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二樓,書房內(nèi)。
歐陽長茂坐在書桌前,愁著眉頭苦著臉,時不時發(fā)出一聲嘆息聲,整個書房讓人覺得有些凝重!
站在一旁的歐陽倩偷偷觀察了父親歐陽長茂很長時間,最后沒有說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放在父親歐陽長茂的面前。
歐陽長茂抬頭看了一眼女兒歐陽倩,原本本能地想要笑笑,卻發(fā)現(xiàn)有些僵硬,無奈地收起笑容,用一聲嘆息代替了一切。
“爸,你在想什么呢?”歐陽倩將茶杯往父親歐陽長茂面前輕輕推了推,平靜地問道。
歐陽長茂端起茶杯,卻沒有心情喝,將茶杯又放了回去:“在為蕭龍先生擔(dān)心!”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歐陽倩淡淡笑了笑:“那個大壞蛋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小倩,你沒有步入這個社會,不知道江湖險惡,以王家在夙影市的地位和實力,別說蕭龍先生和刀疤聯(lián)手,就算再加上我們驕陽集團的實力,恐怕也很難對付得了王家!現(xiàn)在蕭龍先生要只身一人對王家下手,怎么可能不讓我擔(dān)心呀!”歐陽長茂激動地說道。
聽了父親歐陽長茂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歐陽倩不禁收起笑容,臉上的表情跟著變得凝重起來:“爸,其實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你說破天,恐怕蕭龍那個大壞蛋也不會聽的!”
歐陽長茂愣了下,好奇地盯著女兒歐陽倩,問道:“小倩,你為什么這么肯定蕭龍先生不會聽勸?”
“原因很簡單,要是那個大壞蛋會聽勸,就不會當(dāng)著我們的面把要對王家下手的事情說出來了!”歐陽倩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對于那個大壞蛋的性格,你多多少少應(yīng)該知道一些!”
歐陽長茂表情凝重地點點頭,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蕭龍先生確實是一個不喜歡聽勸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既然是這樣,我們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歐陽長茂臉上的表情開始拉長起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書房是再次傳出一聲重重的嘆息:“可是,蕭龍先生執(zhí)意要對付王家,不得不讓人擔(dān)心呀?”
“爸,這個時候想這些是沒用的!”歐陽倩有些不耐煩了:“大壞蛋是什么性格,我們都是了解的!再說了,要是沒有把握的話,大壞蛋不會草率作出這樣的決定!”
歐陽長茂思考了女兒歐陽倩這番話,很快深以為是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在我的印象中,蕭龍先生絕對不會輕易打沒有把握的仗!”
說到這里,歐陽長茂原本一直沉重的心不由得開始慢慢放松下來,盡管截至目前為止,不知道蕭龍究竟有多大的把握能對付得了對付王家,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一點,蕭龍不是意氣用事!
想了一會,歐陽長茂發(fā)出一聲淡淡的微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幾口,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放下茶杯,目光激動地盯著女兒歐陽倩,像是有許多話要說。
歐陽倩察覺到父親歐陽長茂的異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父親歐陽長茂這樣看著,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小臉不禁發(fā)燙發(fā)紅起來!
“爸,你為什么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終于,歐陽倩忍不住了,半低著頭,嗔怪道。
歐陽長茂壞壞地笑了笑:“我是沒想到呀!你對蕭龍先生這么了解!”
“哪有?”歐陽倩焦急地跺了下腳,似乎很不愿意聽到父親歐陽長茂說出這樣的話:“你應(yīng)該說我很聰明,知道分析!”
“是嗎?”對于女兒歐陽倩這樣的回答,歐陽長茂自然不相信,繼續(xù)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女兒歐陽倩。
“信不信由你,哼!”歐陽倩不高興了,白了一眼父親歐陽長茂,氣呼呼地離開了書房了。
看著女兒負氣離開的倩影,歐陽長茂笑了笑,很快收起笑容,臉上的表情再次被擔(dān)憂代替。
樓下大廳內(nèi)。
大廳內(nèi)顯得格外的靜,蕭龍和刀疤各自坐在沙發(fā)上,蕭龍表情平淡,靜靜品嘗著杯中的茶水,顯得怡然自得。
坐在旁邊的刀疤看上去就顯得有些不淡定了,原本美味的茶水愣是喝不出味道來,臉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焦急,時不時會忍不住偷偷瞥一眼蕭龍,好幾次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
“戰(zhàn)鷹,我們還是聊聊吧!”正如蕭龍猜想的一樣,刀疤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觀察了一會樓上的動靜,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聊什么?”蕭龍嘴角一翹,臉上露出一絲欠扁的笑容,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不以為是地反問道。
“當(dāng)然是王家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刀疤恨不得沖上去給眼前這個混蛋一拳。
“這有什么好聊的,難道我剛剛說得不夠清楚嗎?”
