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了碼頭,〖警〗察就巳經(jīng)來了,這一次的貨對黃河集團非同小可,不容有失,江詩雅與朝朝這個高級警司之間的關(guān)係也相當(dāng)?shù)牟诲e,所以當(dāng)然向她求助了,香港六大財團向黃河集團發(fā)起了全面的收購打擊戰(zhàn)”所有的壓力,全部集中在江詩雅一人的身上。
本來這種關(guān)係到家族存亡的大事,黃老爺子是應(yīng)該出面的,就算什麼事也不做,鼓鼓士氣也是一種作用,但可惜在三個月前,老爺子身體劇變”江詩雅父母帶著老爺子去M國治療”此刻根本脫不開身。
而且江詩雅父母對商業(yè)運作沒有興趣,回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黃河集團的一切事務(wù),都已經(jīng)交到了女兒的手裡,是好是壞,是喜是禍,全看她的努力了,其實江氏家族還真是不小,但是爲(wèi)了讓孫女接掌董事局”去年的時候進行了一場清洗,特別是幾個表哥表弟之類的都被清洗了出去,所以這些所謂的親戚更是落井下石,巴不得黃河集團受損,發(fā)泄心裡的怨氣。
雖然清洗過,但是那些旁系親戚也是盤根錯底”連連被江詩雅查出出賣公司利益的叛徒,江詩雅也沒有手下留情,把這些駐蟲統(tǒng)統(tǒng)報警處理,可是這些人帶給黃河的傷害,卻是雪上加霜,所以江詩雅這些日子,情緒嚴(yán)重失控,都很有殺人的衝動。
一年多未見,朝朝變得更是沉穩(wěn)冷豔,警司的服飾穿在身上”下身是那種特製的警裙”很有一種威嚴(yán),此刻在幾個高級督查的陪伴下”快步的走了過來。
當(dāng)初街市一戰(zhàn)中,她們可是同生共死過的,所以對這位離開娛樂圈轉(zhuǎn)戰(zhàn)商界的美女,朝朝也很有好感,看著從船上走下來”一臉風(fēng)餐露宿模樣的江詩雅,朝朝也覺得做爲(wèi)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苦苦支撐”的確太辛苦了。
“江姐,怎麼樣,一路上沒有遇到問題吧,你放心”我會在四周佈置警員,二十四小時盯著你的船,不會給人有破壞的機會,你辛苦了?!?
江詩雅心裡有種酸酸的味道,當(dāng)她支持不住的時候,多想找個男人依靠”可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卻是總也不出現(xiàn),讓她一個人”品嚐著人世間的酸甜苦辣,這種日子,她真的過得很辛苦。
江詩雅當(dāng)然不知道,正因爲(wèi)這種辛苦,她成長得更快”從一個huā姿招展的舞臺明星,轉(zhuǎn)變成一個殺伐果斷的商業(yè)女強人,她已經(jīng)開始初具雛形了,只是這種銳變,她此刻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忍著想要流淚的衝動,江詩雅點了點頭,說道:“朝朝,謝謝你了,我還好”能活著回來,也算是一種幸福了”對了,九娘怎麼回事,竟然聯(lián)繫不上?”
朝朝眼睛流露過一抹傷意”但作爲(wèi)〖警〗察的那種堅強卻立刻驅(qū)散了這種表情,笑了笑說道:“孫姐現(xiàn)在在內(nèi)地,估計要到下個月才能回來,江姐放心吧,小刀會那邊”我會打招呼的,誰敢亂來,我要他好看?!?
江詩雅心裡放鬆了下來,從去泰國,到回來,這一個多月,她幾乎沒有怎麼睡著過,心憂成疾,她現(xiàn)在真是算得上是一個病人了,若不是在海上救了霧,需要照顧一個更需要照顧的人,她怕是會有些失控了。
“對了,朝朝,我在海上救了一個人,給你介紹一下?!保娧耪辛苏惺帧膘F走上前來,朝朝一愣,好冷漠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在海上救的?
朝朝問道:“這位是?”
“她是霧,她被人追殺,受傷被水衝到海里,還好被我救起,現(xiàn)在霧身上的傷還未好,所以我想向朝朝求個人情,不要因爲(wèi)她的身份對她實施驅(qū)逐與監(jiān)禁,我可以用我黃河集團爲(wèi)她擔(dān)保?!?
朝朝猶豫了一下,其實這事還是可以商量的,但是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會對江詩雅造成危險,所以不敢立刻答應(yīng)。
霧看出來了,輕輕一笑說道:“這位警官不需要擔(dān)心,我不會對江小姐不利,若不是她,我可能早就已經(jīng)在葬身大海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希望有個機會可以報答她,絕對不會傷害她?!?
