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陳豪這小子,居然惹上了這樣的殺手組織?他的仇人好像還真不少啊!”吳冬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爲華京江湖道兒上的巨頭,就算是過了氣的巨頭,但也依舊是江湖高峰一般的人物,所以,吳冬自然很清楚金剛這種組織。
金剛,號稱是排名世界前三的殺手組織,這個組織極其嚴密,等級森嚴,神秘無比,堪稱是殺手界的巨無霸組織,成立三十餘年來,在國際上暗殺過無數(shù)知名的人物,基本上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可以說這是相當驚人的成功率了。這個組織甚至暗殺過一些國家的政府要員,只要錢給到了位,這個組織連美國總統(tǒng)都敢殺……不過目前還沒有人那麼喪心病狂敢去僱傭他們?nèi)⒚绹偨y(tǒng)。
這個組織向來極其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組織的總部在哪裡,更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出現(xiàn),曾經(jīng)有無數(shù)國家想要剿滅這個神秘無比的殺手組織,可最後終究還是不了了之——連人家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剿滅?!
現(xiàn)在,陳豪連金剛居然都惹上過,倒真是讓吳冬又驚又喜。
“他是怎麼惹上金剛的?”吳冬皺了皺眉頭,勉強平復(fù)了一下心緒,思索了一下問道。
“據(jù)說,好像也是曾經(jīng)有人向金剛付錢要殺掉陳豪,給的錢還不算少,結(jié)果金剛並沒有怎麼在意,以爲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小任務(wù),直接派了一個剛剛實習期結(jié)束的年輕人,讓他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但令金剛狂吃一驚的是,這個任務(wù)居然失敗了,連帶的那個叫做獨狼的年輕人還被幹掉了。而這個獨狼,也是他們組織內(nèi)部很有潛力做爲重點培養(yǎng)的一個殺手,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用來歷煉用的,沒想到,僅僅是一次他們認爲的小任務(wù),結(jié)果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金剛的高層組織當然又驚又怒,想要幹掉陳豪,同時也完成那個任務(wù),不過不巧的是,後來要跟另外一個也是排名世界前三的叫做天煞的殺手組織發(fā)生了一些衝突,導(dǎo)致了他們之間相互廝殺,金剛也一直沒有抽出手來。這一次,在歷經(jīng)一年的暗殺與反暗殺過程中,金剛終於大獲全勝,天煞則退縮到不知哪裡去茍延殘喘,所以,金剛終於騰出了手來,準備要幹掉陳豪以出一口惡氣了。同時,他們還想在亞洲尋找一個合適的代理人。”說到這裡,那個軍師望向了吳冬。
“嗯?金剛屬意於我們青幫?”吳冬吃了一驚。
“看情況,確實是這樣的。因爲昨天下午,金剛的人已經(jīng)跟我們秘密接頭了,他們說,要是我們同意的話,他們不介意出手一次,免費幫我們殺掉陳豪!”那個軍師點了點頭道。
“你怎麼看?”吳冬望著這位倚爲長城的白麪軍師問道。
“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一方面,可以通過金剛向歐洲滲透,另一方面,也算是可以掌握一股更爲龐大的力量,關(guān)鍵時刻,可以替我們做一些我們不方便出
面做的事情,更有利於我們統(tǒng)一華京的地下暗秩序,甚至於,向全國擴散,將更多的地方納入我們的治下。”那個軍師陰陰地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找他們吧。”吳冬眼裡掠過了一絲冷厲的殺意,狠狠地咬了咬牙道。
到了他們的這個層面,單純的暴力征伐已經(jīng)不是主流了,那隻不過是最後的無奈手段而已,真正的手段是殺人於無形的韜略!
