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幕也發(fā)生在另外一個迎新晚會的現(xiàn)場。
蘇洛洛站在藝術(shù)學(xué)院的小劇場前方,眼巴巴地往前看著,搜索著她想看到的人的身影。
今天她特意經(jīng)過了精心的打扮,穿著一身素白的公主裙,頭髮梳成了直髮,還焗了油,戴了一個可愛的蝴蝶髮卡,腳上穿著一雙俏皮可愛的兔斯基白色公主小涼鞋,看上去清純可愛到了極點,簡直就是童話裡的白雪公主一般。她身後跟著一羣同樣是新生的姐妹,也是那天被陳豪請去的小姐妹們。
附帶說一句,不得不說,陳豪的這種土豪至極點的方式確實收到了效果,起碼爲(wèi)蘇洛洛收穫了一大羣對那天的美味珍饈念念不忘的吃貨姐妹們,她們對蘇洛洛也確實很好,這也算是“報答”陳豪的“恩情”。
只不過,現(xiàn)在的蘇洛洛卻是鬱鬱寡歡,儘管臉上依舊帶著以往那甜甜的笑容,可是心下間卻如同揣了一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落地,不再這樣跳來跳去的了。
劇場內(nèi)的音樂聲已經(jīng)響起,陳豪卻還沒有來,出於女孩子的尊嚴(yán),她並沒有再去打電話,可是,陳豪的失約讓她心下間說不出的痛楚。
她突然間有些認不清楚陳豪了,因爲(wèi)她不知道陳豪這樣的若即若離,倒底是真還是假?!他就像一場風(fēng)般,來來去去,盤旋不定,不知道方向,更讓她抓不到未來。
“洛洛,咱們的男神怎麼還沒有來呀?晚會都開始了啊。”身後同寢室的一位姐妹就嘰嘰喳喳地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他有事情吧?他不是爽約的人。”蘇洛洛搖頭道。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嘛,他那麼寵你,又怎麼會不來陪你呢?”另外一個姐妹就笑道,不過跟其他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一絲疑惑。
“他應(yīng)該,會來的,要不,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他。”蘇洛洛咬了咬嘴脣道。
正在這時,一陣香風(fēng)飄過,隨後,就有一羣女生嘰嘰喳喳地走了過來,不過看到蘇洛洛在這邊站著,當(dāng)先的那個長得極爲(wèi)漂亮的長髮女生就走了過來,看了蘇洛洛一眼,挑了挑眉毛,“喲,這不是咱們院的洛洛女神嘛。怎麼,爲(wèi)什麼不進去看節(jié)目,在這裡等著被仰慕者圍觀麼?”那個女孩子皮裡陽秋地笑笑,冷嘲熱諷地道。
她叫馮欣宜,是大三的學(xué)生,也曾經(jīng)是過去江大藝術(shù)學(xué)院的院花兒。只不過,這朵院花兒的名號現(xiàn)在卻被風(fēng)頭正勁的蘇洛洛搶走了,她這朵曾經(jīng)的院花兒已經(jīng)光芒黯淡。
儘管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棒,成績也不錯,自問要甩下去蘇洛洛一條街,可她偏就想不通,怎麼呆萌呆萌甚至還有些傻乎乎的蘇洛洛怎麼就能搶走原本屬於她的風(fēng)頭呢?這個新來的死丫頭,長得也就說得過去,整天就梳了一個大馬尾巴跑來跑去的,有時候畫畫甚至都能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染料的顏
色,就這個德性,就能成爲(wèi)藝術(shù)學(xué)院的院花?
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而蘇洛洛搶走原本屬於她的風(fēng)頭,更是對她的羞辱——難道現(xiàn)在的男人眼睛都瞎了麼?像她這麼漂亮的美女都看不到,偏要看中這種呆蠢的丫頭?
更要命的是,就連現(xiàn)在被封爲(wèi)江大男神的陳豪居然是她的男朋友?在之前的迎新生儀式上,她見過陳豪,當(dāng)時一見之下,真是驚豔哪,她真的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孩子,並且最重要的是那種年輕混合著滄桑的氣質(zhì),更是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當(dāng)時就親眼看見兩個剛畢業(yè)留校的藝術(shù)學(xué)院女老師都眼泛桃花,她也同樣不能免俗。甚至,當(dāng)時她都蠢蠢欲動,真心想跟這位男神發(fā)生些什麼。
但可恨的是,這樣當(dāng)之無愧的男神級別的人物,居然喜歡上了蘇洛洛?這男神的眼睛也瞎了吧?
一想到這裡,馮欣宜心裡就堵得慌,現(xiàn)在一見著蘇洛洛,就忍不住想刺她兩句。反正這丫頭傻乎乎的,脾氣也好,更何況還是新生,欺負也就欺負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我在等我男朋友。”蘇洛洛生來性子就弱,一見到這樣兇巴巴的女生,就有些害怕,後退了半步,小聲地回答道。
馮欣宜一想起那個簡直可以用男色傾國來形容的江大男神,心底下就忍不住一陣瘋狂的羨慕嫉妒恨,她憑什麼擁有這樣的男朋友?就算是有,也要自己有才行,她算哪根蔥?
