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多管了,只需要將我的意思跟他轉達到即可,下午我會讓人去保釋他們。剩下的事情,我來跟他解釋。”馬孝恩微閉了一下眼睛,緩緩睜開,揮了揮手道。
“既然你非要這麼做,那我也沒有辦法,但願你沒錯。”那個中年警官搖了搖頭,又再說了幾句話,轉身告辭而去了。
“陳豪,從現在開始,你將不是工具了,而是和我一樣,是一個拿刀的人。希望,你別讓我失望,你的刀最終不會砍落在我的身上。”馬孝恩緩緩地閉起了眼睛,雙手卻是緊緊地握了起來!顯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勇氣!
陳豪一羣人被帶到了警局,不過,只是關上了半天而已,所有人就全部被人保釋了出來。出來的時候,警局門口處一長溜的車子,清一色是黑色的奔馳轎車,足足有五十輛之多,幾乎佔據了整個一條街。就算是豪門中人見多識廣,也禁不住被這種奢華的場面嚇了一大跳。好傢伙,這場面可真是不小哇。
馬孝恩就站在門口處,見到陳豪夜色中走了出來,便張開雙臂走了上去,用十分誇張的動作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擁抱。
“謝謝大哥。”陳豪抱了抱馬孝恩,微笑說道。他關心的倒不是這個排場,於他而言,這種排場屁用沒有,不過,馬孝恩動作居然如此神速,而且打通關節能力之強,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對於馬孝恩身後的那個人的能量,他倒是更加刮目相看了起來。隱隱約約的,他已經知道了孔烈陽這一次倒底是爲什麼要跟著自己來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兄弟,走,上車說話。”馬孝恩笑道,將陳豪請上了車子去,坐上了豪華的加長版奔馳G55,拉下了隔音板,馬孝恩打開冰箱,掏出了兩瓶鎮好的德國黑啤,遞給了陳豪一瓶,自己拿出了一瓶,與陳豪碰了一下瓶子,仰頭一口氣喝下了半瓶,將
瓶子往桌子上一墩,擦了擦嘴巴,大笑道,“痛快!”
對面的陳豪呷了口啤酒,擡頭望著馬孝恩,“沒想到,馬大哥的能量如此之強,都已經動了槍,觸碰了警局的底線了,居然這麼快就把我撈出來了。”
“兄弟,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我也就不瞞你了。實話對你說,立法院院長是我的哥哥。當然,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哥哥,我是個私生子。不過,我們自幼感情很好,但這種關係沒有人知道罷了。”馬孝恩靠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如此。”陳豪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心頭卻是暗自一驚,好傢伙,臺灣的立法院院長,這個位置可不低啊,雖然臺灣並不屬於獨立的國家,但從區域性質來講,對比來看,也相當於一個小國家的政治首腦人物了,甚至很有資格去競爭所謂的臺灣總統一職——當然,這個總統是全世界都不認可的,只不過是臺灣一地自封而已。世界上還沒有幾個國家敢於公然無視華夏的抗議。
“事實上,我的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一個很有政治抱負的人,他希望臺灣的未來更美好,同時也宣佈了開始競爭明年的總統一職,而他上任的政治目標之一就是,將會讓臺灣的社會變得更安全,羣衆的幸福感會更強。尤其是對於臺灣民衆們最爲詬病的黑社會問題,他在競選中也喊出了徹底讓黑社會消失在羣衆的視線裡這一口號。所以,我這樣說,你應該清楚了吧?”馬孝恩長嘆口氣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些人,就都應該是多餘的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救我?爲什麼不借這大好的局面,全面整合地下秩序,做你該做的事情?”陳豪挑了挑眉毛問道。
“老弟啊,你何必這樣跟哥哥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其實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嘛。黑社會,永遠不會消亡,只要有人在的
地方就有江湖,這是亙古以來巔撲不滅的道理,就算是你們大陸打壓得那麼厲害,不也照樣還有黑社會的存在麼?只不過有些是明面的,更龐大的是地下的罷了。我哥哥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想讓黑社會完全消亡,只不過,他更希望的是現在的黑社會轉型,變成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江湖人,不再讓羣衆反對的聲音那麼大,僅此而已。你懂的。”馬孝恩捏了捏眉心,苦笑說道。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擡眼再次望向陳豪,“不過,現在我想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來做這件事情了,還有你,所以,是‘我們’,而不是僅僅只是一個我了。”馬孝恩笑了起來,緩緩地向陳豪伸出了手去。
“我喜歡馬大哥你的坦城。”陳豪也笑了起來,不過卻並沒有伸出手去,而是望著他的眼睛,“那我能得到什麼?或者說,我如何要真正的相信你?”
“我現在的誠意還不夠麼?”馬孝恩笑容不變,眼神真誠地望著他。
“確實差了一點兒。”陳豪直截了當地道。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我喜歡你的坦城。好吧,我可以給你保證,只要你我能真正攜起手來,改變這臺灣的暗秩序,這個盤子裡的肉,你我二人分而食之,不分彼此。”馬孝恩說道。
“還不夠。”陳豪搖了搖頭。不過,這一次,馬孝恩卻是怔了一下,隨後眼神就變得異樣的銳利了起來,聲音也變冷了起來,“陳豪,那你倒底想要什麼?”
“很簡單,我們結拜爲異姓兄弟!”陳豪手指裡夾著煙,鼻子裡噴出了兩股白煙去,望著馬孝恩,輕輕地笑了。
“就這麼簡單?”馬孝恩反倒是愣在了那裡,望著陳豪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他還以爲,陳豪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的更多呢。
“就這麼簡單!”陳豪微微一笑道,眼神卻是十分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