那個軍師走出了會議室的大門,快步下樓而去,上了他的那輛加長款的陸虎,喝了一聲“開車”,而後,拿起了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出去,坐在前排給他開車的那個司機隱蔽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繼承隱蔽地開著車子。
“史密斯先生,您好,是我,白遠。唔,請問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好,好,我馬上過去一趟,受吳爺?shù)奈殻瑴蕚涓煤玫卣務(wù)動嘘P(guān)亞洲代理人的事情,好,好,我二十分鐘以後到。”那個白淨面皮的軍師白遠放下了電話,打了個響指,“去金壁輝煌大酒店。”
“白爺,我們什麼時候向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陳豪動手,給我們少爺報仇?”那個司機滿臉憤怒地道。
“快了吧,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著急,還得慢慢來。但大掌櫃要是想搞那個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就算他們再能打,恐怕他們也連硬拼的機會都沒有了。”那個白遠冷然笑道。
“那是自然,我們大掌櫃除非不出手,只要出手,哪怕就算是伸出一根小手指頭,也能將那小子捻成一灘鼻涕。他媽的,那小子除了仗著有些破槍之外,還有什麼本事?居然這麼喪心病狂,真他媽的狂大勁兒了,想找死!”那個司機罵道。
“無知者無畏啊。”白遠搖頭晃腦地說道,同樣也是滿臉的不屑,“不過,少爺死了,對於大掌櫃的打擊也是非常之大的,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還等著兒子以後給他養(yǎng)老送終呢,這一下,好像就沒戲了。”白遠嘆口氣道。
“其實,這未必,是一件壞事。”那個司機看起來也是白遠的心腹,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
“嗯?你說什麼?”白遠眼神猛地一下獰猛了起來,擡頭死死地盯著那個司機。
不過,那個司機卻是一副無所畏的樣子,只是輕笑了兩聲,“白爺,如果少爺不死的話,恐怕以後十有八九,大掌櫃的會傳位給他。不過,現(xiàn)在少爺死了,如果再以後大掌櫃的要是出什麼意外的話,唔,那這個位置會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混帳,你在胡說什麼?”白遠看似勃然大怒道,實則眼神卻是閃了兩閃,裡面分明有一絲複雜的神色。
“白爺,我跟您足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也算得上是您的心腹,做爲您的下屬,我可是有句話不得不說,其實,您爲青幫大陸分會所付出的心血,恐怕不比大掌櫃的少多少,所以,如果大掌櫃的真的要是百年之後,您纔是最有
資格接替這個位置的人。所以,我倒是覺得,少爺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了。”那個司機低沉地一笑說道。
“放肆,呂良,你再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我他媽一槍崩了你!我對大掌櫃的,對整個青幫可是一片赤誠,別無他想。”白遠大怒,指著他吼道。
“您是這麼想的,但少爺沒死之前,大掌櫃的恐怕可不是這麼想的。”那個司機低沉地一笑道,並沒有太過理會白遠的威脅,事實上,他能夠看得出來,白遠眼裡剛纔掠過的那一絲不甘的神色。
“你倒底想說什麼?”白遠怒視著他道,卻是並沒有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頗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
“我想說的是,其實大掌櫃的年紀也大了,今年都已經(jīng)五十七八歲了,也該到了退隱江湖的時候了。而您才四十三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更何況,大掌櫃原本身體不就好,現(xiàn)在更是因爲失去了兒子而痛徹心肺,有些亂了方寸,這種情況下,他真的不再適合去擔任大掌櫃這一職位了。如果,要是這個位置由您來坐,想必,您會帶領(lǐng)青幫,走向更廣闊的天地。”那個司機邊開車邊低低地說道。
“放屁,呂良,你該死!”白遠狂怒,手一伸,“唰”地一下,一下薄如紙片的刀刃就已經(jīng)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閃著凜厲的寒芒。
“白爺,就算您殺了我,我也要說,這就是我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掌櫃大位,有能者居之,大掌櫃的早已經(jīng)不行了,不但人老了,暮氣沉沉,連看攤守業(yè)都已經(jīng)乏力,不可能帶著大家夥兒走向更廣闊的未來。但您現(xiàn)在可是春秋鼎盛之期,如果要是由您來帶領(lǐng)我們的青幫,我相信,青幫一定會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這是兄弟的一片肺腑之言!所以,現(xiàn)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可以讓大掌櫃體面的去世,反正他那麼想念兒子,就不去隨兒子去了,然後嫁禍給那個小王八蛋,同時昭告天下,然後您替大掌櫃的報仇,豈不是一箭三雕?既轉(zhuǎn)移了視線,又樹立了威信,還能擴散我們的勢力?”那個叫呂良的司機低聲說道。
“大逆不道之話,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白遠眼神陰冷,手中的刀刃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磨,就已經(jīng)流下血來,沿著那白如紙的刀刃緩緩向下流淌。
“該說的話我已經(jīng)說完了,白爺,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您現(xiàn)在就算殺了我,我也要這麼說,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更好有這個小子跳出來頂缸,如果現(xiàn)在不做,那以後可就晚了,或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您才能真正的上位,這可不僅僅是您自己的損失,更是我們青幫大陸會的損失啊!”那個司機痛心疾首地說道。
白遠此刻卻沉默了下去,坐在後排座位上一言不發(fā),半晌,才收起了刀來,點起了一枝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擡頭透過倒視鏡裡望過去,微微一笑,“趙鐵,你以爲,你化名呂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