臺,其中有一人便是與杜海媚一樣,打小便學(xué)習(xí)詠春拳的人,當然這不是王赟。
“讓開!,我要進去把那小子給打殘掉,竟然這般囂張?!比巳和夂脦兹硕荚诮泻爸@幾人都是身懷武技,忍不住要出來挑戰(zhàn)之人,而那個詠春拳傳人也在此之列,只是這些人本來就處于外頭,并沒有王赟那樣的身法,沒法擠進里頭,所以要進來還得花費好幾分鐘。
就在這幾分鐘里頭,王赟站了出來,本來他就有些不忍心看杜海媚這女子受欺,愣是握著拳頭忍下來,但一經(jīng)那男子刺激,沒法再忍下去,這樣情況下還沒法下定決心出頭,還真不是個男子,更別說要學(xué)習(xí)更多的武技,提高實力呢,沒有一戰(zhàn)之心,實力再高也是枉然。
“你是誰啊,不知道這里正在比試嗎?”男子看到躲過幾個維持秩序人員的圍堵而進來的王赟,有些不屑地問道。
“呵呵,我便是武術(shù)協(xié)會的成員,不過有些事情來慢了,這最后的比試便由我來吧?!蓖踮S邊說邊來到杜海媚身前,很有自信地說道:“我會些皮毛功夫,可以應(yīng)付那個對手,你們答不答應(yīng)讓我上?。俊?
“喂,他說的是真的嗎?”男子看向杜海媚問道。
“呃,是的?!倍藕C拇藭r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因為她知道自己這邊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戰(zhàn)勝對方,現(xiàn)在走出個人來,也只有選擇相信這人,起碼還有個希望。
“你看,那不是王赟嗎?他怎么上了武臺不會是要比武吧,真想不到這廝竟然也在這方面有所涉獵,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可不能夠輸了啊?!蓖踮S緩緩地上了臺,而觀眾里很快便有人認出他來,大伙開始紛紛議論。
“哼,能有什么實力,眼看也就是個普通學(xué)生,就是行動快了些,要不是我被擠在外面,他哪里有機會上場。”場下那些本來想出頭的人見到此景,皆停了腳步,不過卻都很不滿地說道,在他們心中,也就只有自己才是此狀況下的救星。
一上舞臺,王赟便客氣地朝對方打了個招呼,始終保持著笑容,而對手也是被他的舉動給弄了一愣,只是一瞬間便恢復(fù)過來,謹慎地擺起姿勢,怕王赟借此機發(fā)難。
“別緊張,我不會偷襲的,剛剛只是禮貌之舉而已,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呢?!蓖踮S說完便擺了一副與之前杜海媚一模一樣的姿勢,既詠春拳。
“咦?這小子看來也是不賴啊,有搞頭?!笨吹酵踮S這動作,在場的也就只有兩人能看得出點東西來,那就是杜海媚和之前那個詠春拳傳人,杜海媚由于實力問題,只能瞧出王赟有些基礎(chǔ),而另一人就不一樣了,在其眼里,王赟的實力很高,至于高到哪去,只有接著看嘍。
“詠春拳?哈哈,還有人用這武功,不知道剛剛才被打敗的嗎?”一邊的男子看到王赟的姿勢,大笑道,本來還以為來了個什么厲害的人物,看來也不過如此,這男子本就不會武技,所以才有此感覺。
“被打敗?呵呵,無論什么武功,都是在被打敗之中進化而來的,所以在現(xiàn)在的社會里,無論什么武技,只要掌握了其中真訣,是不會打敗的?!蓖踮S很是裝x地說道,立馬得到觀眾的掌聲。
“廢話少說,先贏了再吹,死神,給我廢了他!”覺得被王赟搶去風(fēng)頭,男子對著自己這邊的選手叫道。
對于男子的要求,死神沒有回應(yīng),他只要心中有數(shù)便可,不過現(xiàn)在他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雖說對方看起來很普通,但依死神的直覺來看,能夠讓他無緣無故地緊張的人,都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沒有僵持多久,死神開始進攻了。
“來吧,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詠春拳的!”看到來襲的對手,王赟大吼道,也迎了上去,一場大戰(zhàn)立馬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