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走廊兩側(cè)都是這樣的豪華套房,紅色的地毯被人打掃的一塵不染,如果是從外面來的人,都有些不太忍心去弄臟,陸晨就這么穿著睡衣跟在兩個人的身后,走了大約二十多米的位置,就看到了一個電梯,男子不由分說的按了一下,就帶著陸晨去了頂層。
到了頂層以后,他們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門前,正是剛才他暈倒時被帶來的那間,外面正有兩個人把守著,見他們?nèi)俗吡诉^來,就說道:“董先生在開會,你們幾個……”
其中的一個人說道:“這位是老板請來的陸先生。”
男子側(cè)過頭看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就點了點頭,輕輕地按了下大門上的按鈕。
里面立即傳來了一個女人柔美的聲音,“什么事?”
“經(jīng)理,老板讓找來的人已經(jīng)醒了。”
“哦?好知道了,讓他帶進來吧。”
女子說完,門便從內(nèi)側(cè)打開了,陸晨呆頭呆腦的跟著那兩個黑衣人走了進去,穿過一個小小的走廊,隨后就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子正站在不遠處,正往這邊看來,看這氣質(zhì)和容貌完全要比剛才的那個女人還要多幾分味道。
女子看了看穿著睡衣的陸晨,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帶著陸晨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此時此刻屋子內(nèi)部正有十個人,分坐在屋子的兩側(cè)端正的坐著,聽著正中央的男子說著什么,而且從年級上看這些人都應該比較大了,估計是他們的高級領(lǐng)導在一起開什么會議。
女子徑直的朝前面走著,繞過這十個人,直接走到了那個巨大的桌子后面,此時一個男子正坐在沙發(fā)椅上說著什么,由于距離稍有些遠,陸晨看了半天也沒太看清此人的臉,女子在那個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后就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讓他過來吧,會議先到這里你們先下去吧。”
男子說完,就見這些人紛紛起立,手里拿著個藍色的本夾子,有序的走出了房間。
陸晨通過這個人的聲音判斷,此人年紀應該也不下五十歲了,他心想能有這么大的集團作為背景,怎么說都得是個上了歲數(shù)的人。
可當他走近一看的時候,喉嚨趕緊突然一緊,眼睛瞪得老大,不自主的竟想要往后退,就像當時他看到對方扔過來手****一般的感受,讓他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男子從面容來看幾乎只有二十五歲上下,非常的年輕,而且長相更是異常有氣質(zhì),就像是影視劇里的男影星一般,可他的聲音卻與他的外貌有著極不相符的巨大差距,這到底是個什么怪胎……
他下意識的揉了幾下眼睛,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董先生,從先前的情形來看,這里所有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可見他的輩分和地位之高,不過這么小的年紀就做到了這個位置,還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一時之間本想先問問題的陸晨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也更是因為被眼前這個人的強大氣場,壓制的讓他有些緊張不知該如何是好。
“坐吧……”眼前的年輕人,還是那么沙啞的說著話,旁邊的秘書連忙從他附近遞過了一把凳子給他,陸晨受寵若驚般的點了點頭,聽話的坐了下來,似乎像是在學校去見學校領(lǐng)導般的感覺。
男子繼續(xù)說道:“也許,你聽過他們都叫我董先生,你也可以這么稱呼么,我知道你現(xiàn)在非常的茫然,也很疑惑,因為你很想知道所有的一切,你放心,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會交給你……”
女秘書在旁邊沒等他說完,就立即補充道:“我們老板需要休息,你有什么問題就趕緊……”
也許女秘書此時的插話并不是很是時機,董先生有些不太滿意抬起頭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女子似乎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對不起,老板,您到休息時間了,我只是……”
“沒關(guān)系,來來來,陸先生我們繼續(xù)說我們的話題。”年輕男子的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幾乎就可以讓旁邊的女秘書不知所措,卑微的更像個最低等的下人,似乎在這種場合,只要這個董先生說話,其他人都不能插話,哪怕是一個字。
陸晨也沒敢多說一句,只是靜靜地聽著,雖然他很想問,可是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模樣,他不敢多說,生怕一句不對,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叫陸晨,剛剛畢業(yè)高中沒多久的學生,高考成績還算不錯,可為什么沒有去繼續(xù)念大學呢?也許上學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吧。”男子說話的語調(diào)很平,稍帶有些冰冷,除了一些疑問時會有些抑揚頓挫的語氣,可幾乎看不到他任何的內(nèi)心活動,陸晨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怕,年紀如此輕,卻有這般的城府,實在讓人覺得很難靠近。
陸晨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本來是要問自己如何被變成試驗品了的,還有自己被跟蹤調(diào)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為什么他們可以對他以及其家人如此的了如指掌,這怎么說也是侵犯民權(quán),可這突然冒出這么句問話,似乎前后都不搭啊?
為什么沒有繼續(xù)念大學?他想了想還是先回答他的話比較好,就慢吞吞的回道:“我,我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不是很好,父親工作也很不如意,前段時間還下了崗,母親還……”
陸晨剛說到這里,突然眼睛亮了一下,他自打車禍之后重新醒來的這十幾個小時里,才回想起母親還因為重病在醫(yī)院里躺著呢,而且他之所以坐車回去就是要把掙的錢拿去交醫(yī)藥費。
他想到這里頓時躁動了起來,驚慌的看向四周,隨后就有些要歇斯底里的抽泣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還有母親什么情況了,因為母親得的是癌癥,原本家里的那些積蓄全都給母親住院治療,早已經(jīng)花沒了,之所以放棄學業(yè)就是要打工掙錢,可是他現(xiàn)在不僅沒有幫到任何忙,自己還淪陷到了這個什么令人極其恐怖的實驗當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