“戰(zhàn)鷹,我沒有心情在這里和你浪費口舌!”刀疤有些生氣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但是你必須得明白一點,王家不是容易對付的!”
“我知道王家不容易對付,這一點不用你提醒!”
“你……!”聽到蕭龍這樣的回答,刀疤有些哭笑不得:“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么還要對王家下手,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
蕭龍嘴角勾起,雙眼卻是放出一道冷如冰霜的寒光,端起茶壺將面前的茶杯倒?jié)M,冷冷地說道:“刀疤,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不容易對付不代表對付不了!”
“你……!”
“好了!”蕭龍不耐煩了,揮手打斷了刀疤:“刀疤,你我兄弟這么多年,我是什么性格,你心里很清楚,王家我是對付定了,你不要再勸了!”
刀疤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他心里很清楚,說再多,這個小子也不會聽的!要不然他就不是戰(zhàn)鷹了!
“好吧,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想知道,既然你要對王家下手,為什么要告訴歐陽先生他們?”
刀疤他們的任務(wù)是負責(zé)保護歐陽長茂父女倆,按理說,不應(yīng)該把這種事情告訴他們,免得讓他們跟著擔(dān)驚受怕!
蕭龍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水,將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第一,他們是當(dāng)事人,有權(quán)知道一切;第二,我是在表明一種態(tài)度,讓他們知道,我蕭龍要出手了!”
說歐陽長茂他們是當(dāng)事人,原因很簡單,一切是因歐陽倩而起,要不然不會發(fā)生后面這么多事情。
刀疤驚住了,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驚愕,蕭龍剛剛在說話過程中,眼神中放射出的那道帶有濃重殺氣的寒光讓人恐懼,刀疤與蕭龍相處這么多年,很少見到蕭龍有這種目光!刀疤心里清楚,出現(xiàn)這種目光,只能說明一點,蕭龍現(xiàn)在異常的憤怒,當(dāng)然了,蕭龍的獵物即將會有滅頂之災(zāi)!
“好吧!”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刀疤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強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輕舒了幾口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刀疤竟然偷偷在心中慶幸起來,幸好和蕭龍是生死兄弟,如果是敵人,刀疤不敢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放心,我會讓王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蕭龍目光如冰,表情如霜,從鼻子里放出一陣令人毛孔張開的冷哼,冷冷地說道。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記得開口!”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刀疤心里比誰都清楚,一切已經(jīng)成了定局,而他唯一能做,只能是竭盡全力支持蕭龍!
“這是當(dāng)然,我是不會客氣的!”蕭龍臉上隨即露出一絲笑容,與剛剛的表現(xiàn)完全判若兩人。
刀疤怔了下,目光復(fù)雜地盯著眼前這個小子,真不知道這個家伙心里究竟是怎么樣的,一時風(fēng)一時雨,讓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中午,放學(xué)鈴聲響起,蕭龍剛走出將寶中學(xué)大門,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蕭龍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狼,抬頭看到已經(jīng)上了林伯賓利車的歐陽倩,沒有多想,接起電話,快步向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勞斯萊斯走去。
“戰(zhàn)鷹,你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完成了!”電話剛接通,里面就傳來狼激動的聲音。
蕭龍嘴角勾起,臉上跟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打開車門上了車:“包括掌握到王家的內(nèi)部壞境嗎?”
“當(dāng)然!我手上現(xiàn)在有一張關(guān)于王家內(nèi)部環(huán)境的示意圖,有了它,王家的內(nèi)部環(huán)境,我們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很好,干得很漂亮!”蕭龍夸獎道。
狼在電話是笑了笑,問道:“戰(zhàn)鷹,你是不是過來一趟?”
“這樣好了,晚上六點半,你到時光小區(qū)大門口接我!”蕭龍簡單想了想,交代道;“大家一起研究一下王家的內(nèi)部環(huán)境,便于接下來的行動,順便布置鷹組特戰(zhàn)隊員們的行動任務(wù)!”
“沒問題!”
“好,到時候見!”蕭龍掛掉電話,心想一切已經(jīng)裝備妥當(dāng),臉上的得意笑容不禁更加燦爛起來。