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只沒頭蒼蠅似的瞎轉(zhuǎn)什麼呢?!眳清P笑著自覺地走到茶幾邊上給自己弄了一杯好茶。
蕭寒翻了個白眼,放下手上的文件,一推桌子上的平板道:“你自己看?!?
“啥玩意?”捧著茶杯的吳錚看到上面印著一隻老鷹標誌的文件,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我不懂你別問我的樣子。
嘆了口氣,蕭寒道:“你是打爽了,我還得給你擦屁.股,知不知道這次你自己動手直接搞了點什麼事不?”
“我那是爲(wèi)名除害,他們敢伸爪子我就敢剁!”吳錚瞥了他一眼道。
他當(dāng)然知道上面寫著什麼責(zé)令,什麼指責(zé)華夏侵害米國人身安全和人神自由之類的東西,不過那玩意關(guān)吳錚屁事?
對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霸道做法,吳錚的做法很簡單,那就是比他還霸道。
有本事你也派人來打一架嘛,多大點事,正好流影好久都沒怎麼用了。
“你說這事咋辦?”蕭離點上一根菸道。
他作爲(wèi)這片的區(qū)域負責(zé)人,這事要是弄不好絕對會引起很大的外交爭端。
吳錚可以當(dāng)甩手掌櫃,可他蕭寒不行。
“幹拌?!笨此蠲疾徽沟臉幼樱瑓清P有些無語,“這事我來解決就行了,你看你愁的那樣,一點都沒你哥的氣度?!?
吐出一口煙霧,蕭寒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天生就這性格,這也是爲(wèi)什麼蕭離的實力總是能跟他差了這麼多的原因之一。
“你行嗎?人可明天就到?!笔捄畳吡艘谎廴粘瘫?。
吳錚喝光杯子裡的茶水,“小問題罷了。”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打算閃人,大頭他能幫就幫了,至於如何安置處理那些被俘虜?shù)难宓每渴捄约骸?
“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麼超凡生命集市之類的地方?”走到門口吳錚順便問了一句。
蕭寒愣了一下道:“沒有,一般國內(nèi)是不允許這種大規(guī)模的交易行爲(wèi)存在,就算有也是偷著來的?!?
點頭表示明白,吳錚直接離開了九霄。
他的話說的很明白,所謂偷著來自然就是跟上次陪維克托莉亞參加學(xué)術(shù)研討會時去那種三不管地帶交易。
要麼就是掛著別的幌子交換,而吳錚剛好就認識這麼一個人,紫器閣的邱老。
暫時放下出手靈器的事情,吳錚給老伊萬打電話通知他血族的行動之後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吳錚難得穿了一回正裝,把蘇婉清送到學(xué)校之後,自己開車去了一家賓館。
這裡正是九霄對外的招待處,裡面雖然沒有多高檔奢華,卻絕對安全。
到318房間門口,吳錚推門進去後,只見兩女一男早就等在會議室。
其中一個是諸葛若蘭,這也是蕭寒特意派來幫吳錚的幫手。
另外兩個則是米國派來的代表了。
“你好,我是九霄的代表吳錚。”整了整領(lǐng)口,吳錚笑著伸出手朝著眼前精壯的米國大鼻子走過去。
坐在位置上的米國代表漢密爾頓卻動都沒動一下的意思,“吳先生來的真早,難道華夏人都沒有守時的習(xí)慣麼?”
“哦,我這人比較喜歡踩點,一般只有接待B級以上的人才會早到點?!眳清P看了他一眼收回手,自己拉開椅子坐在諸葛若蘭身旁。
因爲(wèi)上次的事情,諸葛若蘭現(xiàn)在也不再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被諸葛家安排回來在蘇南市這邊做內(nèi)勤和電子網(wǎng)絡(luò)。
“哼,我們的時間都非常寶貴,吳先生我們還是不要在毫無意義地爭執(zhí)上浪費生命了。”漢密爾頓黑色眼鏡框下的臉色有些難看。
反倒是他身邊的女秘書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只是靜靜地看著吳錚和漢密爾頓爭執(zhí)。
諸葛若蘭沒說話,直接伸手敲了一下面前早就佈置好的筆記本電腦,投影儀直接大屏幕上陳列出一組組圖片。
上面全都是九霄收集的遇難者屍體,以及這羣混蛋對蘇南市造成的危害。
“這些事情,漢密爾頓先生怎麼解釋?難道血族也成了貴國保護的對象?”諸葛若蘭語氣冰冷地質(zhì)問道。
她本來就是外出執(zhí)行過任務(wù)的人,話語間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一絲煞氣。
可漢密爾頓顯然早就有所準備,他不緊不慢地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文件道:“這是引渡請求,這些人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可說到底他們都是米國公民,應(yīng)當(dāng)由我國法律制裁?!?
他說完把文件朝吳錚面前一推,滿臉冷笑地看著後者。
從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九霄只負責(zé)維護安全,只要後果不嚴重到大規(guī)模曝光和危害安全的程度,一般對方都會同意引渡。
至於這個引渡,自然就是交給教廷的那羣神棍淨(jìng)化。
“呵?!眳清P看都沒看那份請求書,“請問我在你家殺了你老婆孩子,然後還請求回國接受不痛不癢的懲罰,你同意麼?”
吳錚的話瞬間讓本就充滿火藥味兒的會議室直接陷入冰點,一臉憤怒的漢密爾頓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你這是在挑釁整個米國!”
漢密爾頓臉上的憤怒有七成是裝出來的,他沒想到這次九霄的態(tài)度會這麼強硬。
原本他還想要回那件B級靈器來著,現(xiàn)在看來靈器是肯定沒戲了,人能不能弄回去都兩說。
“嘖,大鼻子兄,我建議你淡定點比較好,你上來就能代表整個米國還真把我嚇壞了?!眳清P手裡把.玩著那件B級靈器,臉上卻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
聖盃怎麼會在他這?
漢密爾頓大驚失色,猶如當(dāng)頭澆下了一盆冷水。
他雖然不清楚這東西哪來的,可漢密爾頓卻知道這東西是由B級的血族保管的。
“抱歉,吳先生剛纔是我的態(tài)度有點激動了?!睗h密爾頓臉色一變再變,隱晦地看了看身邊的女人,最後老老實實地道歉。
眼前這個年齡沒多大的年輕人,絕對不是單純的代表那麼簡單,也不是他漢密爾頓能得罪的起的。
吳錚收起聖盃點了點頭,“這纔對嘛,我這個人一向很講道理的,既然你是來談事情的那就應(yīng)該拿出談事情的誠意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