救命之恩,的確要報,但霧與江詩雅幾天的相處,卻還是喜歡上這個敢愛敢恨的女人,當(dāng)然也聽她傾訴了苦楚,特別是她此刻的困境,霧希望可以幫到她。
朝朝看著霧,看著她的眼睛,最後終於點頭了,說道:“既然江姐開口,我就給你一個人情,這位小姐可以跟著你,稍後我會派人給她開個來港的證明,如果有什麼事,就馬上與我聯(lián)繫,我會處理的。”
江詩雅難得的露出笑臉,能救一個人是快樂的事,能幫到一個人也是幸福的事,看著霧眼裡表露的感情,她心情還是不錯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列車隊開了過來,在〖警〗察的示意下,停了下來,一個警員查問之後”立刻上前來報告:“警司”這些人說是來檢查貨物的”他們都有與黃河集團的合約。”,江詩雅臉上露出了一種憤意,這些傢伙果然聞風(fēng)而動,就是因爲(wèi)這些該死的合約,把黃河集團逼入了絕境,雖然這些合約並不是她所簽定,但卻是黃河集團一名副總裁簽定,而且具有法律效力,雖然這名副總裁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裡蹲著”但這並不能解決黃河集團的危境。
還好,現(xiàn)在貨運來了。
江詩雅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迂來吧!”,雖然虧了十幾億,但這一關(guān)終於也算是熬過去了。
在警員的放行下,車隊駛了過來,然後車子下來了一羣人,他們以三個人爲(wèi)中心,向著江詩雅走了過來,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今年青人,如果雷正陽此刻在這裡”一定認(rèn)識那今年青人,就是當(dāng)日與江詩雅爭奪江家繼承人位置的表少爺葉天林。
兩個中年人,都顯得很健壯,行走之間”氣勢非同一般,臉上帶著高傲的神態(tài),連看人都是用餘光看的,這會兒走到了江詩雅的面前”中年人中的一個染著黃毛的中年人不屑一笑,說道:“江小姐真有本事,沒有想到竟然給你準(zhǔn)時把貨運來了,真是太可惜了,我本還想拿一筆高額違約金呢?”
另箇中年人笑道:“江小姐何必如此辛苦呢,其實只要你開口說一聲,更好的生活等著呢,一個死不死活不活的黃河集團,你又何必苦苦好當(dāng)著寶貝一樣呢,對了,忘記給江小姐說一聲,聽說你不在的一個多月,黃河集團又損失了幾筆大生意,唉,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這樣怎麼能不虧本呢?”,表少爺葉天林也走了過來”葉天林其實長得不錯,有幾分英氣”但臉上笑著的時候,也有些陰邪的氣息,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這會兒也走了過來,說道:“表妹,其實你這又是何苦呢,這批貨雖按時交付,可是黃河集團卻是虧損了十幾個億,其實只要你點頭答應(yīng)嫁給我,這些損失都不會發(fā)生的,你一個女孩子,如此的勞碌,實在太讓人心痛了。”
江詩雅恨恨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這些人都是聯(lián)合起來向黃河集團割肉的人,黃河集團雖然被設(shè)計,一下子虧抽了十幾個億,但是黃河集團必竟家大業(yè)大,誰不想趁此機會咬下一口,那可都是實打?qū)嵉睦妫魃倘藥质颤N,不就是爲(wèi)了賺錢麼?
只要有錢賺,與誰爲(wèi)伍都沒有什麼關(guān)係的。
江詩雅與這些老狐貍相比”卻是嫩了點”心裡的想法都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了”喝道:“我江詩雅別的沒有,就只有志氣,這一次我黃河集團輸?shù)闷稹辈贿^請你們不要忘記了,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今天我黃河集團失去的,我會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承受了這麼多苦,江詩雅恨不得把眼前這些人的臉一個個的踩爛,但是沒有辦法,這些人聯(lián)合在一起,她實在窮於應(yīng)付,自從接手黃河集團,她連內(nèi)部的矛盾都無法化解,董事會她雖擁有絕對的權(quán)力,超過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但那些老人,一個個根本無視她的權(quán)威,陰奉陽爲(wèi),若大一個集團,被搞得烏煙瘴氣,江詩雅這會兒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啪啪”…一”的掌聲響起,那黃毛臉上帶著幾許痞氣,上前一步說道:“江小姐果然是有骨氣,那我們就誓目以待了,江小姐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哦!”
高傲的中年人也笑道:“好了,既然貨到了,那三天後我們會來接收的,江小姐,你可要看好了,這三天你可要好好的看住”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哦,不然到時候若是沒有貨,你還算是違約的,哈哈哈“一”
“怎麼會呢,你家叫了這麼多〖警〗察在這裡,誰敢來搗亂,我說是不是啊這位女警官?”,這個黃毛中年人竟然對朝朝遞去了色迷迷的眼神,朝朝不是江詩雅,臉色未變,卻是一擡手,就一記耳光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