“等你男朋友?喲,就是那位江大男神麼?嘖嘖,你可真幸福啊,憑你也有這樣一位男神男朋友。不過,裡面的節(jié)目好像已經(jīng)開始了吧?他怎麼沒有來呢?這麼不及時,是不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只是想逗你玩兒玩兒而已啊?嘖嘖,小妹子,我可是勸你一句,這樣的男人我可見得多了,他跟你在一起未必就是喜歡你,只不過就是圖個新鮮耍著你玩兒罷了。等他玩膩了的時候,那可就是要閃人了。以我過來人的經(jīng)驗,小妹子,姐姐跟你說,戀愛中的男人,失約可就是他不喜歡你的前兆啊,你可要小心。”馮欣宜眼裡閃過了一絲妒火,可是臉上卻依舊在笑,但所說的話卻是字字誅心。
“你,你胡說,陳豪不是那樣的人。”蘇洛洛何時被這樣惡毒的語言攻擊過,一時間心下又氣又急,可是偏偏嘴巴笨拙,說不過人家,只會咬著嘴脣淚光瀠瀠地急道。
“喲,小妹妹,你也不用這麼急赤白臉的,我跟你說啊,喏,他現(xiàn)在可是沒有來,一會兒也不知道會不會來,所以,是不是這樣的人,恐怕誰也不知道嘍,保不齊他就是在耍著你玩兒呢。”馮欣宜眼裡掠過了一絲得意的顏色道。
“喂,馮欣宜,你嘴巴放乾淨(jìng)些,人家男朋友來不來的關(guān)你屁事?要你在這裡七三八四的說個沒完?該幹嘛幹嘛去得了,怎麼哪裡都能顯得著你呢?難道你也喜歡江大男神了?可惜就憑你這種貨色,人家陳豪能不能多看你一眼都難
說。”這個時候蘇洛洛身後寢室的大姐就不樂意了,張嘴罵道,這大妞是東北人,脾氣火爆,素來愛打抱不平,眼見馮欣宜的話越說越過份,就忍不住仗義出“嘴”了。
“切,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本小姐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況且,追我的人多著呢,什麼江大男神呀,都是無聊的人弄出來的無聊稱號而已,給我提鞋還不配呢,我喜歡他?切……”馮欣宜撇嘴道,一昂頭,就如一隻打了勝仗的小母雞一樣走進了屋子裡去。
“你回來,再逼逼一句,信不信我削你?”那位東北大妞登時就急了,擼胳膊挽袖子地就往要衝過去,卻被一羣小姐妹拉了回來。
“洛洛,別在這兒等了,保不齊陳豪有事呢,可能沒來得及跟你說,他這樣的人生來就是不平凡的,就算是學(xué)生,也肯定要有很多事情去做,所以,先別等了,進屋去吧,待會兒還有咱們寢室的合唱呢。”東北大妞就勸她道。
“我不,我今天就在這裡等他,他要是不來,我就一直等著。”蘇洛洛吸了吸鼻子,將已經(jīng)要流出眼眶的淚水強忍了回去,倔犟地說道。
“喂喂喂,你們寢室的,快點兒啊,馬上就要到你們的合唱了,還不快點兒做準(zhǔn)備?要不然一會兒導(dǎo)員該急了。”這個時候,系學(xué)生會主席就衝了過來,向幾個人喊道。
“那,洛洛,我們先進去了啊,等一會兒我們再出來陪你。”寢室的幾個小姐妹俱都嘆了口氣,安慰她道。
“你們先去吧,我沒事的,想一個人坐一會兒。”蘇洛洛點了點頭道,而後,在旁邊的臺階上坐了下去,託著腮,怔怔地望著前方,心下間想道,“陳豪,你會不會來呢?”
夜空中繁星點點,星空下少女孤寂,說不清楚是夜空清冷,還是少女憂傷!
此時此刻的王晗玉,心頭也同樣難過。
伴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眼看著整場迎新晚會就要結(jié)束了,可是陳豪依舊沒有來。女孩子的尊嚴(yán)讓她同樣沒有再給陳豪打電話,可是心下間的酸楚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盛。
眼看,再有三四個節(jié)目晚會就要結(jié)束了,陳豪依舊未來,王晗玉的一顆心跌落至谷底,她想要展現(xiàn)出來的一切光芒,陳豪全都沒有看到,縱然千萬人在稱讚,又有何用?她只想一人得見,足矣。
只不過,就在她坐在後臺,神色怔然地盯著手機屏幕時,突然間整個屋子裡一片漆黑,居然是斷電了。
同時,周圍不停地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搬東西似的。
“什麼情況?”王晗玉終於反應(yīng)了過來,站起來四處張望,黑暗中,依稀看到有好多人影在忙碌地搬著什麼。
等電源重新接通之後,現(xiàn)場終於恢復(fù)了平靜,可是也就是在這一刻,臺下猛然間寂靜了下來,稍後,巨大的呼聲幾乎要將棚頂掀起,伴隨著不可遏制的激動尖叫聲,“風(fēng)暴樂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